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转身看去。
瞧见叫她名字的人时,云舒眉毛上挑有些意外。
“宁王。”
战天宇笑容温和点头,“云二小姐有些累了?”
“不累,只是出来走一走。”云舒语气淡漠的回道。
偌大的温泉山庄,小解的地方肯定不只是这一处,一定还有其他的地方。
但是,偏偏他们在这里遇见。
要说巧合,谁信?
“云二小姐似乎对本王颇有防备,不知这是为何?”战天宇语气依旧温和,似乎真的是对云舒的疏远冷漠有些好奇。
云舒挑眉,“哦?有吗?我不觉得。”
“看来还是十分防备本王,不过,不重要,来日方长,一切自会有分晓。云二小姐今日在温泉山庄如果有任何不适的地方,都可以吩咐山庄里的下人。”战天宇露出身为主人的态度。
对客人还真是照顾周到。
如果不是知道战天宇的真实面容,怕是眼前温和有礼的战天宇,很容易让人产生不了不好的印象。
甚至是还会认为战天宇是绝对的站在阳光下的正人君子。
“好。”云舒微笑点头。
战天宇忽然抬目看向不远处,“不知不觉太都黑了,之前还没回京城的时候,本王经
常在府中煮酒赏月,那时真是逍遥又自在,如今回了京城遇到的事情多,倒是忘了该如何逍遥了。”
话音落下,他意识到自己失言,有些歉意道:“是本王失态了。”
云舒眸光微微闪动,心里当真是多了几分疑惑。
没头没脑的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战天宇看上去不像是话多之人,装作无意说一些往事,好像是在怀念没来京城之前的日子,但是又透出了几分文弱。
云舒淡淡的勾了下唇角。
“无碍,先行一步。”云舒没什么耐心和战天宇迂回。
说了先行一步后,直接转身就走。
走出去一段距离后,阿茶回头看向战天宇。
这一看,她皱眉,低声对云舒说;“这位宁王藏的太深,奴婢刚刚正好看到他收了笑容,收起笑容的那一刻有些骇人。”
“那就对了。”云舒笑道。
一个隐藏在背后的真正下棋之人,怎么可能是没事就伤春悲秋之人?
听着就让人有些起鸡皮疙瘩。
战天宇立在原地,视线如影随形,盯着云舒,一直到她走远,他视线深沉。
在四周无人后,有一人悄然来到他的身后。
“那女子就是圣手神医云舒?”
战天
宇听到身后人的询问后,沉声道:“是她。”
“我怀疑夜王已经能站起来,莫要被夜王骗了。切记,回到京城后就不能走错一步!必须尽快搞定一切。西夏国那边等不了太久了。”身着温泉山庄下人服装的男子提醒道。
战天宇顿时变得脸色深沉,“好。”
……
云舒行至半路时。
恰巧遇上了易子行。
有段时间没见,易子行看上去更加沉稳了许多。
“忠勇侯的身体现在如何?这段日子应该能下床走动了吧?”云舒开口询问了一番。
易子行微笑点头,“前几日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有大夫瞧过,说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能恢复了大半,如果不是你开的方子,家父怕是会性命垂危。”
因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一桩桩一件件,已经让他快速锐变。
不再像以前那般意气用事。
更不会轻易相信谁。
在面对云舒时,他克制的会比以前更好,十分有分寸和距离感。
云舒放心了,“那就好,如果有什么问题就命人去找我,我爹离开京城的时候很惦记忠勇侯,留了不少东西说是让我有机会送到忠勇侯府。”
“我替家父谢谢云大将军。
”易子行立即抱拳道。
不论此时一旁有什么人经过,看到他们二人彼此有礼,都不会传出什么谣言。
云舒瞧着眉目间有些疲意的易子行,察觉到他有些欲言又止,大概是有些郁结在心,便将声音压低,“你是不是想问钱乐儿的情况?”
易子行眉目沉了沉。
“她发生了一些事情,如今正在静养。向我们说过,对你对侯爷深感歉意,她之前是被蒙蔽了双眼,信了贼人,日后定会小心行事,不会给你招惹麻烦。” 云舒接着轻声道。
如今钱乐儿的行踪被隐藏起来了,为了让江洛溪查询不到行踪,也为了能让钱乐儿彻底的养好身体,有关于钱乐儿的行踪暂时不能告知易子行。
易子行愣了一下,“我与钱乐儿之间,她想利用我,我也一时被迷了心智,算起来她不欠我。请云二小姐帮我转告她,日后各自安好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如今不敢轻易信任任何女子。
“好。”
易子行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说道:“如今想来,我对钱乐儿并无情意。”他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云舒。
这些日子,他在清醒过来后才发现,当时知道云舒与夜王
一事后,他备受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