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当然明白周山川的意思,笑眯眯地对他道:“您老就别叫我先生了,我和馨仪是朋友,您是她的老师,叫我声小江就行了。至于这幅字嘛……带回去也麻烦,就留在白鹿画院吧,麻烦您了!”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周山川连连摇头,郑重其事地向江源保证:“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存这幅字的,回头就让人裱起来,挂在画院最显眼的地方!”
见江源随随便便就把这幅字送给了周山川,其他人也暗暗惊讶。
别看眼下江源在书法界没什么名气,但只要这幅字一公开,他肯定很快就能崭露头角,今后成为书法界的大师也很正常。到时候这幅很有纪念意义的字,至少也能卖个好几十万,甚至拍卖到上百万都是可能的。
而江源就这样随便送人了,完全看不出丝毫不舍得的样子,再度刷新了众人对他的认识。大家都觉得其实江源也没那么贪财,刚刚急匆匆地把白瓷瓶拿到手,肯定是因为他真的喜欢这件古董而已。
周山川毕竟是书画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会白拿江源的东西,沉吟片刻后小声对张馨仪道:“你去把我书桌上的那块砚台拿来。”
女强人惊讶道:“老师,您这是……”
周山川正色道:“也只有小江配得上那块砚台,快去吧!”
张馨仪深深地看了江源一眼后匆匆离开,很快就带回来一块古色古香的砚台。
周山川接过砚台,笑眯眯地对江源道:“小江啊,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没什么东西拿得出手的,这块砚台还算不错,当年唐伯虎曾经用过,今天就送给你吧!”
刚开始江源也没想要周山川的东西,然而他正打算拒绝的时候,却感应到砚台也蕴含着充沛的灵气!
于是江源立刻改变了主意,接过砚台笑眯眯地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啊,谢谢周老!”
“哈哈,不用客气。”周山川高兴地笑道:“年轻人就应该像你这样直爽随性,很好,非常好!”
不少人觉得周山川这是在内涵蒲俊臣,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和什么事都摆在明面上的江源相比,蒲俊臣的确显得有些阴暗了。
江源对周山川的印象挺不错,收下了砚台之后笑眯眯地道:“周老,我看您嘴唇有些发乌,说话气促有痰声,是不是肺部曾经得过什么病啊?”
周山川意外道:“小江,你说得太对了,难道你对医术也有所涉猎?”
江源道:“当初跟村里的老中医学过几年,只能说略懂。”
张馨仪则小声告诉老师:“上次我爸就是江源救的,还有陈文杰伯伯的旧伤也是他治好的。”
周山川大吃一惊道:“真没想到,小江,你可真是年轻有为啊!”
“您过奖了,也就是学了点皮毛而已。”江源还是一副平静的模样:“要是您信得过我,就让我给您把个脉看看吧。”
周山川当然不会拒绝,江源很快给他把了脉,又详细地问了一些问题。
周山川一一回答,期待地对江源道:“我这也是老毛病了,当初得过肺结核,现在年纪大了,感觉一年不如一年,小江啊,你看我这病还能缓解一点吗?”
江源笑道:“我先开个方子,您让人照方抓药先吃一阵子看看。您都这个年纪了,能不能痊愈不太好说,但在两个月内就会有很明显的改善,这点我可以保证!”
周山川高兴道:“这敢情好啊,再过两个月天气也冷了,要是有改善的话,今年冬天的日子就好过多喽!”
江源也不含糊,直接到桌边写了张药方给周山川。
药方当然不能用草书了,而是用了规规矩矩的行楷。周山川接过药方之后,又是一顿猛夸,表示江源不但草书写得好,这行楷也是一流。回头这张药方也要裱起来,和那幅草书挂在一起!
见江源给老师写了药方,张馨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者立刻就明白了女强人的意思,很快就铺好了另一张宣纸,给她也写了一张药方。
张馨仪这才满意,小心翼翼地收好药方。打算和老师一样,回去也找人把这张药方裱起来。
这已经不是一张普通的药方了,而是未来的书法大师江源当众写的文字。那是很有纪念意义的,必须好好保存才行。
这下江源在其他人的眼里就更加神奇了,一个自称农民的家伙,不但写得一手人人羡慕的好字,而且居然还是一个连周山川师徒都十分推崇的医生,这未免也太奇幻了吧!
于是有不少人纷纷主动过来跟江源打招呼,相互留下了联系方式。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和他这样的全才保持联系准没错。
而在江源眼里,这些人都是潜在的顾客。当然也是来者不拒,客客气气地和每个人寒暄,一副和气生财的样子。
周山川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到现在已经觉得有些累,很快就上楼休息去了。其他人则纷纷告辞离开,其中也包括江源和张馨仪。
江源今天来白鹿画院跑了一趟,一分钱没花就白嫖了两件蕴含充沛灵气的古董,还收获了一个书法家的名头。
而江源付出的代价,只是写了一副字,给周山川开了张药方而已,性价比真的很高,着实让他非常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