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本想就这样让妻子自生自灭,可是一向不干涉他们小两口生活的岳父岳母,却在这个时候提出,翟兴勇必须在一周内,将自己的女儿找到。
他们老两口在本地生活了大半辈子,别说去上海了,就是这个小县城也没走出过几次。大城市居不易,女儿一个人孤苦伶仃,在外地闯荡,实在不太像话。更何况,家中还有未成年的孩子。
岳父岳母连番催促,翟虽然心里不痛快,但是毕竟老两口对他不薄。詹兴勇做了甩手大掌柜,在外面工作赚钱,小家的事情没少麻烦岳父岳母,因此,翟兴勇只好再次硬着头皮试图联络妻子。
被催的次数越来越多,赵玉兰也有些不痛快,她直接拉黑了翟兴勇的电话。没办法,丈夫只好好用亲戚朋友的手机给赵玉兰发短信,打电话。
他告诉我赵玉兰,如果不想和他好好过日子了那两个人就离婚,他会抚养翟晓刚长大,自然也会赡养双方老人,只希望赵玉兰不要再这样让家里人操心。而且,翟兴勇也因为她的事情。不能外出工作,这才是翟兴勇最心烦的事。
之前,夫妻双方都曾一时冲动提出过离婚,但是出于种种考虑,两人并没有真的走到结束婚姻这一步。
让翟兴勇万万没想到的事,赵玉兰居然十分痛快。告诉翟兴勇,很快,她将从上海回到老家,与翟兴勇办理离婚手续,希望他不要着急。并且,诉说了自己的不易。
赵玉兰抱怨,自己刚在上海站稳脚跟,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翟兴勇这个时候把她叫回家,不止拿不到工资,来回的路费也搭进去了。翟兴勇将赵玉兰的回复告知岳父岳母,希望老人们不再过问他们两口子的事情。
但是,赵玉兰的父亲却认为,女儿应该是遭遇了什么不测,没准儿,她是被人给绑架了,或者被人骗进了传销组织,否则玉兰怎么可能不管不顾的同意离婚呢。
翟兴勇早
。就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折磨的身心俱疲,他不想再管赵玉兰的事。
直到几天前,赵玉兰突然发了一条十分简短却信息量很大的消息,她说自己被骗进了传销组织。
这可是一件大事儿,近几年,随着官方报道的增多,人们对传销组织的了解也越来越多。进了那种地方,每天不是挨饿受冻被洗脑,就是挨打挨骂,想逃也没法逃。不仅会被胁迫向家里人索要巨额钱财,甚至有可能丢了命。
虽然,翟兴勇和赵玉兰已没多少感情,但二人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而且赵玉兰对整个家庭的贡献并不比丈夫少,因此,翟兴勇毫不犹豫报了警。
警方第一时间调查了赵玉兰的情况,得出了初步结论,赵玉兰应该不是被传销组织骗走的。传销组织的人控制限制他人的人身自由,目的就是要钱。赵玉兰这么多天以来并没有表现出异常,也没有和家里索要钱财,她的手机除了没有办法接通电话以外,其他大部分时间发微信,发短信都是正常的,哪个传销组织会管理的如此松散?
赵玉兰已经失踪小半个月了,她从没向家里要过钱,甚至多次在与朋友和亲人的短信沟通中表示,希望家里人不要找她。甚至,给出了一个莫须有的家政服务中心的名称,以此打消亲人们的疑虑。
至于翟兴勇所说赵玉兰很有可能是被别人绑架,这个推断就更不成立了。赵玉兰的家庭条件一般,一家子老老小小只靠夫妻二人微博的工作收入,这点钱只能勉强够得上温饱。
赵玉兰从牙缝里省出的几万块钱,已经给她的母亲治病了。哪个不开眼的会绑架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妇女呢?更何况,一般的绑匪会在绑架人之后的第一时间,就和家里人索要赎金。
什么样绑匪会和赵玉兰共同生活这么长时间,却一直没有朝她家伸手要钱呢。因此,警方推断,赵玉兰很有可能已经被限
。制了人身自由或者已经遇害了。
为了验证这一推测,当地派出所民警赶到了赵玉兰的家中。
赵玉兰不和他的公公婆婆住在一起,她和自己的儿子翟晓刚在学校附近的小区租了一个房子,平时,娘俩的衣食住行都在这个不足50平米的小屋中解决。
这里距离公公婆婆家不太远,赵玉兰没空做饭,翟晓刚就去爷爷奶奶家凑合一顿。周六周日,赵玉兰要做兼职,晓刚就会到爷爷奶奶家陪老人写作业,休息等。
翟兴勇与赵玉兰名下有一套房产,时至今日,房贷还没有还完。但是,赵玉兰说为了孩子的学习,不方便长时间通勤,所以执意从家里搬了出来。她的东西很少,除了几件换洗衣物外,大部分的东西都是翟晓刚的。
推开出租屋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堆满衣物的立式衣架,上面整齐的晾晒着赵玉兰平时要穿的换洗工装制服。两条淡青色的长裙,以及一些贴身衣物。
小书桌摆在床脚处,除了孩子的学习用品之外,桌上还放着一个小小的书架。翟晓刚说,这是妈妈平时学习的东西。
赵玉兰为了成为一名合格的月嫂。从很久之前就开始学习母婴护理专业知识。她特意找儿子要了两个笔记本,做读书笔记。为了节省空间,母子二人抛弃了占地方的衣柜,暂时用不着的衣服放在行李箱内。平时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