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薄雨摇头:“alpha的愈合能力非常强大,只要不是致命的伤口都可以快速愈合,目前为止,伤口感染只出现在非常恶劣的环境中,比如发生过虫灾的地方,那里有大量的致命菌种,所以发生过虫灾的禹城贫民窟被军部用烈火烧成了废墟。”
他看了一眼远处的海面,冰蓝色的眼睛凝望着地上的细沙:“所以可以推测这个岛上有大量的致命细菌,能够让伤口迅速恶化。”
白望声音飘忽:“卧槽,虫子身上最不缺的就是致命菌种,我说我这么一个年轻力壮体能一流的alpha怎么会因为一道小小的伤口就发起了四十四度的高烧呢?”
alpha们在与虫族漫长的战争中身体发生了一些进化。
体温每降低一度免疫力就会下降百分之三十以上,体温每升高一度,免疫力就会提升5到6倍。
一些野生动物的体温保持在40度左右,所以能把上百种病毒封印在体内。
为了对抗虫族的致命菌种,alpha的正常体温保持在38和39度之间,发烧的时候可以烧到48度,但是过了48度就很危险了。
可以说大多数alpha在年轻时都不知道感冒发烧是什么滋味,如果一个alpha感冒发烧了,那就说明他的身体出了很大问题,要赶紧去医院做检查。
相睢摸了一下脑门,喃喃念道:“八九不离十了。”
他非常悲伤地说道:“你们说我们天天在小岛上生火做饭,这个大虫子会不会被我们整醒啊?”
库里说道:“不能吧。”
白望惨笑一声:“这可说不准,万一人家一直醒着呢,虫族的生命态和我们不一样,我们人类需要睡觉,虫族不一定啊。”
江月拍拍手掌:“行了,别自己吓自己了,就算这个岛是只虫子,这么多年也都风平浪静的,没道理我们一来它就掀风起浪。”
“再说了,从体量上来讲,我们六个在人家眼里跟六只蚂蚁差不多,六只蚂蚁爬过一座山,山能有什么反应啊。”
白望非常忧伤地说道:“山是不能有什么反应,但是我有反应啊,我可不想再来一次蛆虫治疗了。”
他的眼里泛起了泪花:“对一个密恐患者采用蝇蛆疗法,你们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酷刑吗?”
相睢肩膀一耸:“蛆就蛆呗,白白胖胖挺可爱的。”
一行人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回到了山洞里。
小岛可能是一只大虫子这件事给众人带来了很大的心理阴影,可是与晚饭吃什么相比,这件事就变得不是那么紧迫了。
为了防止室友们再一次被那种看不见的细丝划伤,江月承担了所有的打猎任务。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成为能够保护别人的人,会给人带来一种微妙的满足感。
书上说这叫自我价值的实现。
江月陆陆续续被看不见的细丝划伤了好几次,这些细而深的伤口很快被眼球缝合了,她在森林中自由奔跑,像只快乐的猹。
每一次江月打猎都能满载而归,但是今天中午江月是空着手回来的。
西薄雨说道:“发生什么事了?”
江月撩起裤腿,那里全是密密麻麻的伤口,乍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江月的小腿上缠了一堆凌乱的红线。
所有人脸色都变了,江月说道:“森林中的细丝越来越密集了。”
江月看着相睢:“不是我想给你压力,但是你真的要抓紧了,我有预感,这个小岛正在苏醒。”
相睢抹了把脸,只说了一个字:“好。”
岛上的细丝越来越多,江月感觉他们几个像是落入盘丝洞的唐僧。
一开始不想打草惊蛇,所以江月没有用精神体攻击这些细丝,但是当这些细丝开始活动的时候,情况就变得非常糟糕了。
这些细丝不动的时候就很锋利了,一旦动起来那简直要人命,哪怕是冰冷的石头都能被瞬间切开。
江月用精神力裹住了山洞,开始攻击山洞外窜来窜去的无形细丝。
她的击中率本就不高,目标越小她的击中率就越低。
精神力量之间相互碰撞造成的冲击波全都被脑域承受,江月一整天都晕晕乎乎的。
夜里,相睢在墙脚打坐冥想,面容肃穆,宝相庄严。
江森和白望在篝火上烤鸭子,火光映照着他们愁苦的眉眼,里面俱是凄凉和沧桑。
库里整理晒干的蘑菇干,他曾经是个生活玩家,将游戏中的理论和实践结合起来,走出了一条磕磕绊绊弯弯扭扭的坎坷道路。
江月在山洞外面攻击那些细丝,夜幕沉沉,空气像一面竖起来的雨幕,全是各种透明的涟漪和水花。
脑域遭受着绵绵不绝的冲击波,可是那些看不见的细丝源源不绝,让江月心里感到了一丝绝望。
她跪在地上仰着头,灰色的眼睛看着夜幕中溅起的无数朵透明的涟漪。
好像一场没有声音的雨。
这璀璨又遥远的星空啊,不知身处这个世界里,能不能找到一颗熟悉的星星。
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江月转过头,西薄雨正站在她身后低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