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宓这才从自己的情绪回神,抬眸正对眼前的美人双眼带俏,虽是一片冷漠却也不减其风情,扬起的嗓音彷佛带着一丝冷香,如翠玉之声。
她呆了。
呆呆地被眼前的人攫住心神,直到他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鼻尖吸进了他的香味,“问个话好半天不说,是痴儿?”
痴儿?魏深宓瞅着他,眼神好哀怨,心里打了个突。
“我才不是。”说完,又忍不住瞥了他一眼,深深地叹了气。
妖孽啊……哪有人美成这样却是个男人?
“不是?”下一刻,一把匕首抵在她喉间,面前的男人神色冷冽。”说,你是何人派来的探子?怎会知道我在这里?”
冰凉的冷刺感压上她喉口,第一次她感觉到死亡正在眼前的恐惧。
因为他的神情不像说笑。
“我、我不是──”心一急,嘴上打了个结,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不是?”他魅眼一瞇,刀尖往前抵,压破她肌肤,渗出了血。顿时间血的气味充斥他们之间。”你以为我会信你?”
那刀尖彷佛要迫出她欲呕的感觉,魏深宓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再睁开。”你相不相信我我都无法过问,不过骗你我也没好处,至少我不知道你是谁。”
“你不知我是何人?那你如何得知我在此处?这谎言用来欺我未免太过!”他月眉一挑,眼眸冽色如箭,摆明了不相信她。
无言……
那么多穿越小说的必备内容果然被她碰上了……
“这个说来话长,更何况我说了,只怕你也会以为我是脑子坏了。”魏深宓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相信,搞不好又要补她一刀,她又说:“信不信随你。”
像是在犹豫要不要相信她,他眸光沉沉地打量她全身上下不合宜的装扮,好半晌才说一句。
“你说。”
“啊?”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见他瞪来凛冽一眼,魏深宓一个激灵,想起他说的是哪桩。”凶什么嘛,人家只是没反应过来……”嘟哝一声,她想了一会整理个大概,拣了重点的地方说。”总之我是被一阵强光带来的,等我回过神,我已经在这深山里头──走了一段时间的路,听见有水声,过来便看到你了。”
“……”这么诡奇?思考之间,抵在她喉头的匕首也松了几分,离了几吋之距。
不再那么紧迫。
“哪,其实你想想,我也骗不了你的。你听我说话的口音,还有看我的穿著装扮,我其实一点都不像你口中的探子啊。”
看出他的动摇,魏深宓又说:“好吧,那么你告诉我你是谁好了?我不认识你,要跟你打探什么?而且看眼前这情况,也不是我杀你,是你杀我才对。”说到口渴,魏深宓低头想从包包将水瓶翻出来喝水,意识到喉前的匕首,她顿了一下,用手轻轻地将剑锋推开。
“那个……我喝一下水,请拿开一点,谢谢。”
不知道是该说她神经太大条,还是一点都不怕,魏深宓倒是不觉得如何,自顾自地将包包打开,抽出保温水瓶,把水倒在杯盖里喝起水来。
她在他一阵狐疑的目光下将水喝尽,然后又把盖子锁起,塞回包包,抬起头,正准备继续说服他,他却率先说一句:“那是什么?”
“啊?你说这个?”指了指刚刚塞进包包的水瓶,她不很确定的问。不是还在讨论探子这件事吗?
何时变成她手中的水瓶?
欸,她有点跟不上他的思维了。
“嗯。”他的目光紧瞅着她包包中的水瓶,感觉得到一股好奇。
“这是保温瓶。嗯,就是你们说的水袋。”魏深宓想了想,怕他听不懂,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到底是叫水袋还是水囊?唉呀,应该都差不多吧?
“……所以,你真不是探子?”停顿了会,他犹豫的问了一句,但魏深宓觉得她已让他信了一半。
“嗯!”这厢她倒是很努力的点头来表示自己所言不假。
“好吧。”
“所以你是相信了?”魏深宓不甚确定的问,想藉由获得肯定的答案来安定一下自己的心。
“你叫什么名字?”美人月眉挑起,姿态高傲伴随着清冷的嗓音……照理来说是构成让魏深宓讨厌的条件,可是很意外的眼前这人完全没有。
这就是传说中的”傲娇”吗……啊不是,现在不是思考那种东西的时候!
“深宓。我叫深宓,魏深宓。”赶紧丢开自己脑袋的莫名思绪,魏深宓答腔,不知是美人的冷眼让她害怕还是其他。
所以,眼前这人是相信她还是不信?有些不安地,魏深宓等着他后话。
“深宓……”他低声细喃,咀嚼她名字像是在品味又似是查探。
忽地,他眼眸划过一丝冷锐,喝道:“谁在那里!”
啊?
魏深宓一阵茫然,还不清楚又发生什么事的同时,冰凉的水珠已溅上她面颊,出于本能,魏深宓用手胡乱擦去水渍,余光之中只见一双脚掌挑起一道水波──
她的目光紧随着那双脚往上,月光投射下,她看见美人跃起如仙女飞升,一头长发湿漉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