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明显啊,”贝利站起身来,拍了拍宇文自攀的肩膀,“伏平庄的门口守卫很严,而伏平庄里多的不能再多的就是丫环和仆人了,防卫这么严,那就说明外人是很难进入的。但是为什么你的房间里一个丫鬟或仆人都没有那?”
贝利故意停顿了一下。宇文自攀见声音突然停止,撒娇道:“好姐姐啦,快说吧。”
贝利被宇文自攀逗乐了,继续说道:“你的房间里没有人,可能有这几个原因。一,这个房间可能人住,所以没有丫鬟或者仆人,但是之后你的丫鬟来送饭,我便感觉这个可能性不存在。二,这里是禁地,所以没有人在,根据上一条,这条也不可能。所以就剩下了最后一种可能,那就是住在这里的人不让他们随意进出。而有这种权力的人,只有你宇文庄主一人而已。”
“嗯,分析的头头是道的。”宇文自攀点了点头,不愧是我选中的人,“对了,最近有没有研究什么新的药物啊?”
“现在都初冬了,新鲜的药材不好找,而且煎药的温度不好控制,所以没有研究。”
“嗯,那就出了这个冬天再说吧。”宇文自攀吹了一声口哨,一个雪白的信鸽便落在了宇文自攀的手上,“这只鸽子送给你了,以后咱们联络也方便些。”
“那我就谢谢宇文大庄主了。”贝利夸张的行了一个大礼,逗的宇文自攀哈哈直笑。
贝利借宇文自攀的书房,将信写好后,塞进了绑在鸽子腿上的小筒里。
“你确定你的鸽子能飞到长安吗?”贝利将鸽子放飞后,才想到这个问题。
“你放心,这只鸽子是专门飞往皇宫的。”
“哦?你经常送信到皇宫吗?”贝利疑惑的看着宇文自攀。而宇文自攀只是笑了一笑,什么话也没有说。
回去的路上,贝利一直低着头,在想宇文自攀在皇宫里竟然有认识的人,那个人是好是坏呢,她来见宇文自攀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快到胡风村时,贝利隐约闻到一股烟味和淡淡的血腥味,抬起头,却看到乌黑的烟直冲云霄。贝利加快脚步,到达胡风村时已经为时已晚。一个个死不瞑目的尸体让贝利有些慌乱,她只不过出去了不到半个时辰,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贝利慌张的走着,突然看到了什么,便向前冲去。
“大娘,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贝利将洪母扶起。洪母艰难的张开眼睛,看到是贝利时,眼睛里充满的喜悦。
洪母从衣服里掏出一个钱袋,放在贝利手里,“贝利,你是个好姑娘,只可惜大娘没福气和你生活在一起了。这里面是上次你给大娘的钱,大娘没花太多,现在看来也是花不了了。大娘没那个福气,只希望……来世……”
洪母艰难的想说什么,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已经没有呼吸了……
贝利低着头,紧握着洪母给的钱袋,眼泪一滴一滴的渗进土里。贝利抱着洪母的尸体,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贝利安葬好洪母,又回到了胡风村。
“为什么没有看到小甜和洪大哥啊?”贝利在尸体堆里翻找,却始终不见洪甜和洪泉,“或许他们没有死那。”
贝利只能这样试着安慰自己。远处的荒草堆突然动了一下,贝利先是一愣,然后慢慢的向荒草堆靠近。荒草堆又动了一下,一个人从里面爬了出来。
“洪大哥?”眼前的人衣服破烂不堪,头发也是乱蓬蓬的,但确实是洪泉没错。
“洪大哥,”贝利将洪泉慢慢扶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村子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是胡风寨……”洪泉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然后便因惊吓过度,晕了过去。
伏平庄。
“母亲……小甜……”洪泉不断嘟囔着,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贝利用热水浸湿毛巾,仔细的给洪泉擦拭着。洪泉不断的晃着头,似乎是在噩梦里挣扎,过了几秒,洪泉便被噩梦惊醒了。
“贝利,我娘哪,小甜那?”洪泉抓着贝利的肩膀,着急的问着。
“大娘,我已经安葬好了。小甜……”贝利低下头,她不敢说,但是又不得不说,“小甜还没有找到,应该还活着。”
“不……不……这都是假的……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洪泉的情绪很激动,贝利怎么拉他也拉不住。一根银针突然从外面飞了进来,正好插到洪泉的脖子上。
“激动的情绪可不是什么好事,要想早点治好他的病,还是让他安静的躺着比较好。”宇文自攀慢慢地走了进来,“胡风村我已经去过了,除了他就没有幸存的人了。”
“那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女孩的尸体,大约七八岁左右。”
“没有。那里死的小孩大多都是三四岁的,再大的就是十七八的了,七八岁的还真没看到。”宇文自攀好奇的看着贝利,“怎么,那个小女孩是你什么人?”
“不是我什么人,是他的妹妹。”贝利看了洪泉一眼。
“你对他的家人挺上心的啊,是看上他了吗?”宇文自攀坏笑着。贝利给了他一个白眼,说‘你想多了’。
宇文自攀慢慢坐到凳子上,倒了一杯水,润了润喉咙,“村子里面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而且对方来的人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