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萧如意示意邢捕头看向云羡,开口道:“没有缉拿归案,没有伏法,正在这里老老实实等着你们过来法办呢。”
邢捕头闻言揉揉脑袋,他怎么没听懂萧如意的意思?
他努力理解一下,看向萧如意试探道:“姑娘的意思是,那小子指控的是云公子?”
邢捕头说完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云羡,见对方点头,他连忙抚了抚官帽,回头冲着手下吼道:“把那臭小子给我抓了。”
那群衙役一听,连忙抄家伙把已经懵叉的张树林围在中间。
张树林见状,一脸苦相,十分不解的道:
“衙役大哥,你们抓错人了,那小子偷人银子,跟他身边那个贱女人一起把银子藏起来了。”
“你闭嘴。”衙役挥着大刀,大有一种张树林再说话,就把他片了的既视感。
张树林见状也怂了,求助似的看向张锦儿,拼命使眼色。
张锦儿也是蒙圈,但是见如张树林那般激动,会刺激衙役动刀子,她只能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故作聘婷的凑到衙役身前。
“衙役大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亲耳听到萧如意和云羡两人私藏脏银。”
“你又是哪个
?”邢捕头听到这话,眉梢一挑,那声音冷的都掉冰渣。
张锦儿被衙役这话,弄的一愣,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
她缓了缓继续不怕死的试探:“难不成那两个贼人给你使银子了?”
“你放肆,你们诬陷好人,诬陷官差知道什么罪过吗?”
邢捕头身材魁梧,一脸横肉,凶起来也算是鬼见愁系列的。
眼下给了张锦儿两句,她双腿都不自觉发软了。
实在不清楚什么回事。
不过没等她多纠结,就见邢捕头凑到云羡身前,毕恭毕敬道:“云公子,在下知道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
邢捕头赔笑,对云羡的印象就是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得,那可是县太爷赞不绝对口顶好少年呀。
云羡闻言点头,示意就是误会。
邢捕头一听得了,确定身后一男一女算是踢进铁板,扣都扣不出来了。
他又多问一句:“诬陷,按照我朝律令……男……男……女……”
邢捕头背不出来,借着擦汗的由头看向其他“队友”。
“男子轻者杖责三十,女子无德不得为正妻。”云羡接上话,说完眸光凉凉扫过张家兄妹。
“是是。”邢捕头忙点头,
看云羡的时候那是一脸的崇拜呀,真厉害,怪不得县令大人喜欢,自己也喜欢呀。
看看人家才高八斗,熟读律令的,比自己那群朱猪队友不知道强多少。
邢捕头想着,抬手叫人将张锦儿一并拿住。
张锦儿吓的花容失色,颤声道:“衙役大哥,你们抓错人了,我们是冤枉的。”
“还敢喊冤?”邢捕头厉喝,刚想说将人带走,就听张锦儿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道:“你们这是徇私舞弊,贪赃枉法,你们这群混蛋,云羡的银子就藏在萧如意家,你们不去搜……你们……”
听到这话,衙役们的脸色都沉了下去,甚至一些年轻的衙役都恨不得给张锦儿的嘴堵上。
但是邢捕头好歹老练,他是坚决不相信云羡会贪赃枉法的,毕竟有的人一出场,那种气度和品质是做不了假的。
且现在众目睽睽,他总是要让这诬陷人的“死得其所”,免得无关百姓以为他们就是见人下菜碟的酒囊饭袋。
邢捕头目光微沉,严肃道:“你且说来听听,为何说云公子是贼人,若是说的不对不公,我再拿你也让你心服口服。”
张锦儿一听,膀子一甩将拿住她的衙役甩开,
指着云羡和萧如意,将早上的事情一说。
邢捕头听完看向云羡和萧如意,“二位,此女子说的话可对?”
此刻,张锦儿倒是没有半句捏造,可就凭这个断定云羡偷钱,未免蠢笨了些。
萧如意淡然道:“的确。”
邢捕头一听当即不知道怎么办了?
反倒是张锦儿更是得意道:“你们听呀,萧如意这个贱人都承认了,你们还有什么好说?该带走的人不是我,是她!”
云羡也难得体贴的让张锦儿把泼撒了才开口道:“那银子是早上拿回来的,正好一百两。”
“一百两?”
众人听到这数目,倒吸一口凉气。
有嫉妒,有羡慕,更有人一拍脑门,更加坚定的指着张家兄妹:“带走带走,两个混球,云公子也是你们能妄加揣度的?”
张锦儿不明所以,还要辩解,邢捕头厉喝道:“还说什么?那银子是昨夜云公子帮我抓前些日子入室杀人案子的凶手时,县令大人亲自给的。”
邢捕头爱惜羽毛,连县令大人“赏赐”二字都不敢用。
众人一听,更是傻眼。
县城那个惨绝人寰,入室杀人他们知道呀。
那个贼人大概是穷疯了,竟
然为了几文钱杀了一个六旬老太和十岁幼童。
云羡若是把此人抓住归案,那都不是能力很牛,更是功德一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