“爸,对不起……”
宁相哲说完,转身就出了房间。
“你去哪里?”宁爸吼道:“你要是敢出去,以后就不要回来。”
宁爸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他这要是一出去,又不知道要捅出什么篓子来。
“兰儿,快拦住他。”宁爸对宁妈喊道。
坐在门口的宁妈见势不妙,从身后拦腰抱住了比她还高的儿子。
“哲,你去哪里?听妈的话,你别去,别去……啊?这事算了,听妈的话。这事算了……”宁妈嚎啕大哭起。
“妈,你放手。”
“哲,你别去。妈求你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怎么办啊。只要一家人平安无事就好……”
宁相哲掰着宁妈的手腕,用力一甩,把宁妈摔倒在了地。
“妈……”宁相哲想过去扶宁妈,却没有跨出去步子。
“对不起,妈……”宁相哲看着坐在地上哭得呼天抢地的老妈,转身冲出了楼道。
动他宁相哲可以,但是动他的家人不行。
前世不行,这辈子也不行。
为了自己的家人,哪怕前面是修罗地狱,他也要闯。哪怕是神鬼挡道,他也要逢鬼灭鬼,遇妖灭妖。
他本来想召集杨武、赵光明、光光、乱马等人,想着蔡耀光是己经成名的社会混子,要势力有势力,要人有人。自己一家人成这样了,何必把其他人拉下水?
杨武、赵光明的父母都是下岗工人,生活过得清贫。光光的老爸现在还在号子里蹲着,他的老妈南下打工,一年才回来一次,有时候一两年也不回来。光光和奶奶相依为命。也是个苦孩子。
唯有乱马家的条件好点。乱马跟着他爸爸在开黑车,晚上出车,天亮回家,虽然赚钱,但是赚得都是辛苦钱。
他们这几个人的家庭条件,都经不起折腾。不像那些家庭条件好的孩子,出了事,还可以找找关系,塞塞钱,判得轻一点。
像他们这几个人的家庭,他们要是出了事,基本就把一个家庭毁了。
宁相哲跑出门,奔着市二医院就去了。想到自己空着手,他拦了辆“麻木”车。麻木是樱城市对电动三轮车的叫法。
5块钱。他让麻木车司机拉他到了老司门的天桥底下。
九八年的五块钱己经很多了。当时,两块钱坐麻木可以跑遍樱城的南区——也就是宁相哲长大的区。五块钱己经跨了一个区。
天桥底下有一条街上,在樱城相当有名。传说在这条街上,能买到电棍、手铐,砍刀、军匕之类更不在话下了。这条街上还晃荡着一些闲杂人等,如果有人引见,还能搞到枪和粉。
宁相哲只是听说过这条街,之前并没有来过。
在附近走了一圈,宁相哲才找到这条街。这条街位于一个坡下,整整一条摆地摊的人,一眼望不到头。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街上过来过往的很多都是年轻人。还有三三两两的年轻人聚在街头,打量着路上的人。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宁相哲提高了警惕。
地摊上什么都有,有卖书的,磁带的,帽子鞋袜的,指甲钳之类的小物件的,还有卖双截棍、刀具的。
不过,能摆出来的刀,都是没有开刃的刀。
宁相哲蹲在一个卖刀具的小摊前,挑选着刀具。
摊位上的东西并不多,各种打火机,水果刀,折叠刀,西瓜刀,双截棍之类的。
摊见见宁相哲在挑刀具,压低声音说道:“兄弟,有开了刃的,要不要看看?”
“有吗?”
“有。”摊主从身后的纸箱里拿出一个铁盒子,揭开盖子,里面果然有十多把开了刃的各种短刀。
宁相哲看中了一把带皮套的大马士革刀。拔刀出鞘,果然是开了刃的,锋利无比。
“多少钱?”
“三十。”摊主伸出三根手指。
宁相哲一摸口袋,发现钱包没了。惊得他一身冷汗。估计是和蔡耀华动手的时候,钱包给弄丢了。
好在宁相哲不是那种生活很细致的人。有百十块的零钱并没有放进钱包,而是装在裤子口袋里。
付了钱,摊主面露笑意:“兄弟,以后有什么需要,常来啊。书啊,磁带啊,录像带啊,光盘啊,鞋子什么的,我都有关系给你弄到便宜的。”
“好。”宁相哲把大马士革小刀装进了口袋里,叫了个电麻木,回了南区。
然后直奔市二医院。
金海岸酒吧。
赵俊生、张风、李扬、大满贯坐在卡座里,看着舞池里的疯狂的舞动着腰肢。
他们是工人阶级的后代,他们的消遣方式,很大众。一般是打游戏机,看录像,打麻将。像金海岸这种地方,他们是第二次来。
“大满贯,你看什么呢?”李扬打趣道。
“你看那些腰,真他X的细,又白又嫩。”大满贯咂着嘴说。
“你要不要下去扭两把?趁机揩点油什么的。”
“老子要是会扭,早就下去了。”
他们四个人都不会跳舞。他们来金海岸酒吧可不是来喝酒的,也不是来泡妞的。
用赵俊生的话来说,他们要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