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我儿子在学校，有没有什么不对付的学生啊？”

王利民问道，眼中对真相的渴求几乎要溢了出来。

白雨蝶认真思索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本班的...好像没有，他人缘很好的。”

“那外班的呢？”王利民眼睛突然睁大，问道。

他的声音一时过大，下意识地伸出要抓向白雨蝶的肩膀，让白雨蝶不免有些恐惧和抵触。

好在江海就在旁边站着，他伸手挡住了王利民的手，让他稍微冷静了些。

“外班...”白雨蝶嘀咕着，“好像是经常有外班的同学来找他来着。”

“那...你能想起来都是谁吗？”

白雨蝶认真回忆着，最后摇了摇头：“...抱歉。”

王利民的目光一点点变得黯淡，最后只能勉强点了点头。

“没事...谢谢小同学了。”

白雨蝶回头看了看江海，预备铃声已经响起，在两个小区中间的街道上回荡着，她要赶紧回班才行。

“去吧。”江海轻声道。

白雨蝶点点头，绕过那失魂落魄的身影进了校园。

那一座庞然大物静坐在夜幕的阴影下，等着一个又一个彩色的、黑色的、白色的人影钻入它的口中，像是深渊里的巨兽，沉默着吞噬一切。

江海突然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可以，做些什么。

街道上的学生渐渐少了起来，几个老师从教师公寓中走出向学校内走去，江海回过神来，不知何时面前的男人已经消失不见，江海四下找了一圈，才发现那男人已经向路口走去。

他迟疑了片刻，决定跟上去看看。

所幸男人的家离这里并不远，江海只是跟了十几分钟，就跟到了男人居住的小区。

但接下来，江海停下了。

几个穿着黑衣服戴口罩的人拦下了刚才的男人，他们似乎在说着什么，男人的表情先是变得激动起来，他大声和那些人争执着，但由于距离的缘故，江海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最后他只见到那几个黑衣人用手指着男人，一副命令的模样，边嚷嚷着边准备动手。

而那看似已经和枯木一样的男人却是突然爆发出一股巨力，他推开两个围上来的人冲进了小区，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那几个人黑衣人的面前。

江海觉得还是不要继续跟下去比较好，至少为了自己的安全。

......

几天后，江海看到了一条信息。

是警方发布的警情通报会。

内容是‘可以确定为四月三日晚坠楼的王某某学生是由脑膜炎发作，失足坠楼而亡’。

那张枯瘦的脸一下子就浮现在江海的面前。

他的眼里写着渴求、写着希冀、写着悲痛，但唯独没有写着屈服。

江海觉得自己真的要做些什么了。

年少总是有无限的热血和冲动，去让自己做些什么的。

......

是夜。

江海一个人游荡在恒海高中门口的街道上，在一家小卖部门口停下。

他敲了敲柜台：“老板，有烟不？”

“没有。”老板抬头瞥了眼江海，回道。

江海‘啧’了一声，拿出一张红票子拍在柜台上。

“拿盒黑龙。”

老板往外扫了两眼，半信半疑的看着江海，但还是拿了盒黑龙丢给江海。

江海在校门口晃荡着，按着白雨蝶这段时间来收集到的信息和时间，他在看到几个身影后拆开黑龙，叼了根烟在嘴里。

他靠着树，半眯着烟吸了一口又吐出，浓烈但不刺激的烟味还是让他感到不适，所以没有过肺，他只是在嘴里含了一会就吐了出来。

这一幕恰好让那出来的三名男生看到。

为首的男生走到江海身边，发现江海和自己其实差不多大后咧嘴一笑：“呦兄弟，抽黑龙呢，挺有钱啊？”

江海没有搭话，只是看着他们，半响后问道：“干嘛？”

“哥几个想跟你借点钱花花。”

“行啊，跟你们打听个人。”

“谁？”

“王志峰。”

为首的男生面色微微一僵，他扫了眼身边的两人，问道：“你和他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他欠我钱没还，来讨债的。”

那男生闻言面色松了几分：“这样啊，那看来你还不知道，那小子死了。”

“死了？”江海脸上很是时候的闪过一抹诧异，“握草，那我那三百块怎么办？”

“怎么办，打水漂了呗。”

“不过...也不是要不回来。”

“咋，我还去挖他坟啊？”江海嗤笑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别啊，不是从他身上，是从别人身上。”那男生搭上江海的肩膀。

“...怎么个要法？”

“这...办法也不能白给你。”男生四下看了眼，“前面有个k厅，咱们去聊聊？”

江海做出一副犹豫的表情，最后发狠似的看了三人一眼，点头应道：“行啊。”

“嘿，算你识相，跟你说啊，我们大哥在武校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