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死亡。

“当然。”陆湮捏紧手心。

以往她总会在梦中叫哥哥，叫父皇母后，偶尔还会露出浅笑。

可是慢慢的，她开始记起前几年发生的事，睡梦中，癔症时，她看到的都是受刑的画面。

再这样下去，她真是要死了。

他真的就要留不住她了。

“但愿王爷您不会后悔。”亓官卿不再犹豫。

施救过后，秦晖月果然不再竟然发癔症了。

梦中画面又一晃。

遂梁城。

“站起来，我让你站起来。”拿着教鞭的男人对他呵斥道。

陆湮满身伤痕跪倒在地，闻声抬头，额前发丝凌乱贴在脸上，脸色苍白。

他毅然站起身，捡起地上的剑。

“你还是死心吧，说不定你要救的那人已经死了。”傅笺直言。

陆湮脸色肉眼可见地一寸一寸沉下来，他抬眸冷眼看着对方，面无表情挥剑冲了过去。

傅笺长鞭一甩，直接打到了他的脸上，陆湮直接被击倒，“废物还想出师。”

旁边的人见状窃窃私语。

“他已经坚持五个时辰了吧。”

“有了。”

“傅教官为什么对他那么狠？”

“这就叫狠？陆湮对自己那才叫狠呢。”回去以后还偷偷继续练，一天就休息那么一点时间。

真怕他那天直接倒下，再也起不来了。

练武场周围树木沙沙作响，像是狂风刮过，卷起些许树枝，落叶，透着一股凄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