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曾说过不喜太监伺候。”语气微凛。
“原来是这样。”陆湮垂下手腕,在她的视线之外捏了下手心,“湮还以为殿下是不喜欢湮呢。”
话里带着丝丝哀怨的味道。
但他也不再强求,退开几步,离秦晖月远了一些。
沉默了好半响的秦晖月忽然道,“你觉得阮晋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出自民间,这种事他应该清楚吧。
陆湮眼睫低垂,看不清其中神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殿下是觉得,不过区区府尹怎敢如此胆大妄为对吗?”
她怎会连一个人是否在说假话都看不出来,她只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阮晋说的那些是真的。
这是她生活的环境造成的固定思维。
她生来尊贵,所见所闻都是这世间包装得最好的一面,就连她所遇的阴诡也都披上了一层美好的外衣。
她从未见过如此明目张胆的恶,她以为不过区区府尹,能力有限,怎敢如此大胆。
“你很会觉得嘛。”
秦晖月似笑非笑,眉眼清冷,让人不禁生出几分惧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