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佐雅兴。”凌如玉故意拿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她。那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都是，也都不是。只要将军开心就好。”柳诗诗这话的意思很丰富，但她面上的表情很单调，很淡然，任凌如玉那么放肆地打量自己。

“有点意思。都督说了，让你随时听本将军招呼，不得有半点闪失。你可懂这话的意思？”凌如玉直直地看着柳诗诗的眼睛，带着几分赤果果的意思。

柳诗诗并没有躲闪他的目光，而是与凌如玉对视良久，才转过头去，朝屋里走，轻飘飘丢下一句话：“将军开心就好。只要将军高兴，奴婢怎样都可以。”

有点意思！柳诗诗作为春潮别苑的头牌，定然不是个简单人物。她在凌如玉这个朝廷高官面前，不卑不亢、不惊不喜，完全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她内心应该潜藏着一股极其坚韧的力量吧。凌如玉直觉。他跟在柳诗诗后面，欣赏着她袅娜的腰身。

凌如玉跟着她进屋，他只是想和她聊一聊。凌如玉想从柳诗诗身上，找到一条关于呼延家族的裂缝。他要让，阳光透过这裂缝照进呼延家族。实际上，更有可能是血光透过这条裂缝，照进整个呼延家族。在凌如玉读过的史书中，以及在他的认知里，要扳倒一个封疆大吏，从来都是流血的差使。不见血、没有刀光剑影，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凌如玉要扳倒的，是整个盘踞在东境几十年的呼延家族。

而聊天，虽然真真假假，但对凌如玉来说，他多少都会收获点讯息。

只是，当他走进屋里，看到床头案几上一块玉佩。他便改变了主意。这块玉佩很精致，凌如玉看着眼熟。大抵是因为叫如玉，凌如玉对一切玉器材质的物件，格外眼尖。他一走进来，就看到了那块玉佩。

那玉佩，他在呼延豹身上见过。呼延豹将这块玉佩挂在腰间。

那呼延豹应该来过这。

左掌在背后轻轻一拍。一股劲风吹出，将门“啪”地一下关上了。

“诗诗姑娘。”凌如玉脸上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很魅，很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