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国会这么问,是因为他们厂子的后门是从里面开始上锁的。
为的是防止房子的也是外面的人摸进来,而里面上锁的门,谁会还会在外面上一把所有?
张雄冷笑一声:“所以那时候我就很肯定着火。绝对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弄的。你小姨当时身上还有桂萍送的一点药酒。我想着总会有办法的。
就算桂萍没办法知道消息,狗子肯定也很快就会回来发现。”
狗子一直是张雄的主板右臂,休息的午休时间比别人短,拿的工资也比别人高。
张雄当时就是估摸着狗子很快就会回来,发现厂子里头着火了,肯定会报警求助,所以才大致等着带着文丽娟躲起来。
至于电话线……张雄回去办公室的时候就发现被人剪断了。
所以张雄当时唯一能做的,就是躲起来,而不是冒着逐渐燃起的大祸拼着烧伤毁容的危险,从大门口闯出来。
赵建国听着张雄这话,皱起眉头:“你们厂子里面下班的时间是中午的11:30,
上班的时间是1:30这段时间。厂子里面应该还是有人在的,对吧?”
“肯定会有人在的。”张雄点头道:“像狗子和我,就会一直在厂子里头清点一下货,看一下下午又给哪一家配货。或者是下午要先安排工人,做哪一波的组装拼接,要是我们两个没安排好的话,等到工人回来再安排那个时间就会慢上很多。按照正常的道理来说,我跟狗子一般会做到十二点20,才会离开厂,然后随便再吃点东西。再回厂里头去。我们又会比别人先到厂子,大概就是一点的时候到。”
张雄是真的把厂子,看成自己的事业在奋斗努力。
也不怕吃苦不怕累,每天都很拼搏。
“那也就是说,对方只要是摸清了时间点,就会知道你们厂子里面,你们兄弟两个大概会离开一个小时。可对方没有在这个一个小时里面马上动手,而是专门等到了这一天,你在场子里面,小姨在场子里面才动手。他们的目的,不会简单的只是引桂萍出来……”赵
建国分析着,脸上的表情逐渐严肃了起来。
张雄听着赵建国这话,也觉得这事情有点恶诡异。
如果是针对他跟文丽娟来的,那应该直接就对他们两个动手才对啊。
怎么又非得把场子给烧了?
而且自从赵建国跟大茶壶和解了以后,张雄跟大茶壶也算是交好了,他们两个甚至现在都能够约着一块而出出去吃夜宵了。
大茶壶以前是混道上的,现在金盆洗手了,可大茶壶在本市这边还是很有面子的。
后来又跟赵建国跟李桂萍开始和做做生意,早就已经跟道上的人打好招呼了。
别动他们这个厂子。
柳强一个人再有本事,能这么悄无声息他们厂子吗?
又是倒汽油,又是锁了他们厂子的后门。
他们厂子的地段,可是靠近火车站,人流量非常的大。
“咱们厂子最近有没有进新人?”赵建国摩挲着手上的茧子,开口问道。
张雄终于明白建国的内涵,几乎是下意识就喊了起来,说:“建国,你是怀疑咱
们厂子里面出了内鬼?不可能,厂子里面最近根本就没进来新人人,这些人全部都是之前的。
你走了的这段时间,桂萍喊我过去说是厂子已经做不出量,得开分厂。
我和桂萍最近都在捣鼓往分厂那边招人,到时候老厂着这边的人还得升职送过去,去那边做监督的。
这个消息我早就说出去了,厂子里头的人都高兴得很。
这个时候,谁都知道是个大机会。他们明摆着就是等着升职加钱的,怎么可能会做叛徒。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不要冤枉了我的兄弟……”
“厂子里面没进来新人,可却悄无声息的后门让人给锁了。前门被淋了汽油。你觉得这说得通吗?”赵建国看着张雄激动,也没客气,直接把话给张雄挑明了。
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么多事情还不引人怀疑的。
柳泉一个人,他能做到吗?
不可能的。
哪怕是锁上门,都会被人察觉的。
“可就是不可能。这些兄弟从我没钱就跟我混
到现在。不可能,我现在有钱了,他们反而跟了个莫名其妙的柳泉,柳泉能给他们什么多少钱。他们在我这边能赚多少钱。你别疑心病犯了。看到谁都怀疑。
我知道你担心桂萍,可我也不能让我的兄弟们背这个黑锅。”
张雄几乎是忍不住就快要坐起来了。
在屋子头一直陪床的张雄大伯,原本一直一声不吭的。
直到现在张雄快坐起来了,张大伯过去一把就把张雄给按回去了。
“你给我老实待着。我不晓得你们厂子是怎么做的,可我听赵兄弟这话没啥毛病的。厂子附近几个人我没去问吗?全都问了。问得清楚明白着呢。
那天根本就没啥人去厂子附近逛的。要不然的话,人家咋不跟警察说嘞?我知道你跟那些兄弟好。可赵兄弟说的不是没道理的事,你瞎嚷嚷啥又瞎嚷嚷。”
“大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