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现在是由衷的佩服朱允熥,这主意可真好。
有了城里的驻军和衙门里的官差,这修堤的速度明显大大的提高了,不出意外的话,一定能在明年洪水泛滥之前将所有堤坝都修缮完毕。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好些人骑着马匹冲了过来,嘴里都大叫着何谦的名字。
何谦和蓝玉都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面前这些人由远而近。
“大人不好了,城里出事了!”
一名衙门当值官差大叫着跳下了马,跪倒在何谦的面前。
紧接着另外几个人也从马上跳了下来,同样是几个当值的官差,他们都是在洛阳城不同位置当值,此刻竟然也是一同大叫道;
“大人,出事了,出大事了!”
何谦的心猛然一沉,刚才的那番喜悦顿时荡然无存,他颤声问道:
“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名官差咽了口唾沫,这才断断续续的说道;
“城里突然爆发了大量流民抢粮,把李氏米行的四个店铺和粮仓都抢光了!”
这句话让何谦目瞪口呆,他也同样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另外几人也都说出了同样的一番话后,他这才确信,洛阳城里的确发生了大事。
蓝玉在一旁冷眼旁观,一开始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结果一听是这种事情,顿时就没有了兴趣。
就在这时,远处又有几匹马如飞而知。
只见为首一人还没到何谦的面前,就已经声嘶力竭的大叫道;
“何谦,你这个卑鄙小人,我今天和你拼了!”
众人都被这句话吓了一跳,何谦更是一头雾水的看向了来人。
李景云一勒马缰停在了何谦的面前,他指着何谦大叫道:
“好你个何谦,竟然如此卑鄙,为了讨好朱允熥,不惜派人明抢我的米行,难道你就不怕我告御状吗?”
何谦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
哦,原来是来找我麻烦的!
......他冲着李景云撇了撇嘴,喝道:
“大胆,你竟然对本官血口喷人,说我派人抢你米行,可有证据?”
若是在以前,何谦自然是不敢如此对待李景云的,可是此刻身边还有为蓝玉,他可不能丢了脸面。
一见何谦矢口否认,李景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何谦叫道:
“如果不是你,为何会这么巧的让所有城防都不在洛阳城?就连那衙门里的官差都被你拉到了这里来,如果不是刻意安排,你怎会如此?”
何谦一听这话,顿时感觉脑门嗡嗡作响,他扭头看了一眼蓝玉,却见对方正带着一众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自己。
罢了,我算是被小三爷玩了一把......何谦明白了,这件事情觉绝对和朱允熥脱不了关系。
“是说要让我将城里的官差和驻军都派来这里呢,原来是在憋着这个个主意!”
何谦在心里叫道,想起朱允熥案人畜无害的模样,不由得一阵嘴里发苦。
“李景云,这件事情与我无关,倒是你,一味提高米价,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何谦不紧不慢的说道,他如今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感觉自己是不知不觉就上了朱允熥的贼船。
“哼,你不用狡辩,我件事情我一定会告到应天府的,就算你是小三爷的人,我也一定要把你告到大理寺去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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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没有官兵和衙门的人出面,流民们这回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李景云在洛阳城里的四家米行都抢光了。
这还不算完,李景云在城西最大的粮食仓库也被抢劫一空。
然后流民们一哄而散,如鱼入江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就连朱允熥设置的粥棚如今都没人来了。
何谦发了文书,命洛阳各地衙门立刻展开调查,务必要将这些参与抢劫的流民捉拿归案。
可谁都知道,这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抢劫者几十上百人,怎么可能找得到?
李景云被气的吐了几口鲜血,立刻写信,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应天府的李景隆,他相信这一回,李景隆绝对会为自己做主的。
因为这么多年以来,都是他在支持李景隆,每年都会拿出很多银子供李景隆使用,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怕是以后没有那么多银子拿给李景隆了。
李景隆见信之后大怒,这件事情明摆着就是有人主使,暗中煽动流民哄抢粮食,而何谦更是内应,在事发的时候将洛阳城所有的官差和士兵都抽调走了。
“何谦啊何谦,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李景隆在心里叫道,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这才感觉心情稍微平静。
“这件事情何谦只是帮凶,主谋者必定是朱允熥。”
他在心里默默分析,顿感头疼。
何谦他有办法收拾,可朱允熥他没办法对付啊!
“算了,还是先看看陛下的态度吧。”
李景隆在心里如是想道。
第二天,奉天殿里。
刑部尚书拿着一份文书对朱元璋禀报道:
“启禀陛下,前几日洛阳城里发生了大规模的民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