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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

“啊啊！”

莫言舟几乎是直接坐了起来，再看一看四周，是自己的房间，而旁边原青萝还在沉睡着。

莫言舟努力平复着疯狂乱跳的心脏，然后给身边的女孩盖好被子，便披了一件衣服出屋去了。

大概已经快破晓了，夜幕渐渐退却，天边的挂上了一丝金红色，一切像是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临渊。

梦中的求救让他心慌不止，他又想到那个咬过他的男孩。

莫言舟伸出双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但是他知道，这双手沾染了无辜者的血。

过去，他一直在想，那个心狠手辣的东临帝君也许并不是自己。但是现在，他有点心虚了。

在瑶光派使用三味真火的时候，他的心里完全没有任何动摇和心软，仿佛烧得只是没有生命的死物，哪怕面对自己的师傅何予奇也没有手软，他从没有想过要救他们。

菩萨面孔罗刹心，果然是自己真实的样貌吗？

眉间的神纹又开始疼了，莫言舟无力地靠在连廊柱子上。

“你怎么在这里？”

莫言舟回过头，发现是祁连。他的脸还是冰冰冷冷的，只是那个毛茸茸的猞猁尾巴，看起来与他冷酷的气场有些不搭。

“只是想出来透透气。”虽然在玉骨洞有些日子了，但实际上莫言舟和祁连并不怎么熟悉，与活泼开朗的赤炎不同，祁连并不爱主动靠近别人，而且他对莫言舟总是存在着一份难以消除的戒心。

“你……还好吧？”纵是如此，祁连还是别别扭扭地表达了自己的关怀。

莫言舟笑了：“谢谢，我很好。”

“你……知道一体双魄吗？”祁连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