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
皇帝紧锁眉头,这一声反问戾气十足。
进来禀报的宫人无比惊吓,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而且将视线投向了李德。
李德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见到宫人看他,更觉得自己堂堂一个大将军,如果遇到的是明君,就不至于现在落到这般境地!连一个小小的宫人,竟然也敢用怜悯的目光看他。
简直是在朝着他脸上泼脏水!
可恶至极!
“回皇上的话,是……是李少将军在军营那边坠马身亡了,军营的士兵正……正将李少将军送回京城,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将军府。”宫人说完之后,都不敢看李德的脸色。
李德犹如雷击,难以置信的看着宫人,“你说什么?”
宫人只能重复了一遍:“李少将军坠马身亡了,大将军。”
砰!
李德捂着心口,一口血喷出,然后直直的栽倒了下去。
皇帝看着晕死过去的李德,背脊紧绷。
身为西夏国的皇帝,他很清楚这不是巧合!
是战天夜?
好一个睚眦必报的战天夜!
他立即按住了自己心口的位置,清楚感觉到血气翻涌,他脸色青白,越发阴森。
但是心口翻涌的血气太过凶猛,即便是
他极力忍耐,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也吐了一大口鲜血,和李德一样都晕死了过去。
……
宁德郡主和甄檩得知皇帝和李德二人大受打击吐血重病的消息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宫门口。
失去一切的二人不得不离开。
同时也是他们心甘情愿的离开。
宁德郡主回头朝着皇宫的方向看去,轻声和甄檩说:“从此以后,京城里的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甄檩轻声道:“能舍弃一切,对我们而言是好事。”
“嗯,走吧。”宁德郡主点了下头。
是不是好事她不知道,但是她很清楚,京城里再如何繁华乱人眼,都不可能再和她有任何关系,她如果意识不到这一点,那这辈子都会被困在其中,挣扎不开,困苦不已。
至于那个她到现在都无法从心中赶走的身影,相信有朝一日她会忘掉。
此时的兄妹二人都很清楚,现在的离开,那就是意味着以后或许他们都不会回来。
这是他们从小到大长大的地方,必然感情深厚。
兄妹二人忍着心伤,重新上了马车。
……
东宁国皇宫内。
宫人端来了一碗鸡汤。
清清淡淡的鸡汤,带着一丝药香味。
这是每隔
几日战天宏就要吃的药膳。
看着宫人端过来的鸡汤,战天宏摆了摆手,“拿下去,朕现在不想喝。”
“是。”
“西夏国那边有什么消息传过来吗?有没有说……夜王和夜王妃什么时候回东宁国?”战天宏眉目间多了一丝愁思。
宫人摇头回道:“回皇上的话,还没什么消息。”
战天宏闻言先是一怔,随后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没什么消息……
那就说明,他们或许不会回来。
望着这皇宫内的一切,战天宏忽然有些孤独。
如果,他没做错一些事,他们是不是这辈子都会是他的亲人,朋友?
他立即抿起了唇,这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他已经没了选择的机会。
看着眼前摆成小山的奏折,他自嘲的笑了。
是他自己亲手将一切推走。
也是让自己现在变得除了坐下的龙椅,其他的一无所有。
“朕要传信给他们。”
战天宏拿起笔,开始写了一封信。
……
东宁国边关小镇。
小镇上人很多。
来来往往都是人。
有东宁国人,也有西夏国人,街边上的小贩所贩卖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集合和东宁国和西夏国。
晚晴跑着进了一家店铺,
没一会儿手上多了一包糕点。
正当她捧着糕点要朝着一旁的巷子里走去时,忽然被人拦住了去路。
“你要……”晚晴正当要质问时,抬头看到了拦住她的人。
晚晴惊的瞪大了眼,“阮公子!”
阮席笑嘻嘻的,和以往一样吊儿郎当,一脸的风流模样。
但是却没了往日的英俊,只因他风尘仆仆,脸上也干的起了皮,看上去刚刚结束长途跋涉。
把晚晴惊的不行,“阮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从上次在阮家门前分道扬镳后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月过去了。
再见到阮公子,就好像是恍如隔世了一样。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阮席虽然看上去有些狼狈,但是不妨碍他依旧嬉皮笑脸,“当然是来找你家小姐的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么久不见你家小姐我日思夜想,折磨的我着实受不了了,所以就来找你家小姐了,走吧,带我去见你家小姐。”
“阮公子,你……”晚晴实在是无言以对,几个月不见,阮公子还是和以前一样让人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