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夜王没了以前的记忆,他们现在又身在西夏国到处都是眼睛,还没有将事情查清楚,怎么可能会让宁德郡主质问云舒?
应该是云舒质问这些觊觎夜王的人!
秦以晴难得有耐心克制着性子。
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该克制一些还是要克制一些的。
不过,秦以晴的话倒是让宁德郡主冷静了下来。
宁德郡主忽然意识到刚才自己因为妒忌而失去了理智,在一切还未得到确定之前,她不该失去理智。
而且看得出来眼前的师徒二人已经生气了。
“原来如此,这里景色的确不错,前面有一个亭子,宁姑娘可以上去坐一坐看一看。”宁德郡主语气微缓,温声说道。
“好。”云舒点了下头,然后带着秦以晴从他们身边经过,朝着那亭子而去。
看到云舒走的如此果断,宁德郡主脸色更是缓和了一些,但是心里的那种莫名的预感还在。
战天夜漆黑的瞳眸依旧冷漠凉薄,仿佛周遭的人和他都没什么关系,冷漠到了极点。
这种冷漠,仿佛将所有人都隔绝在外。
想进去的人,要耗费巨大的时间和精力。
“晋王殿下,这边走。”甄檩默默的将刚才发
生的一幕,所有人的神色收入了眼中,但他不动声色,没有惊扰到任何人。
宁德郡主还想说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她才发现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
云舒和秦以晴上了亭子里。
这是平阳王府最高的地方。
可以将整个平阳王府收入眼中,不得不说,平阳王府真是大啊!
甚至是还能看到平阳王府的外面。
“啧啧!要不然江湖中人都说那些权贵都很奢侈会享受!看看,自家宅院都弄的如此豪华,看看,真是不错!”秦以晴啧啧称叹。
“还好我是江湖中人,对这些虚浮的东西完全不在意,人生在世,只要和在意的人幸福安康一被子,这些荣华富贵都是云烟!”
秦以晴很潇洒,完全看的开。
云舒笑着点头,“说的不错,一切皆是云烟。”
她所求的也是和在意的人,身边的亲人生活在一起,不论身在何处皆是幸福。
“云舒,刚刚夜王对你说的那些话太感人了!他明明不记得你了,却还是说你是在他心里的人,看来是他能忘了所有人,但是你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最深的痕迹,所以连你的真实容貌都没看到,就能认出你来。”秦以晴越说越觉得
眼睛有些酸酸的。
有一些感动是怎么回事。
云舒神色间也有几分动容,她凝望着不远处。
依稀可以看到战天夜和甄檩并肩而走的身影。
忘了一切,但是还能认出她,并且将她放在心里,已然足够。
……
红菱追着仓皇离去的云月吟一直回到了住处。
云月吟回到房中后,拿起房中早已经冷了的茶水猛灌了几口,然后慌乱无措的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追进来的红菱还没来记得开口,就听见了夫人的自言自语,她有些愕然道:“夫人,究竟怎了?”
云月吟心潮难以平复,一时并未听到红菱的询问。
红菱见状继续追问,“夫人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从刚才和郡主说了几句话后,夫人的脸色就开始变得很差,然后竟然没说什么直接就走,走的非常快,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她一样。
夫人一向注重仪态,走路时一直都是不慌不忙的,而今日却十分慌乱,几乎是跑起来的。
一路上人和夫人行礼,夫人看都不看一眼。
以往府里的下人如果和夫人行礼,夫人都会回应,所以府里下人对夫人的印象极
好,如果外面人有质疑夫人的,府里的下人都会帮着夫人说话。
可是今日却如此不同。
她仔细回想,郡主好像也没说什么啊!
其实就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威胁而已,毕竟夫人有二少爷护着,根本就不用怕郡主啊。
红菱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
云月吟又连着喝了几大口的水,然后才缓过神来,才意识到红菱在身边,她立即神色紧了起来,“你刚刚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
她的秘密不能被这个府里的人知道!
红菱有些迷茫,摇了摇头说:“奴没听到夫人说什么啊,夫人难道是害怕郡主?奴婢觉得郡主可肯定不敢对夫人如何的,夫人有二少爷呢!”
听到红菱的话,云月吟这才放心,“我不怕郡主,她不过是一时气话,你以为她当真能做什么?”
现在回想起宁德郡主的话还觉得有些好笑,那一番威胁乍听上去好像是真的能做到一样。
“啊?不是怕郡主,那是怕什么呀?奴婢刚刚见夫人好像很害怕什么一样,奴婢在后面叫了好多声夫人都不搭理奴婢,然后府中的下人和夫人行礼,夫人也好像没听见一样。”红菱有些不明白,同时有些担心夫人。
云
月吟这才意识到在看到夜王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