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配。他们家以前是在你妈，这种资本主义大小姐的家里面做佣人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改了姓，学了你们家。”林二嬢想到这件事情，都觉得可笑。

连姓氏都学别人的，能是什么正直的货色。

“他也是首都人？”李桂萍问道。

“对。他也是首都人，他不知道顶替了谁的名字，专门下乡做的知青。就在我家那个村子再远一点的河那边。我跟他就是在那边认识的。柳泉他很聪明，他是那间知青里面，读书读的最好的。也是所有知青里面最好看的。”林二嬢回想起来，都还能记得穿着白色背心的柳泉，坐在山坡边上看向远方的样子。

“因为读书好，长得好，所以你们家跟他认的亲戚？”要不然的话，这个所谓的表哥身份是怎么来的？

而且，柳泉还去过村子里面。

李老梗肯定也知道柳泉，也承认了这个人的身份。

“我跟他结婚，想跟他做夫妻

的。我哥那个样子十里八乡的好人家，都知道我们家出混子。等我再长大一点，家里面根本没有给我谈好婚事，我脾气也不好，让我嫁给穷鬼，过去当牛做马的照顾人家一大家子，我不愿意。后来我认识了柳泉，我就一直喜欢他。”林二嬢抹了把眼泪，像是在为自己美好的爱情默哀。

李桂萍瞬间明白：“所以你跟这个柳泉，之前是恋爱关系对吗？”

“没错，我跟柳泉是恋爱关系。那时候穷，闹了好几年的饥荒，家家户户谁都没一口吃的。我给柳泉送过两次吃的，我俩就开始慢慢处对象。我想着他长得好又是城里人，说不定有一天能跟着他去城里头，就跟他在一块了。

我家里头也知道，虽然不高兴，可他们拿我没办法，他们再给我介绍对象，我就拿刀把人追出去。隔了好几年，就没再有人上我们家介绍了。

我一直在等柳泉上我家去，跟我爸妈提结婚。可他不

去，说没啥能给我的，他没脸让我吃苦。后来我才知道，他不是没啥能给我的。他是心里头有另外一个人。”

“是我妈，对吗？”李桂萍问道。

这个逻辑很好推敲。

柳泉是见过首都繁盛的人，但凡他对柳家有点儿记忆，就应该见过不少的漂亮姑娘。

可柳泉年纪轻轻不在首都呆在，非要顶替了别人的名字，专门跑到乡下做知青。

这人肯定是有所图谋的。

而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打听落魄的小姐下落。

有钱是最好的。

没钱，但凭着她妈当初轰动一时的美貌，也是足够让一些人盯上的。

林二嬢听到我主动揭开真相，整个人的表情都恍惚了，又哭又笑：“你一听就知道，柳泉是打算做啥的。可我却不知道，被他骗了好几年，一直这么养着他，直到他找人打听你妈的消息，才被我哥知道了。我知道找一个女的，叫柳烟的。那时候我气得不行，就要

动手打他。他才跟我说，是为了钱。那时候消息都不能走动，想找人除。靠打听，没别的办法。他又是个知青。后面他就骗我，让我去打听盯着。说你妈当初离开首都，拿了很多的宝贝。他专门下乡就是为了那些宝贝的。只要我帮着他，找到你妈的下午拿一些宝贝。我们两个这辈子都不用愁了。所以我就帮他打听。”

李桂萍点头。

这就说的通了。

“然后他就靠你一个本地人，打听出了我妈的下落，去找我妈妈？”

“没错，他找到你妈了。我觉得发财的日子到了，很快我就能跟他结婚生孩子了。只要有钱，我就不在村里头呆着了。就算出去外面做盲流，我也不想在山过日子，可柳泉打听出来你妈结婚以后，就发了疯，还动手打了我一巴掌。

后来他说是怕那些宝贝全部被李老梗给弄走了，才会气疯了。我信了他，跟他说李老梗这人就是个窝囊废。

李老

梗这人，我以前听说过，出了名的光棍，他家又是三代贫农。他自己又矮又粗的，却娶了个天仙一样的媳妇……”

李桂萍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所以我妈不是自然死亡的，对吗？”

林二嬢话被打断，没想到李桂萍会这么说，眼神闪烁了起来。

李桂萍直接喝到：“林二嬢，你既然说要找我来，那你就应该清楚了，害了李梦萍李凯杰成这个样子的人，就是柳泉。柳泉害的人已经不少了，你亲生孩子都让他害完了，你难道还想帮他隐瞒吗？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走了。”

“我不是想帮他，我是……”林二嬢咬咬牙说：“那我就跟你说了吧。你妈的确不是自己没的。可李妈具体怎么没的，我只知道跟老梗和柳泉有关系。他们两个不知道怎么谈的。那时候我怀孕了，大着肚子，等我听到消息的时候。就是你妈直接没了。说是高烧烧死了。”

“那你是怎么嫁给李老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