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在场的人都怔住,转而便是铺天盖地的谩骂和难以置信。
李氏更是抓住机会,一蹦三尺高,将萧如意从头到脚都骂个遍。
见众人发挥的差不多,萧如意方才开口:“我说的是,家中确有男子,可与各位说的外男略有差别。”
“我呸,都是男子有何差别,莫不是你跟那狗东西私定终身了?所以那不算外男,是你男人?”
李氏这话十分讽刺,对未出阁的姑娘来说,更是奇耻大辱。
若是一般姑娘听到这样的话,怕是投河自尽的心思都有了,可萧如意却镇定自若道:
“你认为男女之间只有肮脏,那是你的事,却别用你那污秽不堪的嘴,污了我的清白。”
“我呸,你做了这样不要脸的事,还有什么清白可言?你若是不从实招来,惯会顶嘴,老娘就先撕烂你的嘴,看你还拿什么颠倒黑白。”
李氏说着便朝萧如意冲了过去,却被萧如意轻松躲开。
萧如意走到里正身前,鞠躬道:“里正伯伯,上一次的伤害,还没有让我和娘醒过味儿来,却没有想到新的一次来的这么快。”
她说的伤心,随后无奈摇头,“没有想到,只是我姨娘带着表哥
,来看看我们这孤儿寡母,就要受到你们这般欺辱。难道孤儿寡母就不配有亲戚朋友吗?难道我们就要孤苦无依死在山中,你们才高兴吗?”
萧如意愤怒的一掌拍在院中的石桌上,石桌音色闷闷的,听的在场人的心都不由得一沉。
“如意丫头。”里正听了萧如意的话,也有点无地自容。
自己竟没有想到,那是这丫头的表哥。
“你放屁,你娘大着肚子跟大哥回来,就像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这么多年都没见她有什么亲人来寻,我看你就是说谎。”
不管萧如意说的多么合理,李氏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萧如意也见怪不怪,轻笑:“怎么?我娘亲的亲戚,二婶都认识?比我娘还知道他们姓甚名谁?”
“你。”李氏被噎了一下,还想说点什么,却听萧如意追问。
“那二婶家的哥哥姐夫,我一个都不认得,下次若是碰到他们同你言语,我是不是也说你私会外男,勾引有妇之夫,不守妇道? ”
“你,你个死丫头,竟然这样侮辱我,哎呦作孽呀,不活了。”
李氏说完,瘫坐在地上,脸又被萧如意摔地上了,这以后在村里怕是得用脸走路了。
看着李氏坐在地上撒泼,众人都是一脸的没眼看,就在众人想着就此散去的时候。
顾孟之越过众人,来到萧如意身前。
“你怎可如此对待长辈?你有违女德在先,不敬长辈在后,你简直,就是个无德无品的女子。”
看着突然冲出来的白面书生,萧如意一脸蒙圈。
唇角噙着一抹冷笑,轻蔑的扬了扬下巴:“你哪位呀?”
“我,我是你未来相公!”
“谁?”萧如意扬眉,差点以为自己年纪轻轻就幻听了。
周围人闻言更是诧异,李氏也忍不住反复打量起眼前的书生。
此书生衣品布凡,虽动气可音色仍温润,可见教养极好,一看就不是什么穷酸人家的男子。
若这样的男子真的跟萧如意结亲,那不是便会成萧如意的助力,到时候自己想收拾这个死丫头,岂不是难上加难?
想着,李氏双手掩面,大声哭嚎起来:“公子,你若真是这死丫头未来相公,可要替我做主,好生调教这个忤逆不孝的丫头呀。”
李氏边说,便要跪在地上,这可是将顾孟之吓到了,他连连躬身,双手托着李氏的双臂:“这位大娘,您千万别这样,小生受不
起,您起来……”
“你若真是这死丫头的相公,日后便是我们萧家的姑爷,公子,你可知我是这萧如意的二婶?”
顾孟之闻言脸色顿沉,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萧如意:“她且真是你二婶。”
萧如意不以为意,“先前是,眼下分家了。”
“你。”顾孟之见萧如意的态度,气的哽住话头,他怎么会跟这样女子指腹为婚?
“原以为分家是因为侄女不喜我与她奶奶,想着孩子大了便放她自由,可没有想到她竟然是为了在这里私会外男。”
李氏的哭戏真是深得萧老太真传,那可怜相是说来就来。
萧如意冷笑:“李氏,你耳朵是聋吗?屋里住的是我表哥和姨母,你再敢乱讲,信不信……”
“萧如意!”
萧如意话还没有说完,顾孟之便忍无可忍的厉喝她的名字。
萧如意蹙眉,冷声道:“你吼什么吼?书生的气质高洁不要了?”
“你……”顾孟之气的手抖,他虽然整日学着之乎者也,可面对凌厉嘴毒的小丫头,却只有等着被气死的份。
他站在萧如意对面,脸被气的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你食古不化,顽固不堪,我,
我要退婚!”
顾孟之此话一出,本以为萧如意会顾念三分,可却没有想到那丫头眼皮都没抬一下。
“好,我同意。”她本来也觉得指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