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汐让风瑕恬和了空上来搜身,储物袋当然是要抢走的,身份铭牌不允许放在储物袋中,要求随身携带,所以在这名弟子的怀里,找到了身份铭牌。
储物袋没办法打开,因为以顾清汐他们现在的实力,还无法抹去储物袋上的神识。
要么让这名弟子自己抹掉神识,要么弄死他储物袋上的神识就自动消失,变成无主的后也能打开。
前者当然不可能,没见着被下了禁制的这名弟子,即使说不出话来,也双目愤恨的盯着顾清汐。
若是眼神能杀人,顾清汐可能已经被大卸八块了。
可惜,眼神不能杀人。
风瑕恬以为顾清汐要把储物袋带出去,让觉明大师来抹去神识。
结果顾清汐悠悠道:“不用,一会我会让他主动抹掉神识的。”
那名弟子两眼喷火一样的看着顾清汐,眼神的意思分明是你在做梦。
顾清汐嗤笑一声,对风瑕恬道:“绑了,吊起来。”
风瑕恬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顾清汐冷飕飕道:“等他师兄到啊。”
风瑕恬立刻明了!
绑起来!妥妥的羞辱啊。
羞辱什么的,这可是太棒了,他喜欢!
于是,风瑕恬手脚麻利的把这名东华宫弟子绑起来,然后吊在了树上。
顾清汐则是优哉游哉的靠在大树旁,和风瑕恬和了空聊天。
“你们知道吗?人与人的区别真的很大。
无上宗有一个法宝历练塔,相信你们都知道。那历练塔在无上宗伫立了好几千年还是上万年来着?无上宗就以为是他们的法宝了。
结果后来塔灵说他从来就不属于无上宗,只是借住在那。
啧,无上宗的长老峰主们,当时是无地自容。
他们急忙和塔灵道歉,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东西不是谁用得久就是谁的,不是东西在谁家门口就是谁家的。
但是有的人,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就因为试炼之地离他家门口近,他们每次进入都占据地理优势,就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他们的东西。”
吊在树上的东华宫弟子听着这些话不以为然,试炼之地一直在东华洲,而且也一直是他们东华宫在管理。
仙盟大会不过是每次塞点人过来争夺资源。
东华宫不过是碍于面子,不愿意和仙盟大会撕破脸,才勉强允许他们推举弟子来参加试炼之地的试炼而已。
试炼之地,怎么就不是东华宫的了?
风瑕恬拉长声音,恍然道:“我就说刚才那些话怎么那么奇怪。原来有些人脸皮厚起来,真的超越人类的想象啊。就是东华大帝都从来没说过这试炼之地是属于东华宫的,他门下的弟子没想到比东华大帝还有发言权?原来东华宫是这样一个可以以下乱上的地方啊?”
风瑕恬说到最后,语气嘲讽十足,被吊在树上的东华宫弟子,拼命扭动身体,瞪大眼睛,怒视风瑕恬。
他没有!他怎么敢以下乱上?胡说八道!他怎么可能比宫主还要有发言权?没有!不要胡说!
了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宝地应天地而生,属于众生。”
顾清汐嗤笑一声:
“可东华宫的人不这么想,他们觉得他们强,所以这些就理应被他们占有。
仙盟大会不是真的拿东华宫没办法。只是一旦起冲突,必有伤亡,甚至还可能生灵涂炭。所以仙盟大会一再忍让。
但是显然仙盟大会的苦心,在东华宫的眼里看来,就是怕了他们。”
顾清汐从一个筑基的弟子被击败后说出的那些话,就窥见整个东华宫的风气了。
即便是东华大帝没有说过那种话,但是门下的弟子却理所当然的那么认为。
东华大帝却并没有约束过,由此可见,东华大帝也许也是这么想的。
这让她对东华宫更加厌恶了。
没过多久,那名东华宫弟子的师兄就出现了。
是一位金丹期的修士。
他看到被吊在树上迎风飘荡的师弟,目眦欲裂。
东华宫上下都很护短,看到自家人被这样欺负,他的理智几乎被怒火焚烧殆尽。
“师弟,是谁把你吊起来的?是三长老门下的弟子还是五长老门下的弟子?”这名师兄怒声问道。
猜来猜去,就是没猜过是仙盟大会推举来的三人所为。
因为他认为那三人根本不敢做出这样的行为,这无疑是把东华宫的脸踩在了脚下。
仙盟大会不敢的!
“啊,是我做的。”这个时候,一个女子冰冷的声音传来。
这弟子转头就看到了顾清汐,然后从顾清汐的穿着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是仙盟大会推举来的弟子,不是他们东华宫的人。
所以他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
她怎么敢?
“不用羡慕他,因为……”顾清汐话还没说完,已经一剑挥出,这一剑,她并未将宝剑从剑鞘中拔出,而是直接就着剑鞘挥出了这一剑。
磅礴的灵力倾斜而出,这一刻,仿佛要撕开天地一般。
那名弟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