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秀梅也红着一双眼睛,从屋里走出来,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辆面包车。
“哥,嫂子,大侄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令人惋惜了,这女子是我精挑细选过的,你们放心。只求你们抓紧时间办事,千万不要拖得太久,否则夜长梦多,把那些人招来可就不好了。”ωωw.cascoo.net
虽然男人没有明说他害怕的究竟是什么人,周和于秀梅隐约觉得自己干的不是什么好事,连忙点头连声都不敢发出了。
“你们也不要那么紧张,我既然敢做这行,就说明我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而且我上面有人!这事儿,民不举官不究,你们不要觉得害怕,真出了事,我也能脱身。”
这人是周在酒桌上认识的朋友,都说他神通广大,现在看来,小三子果然不一般。
“这妹子的家人没说什么,放心放心,我都已经上下打点过了,你们只要抓紧时间办完仪式,然后将他们小两口送入洞房就行了。”明明是一桩白事,可是小三子说的却仿佛来参加婚礼似的。
“对了,浩然的葬礼邀请了村里人吗?”
“当然,我们家在村里的人缘还是不错的,浩然的生前好友也打算过来送孩子最后一程,所以我特意通知了他们。”
“来的人都可靠吗?”小三子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个你不用怕,收到通知的都是亲朋好友,没外人。”
小三子终于安心,让周国政去买周浩然以及女孩儿办婚礼所需的用品,他则将小面包车开到了遮阳棚下。
于秀梅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心中惴惴不安,于是她壮着胆子趴到面包车的玻璃上看了看z车窗倒映出他面色浮肿,头发凌乱的一张脸,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
“你还真是信不着我呀,难不成我还能找个男子来骗你吗?放心,是个小姑娘,要不我让你媳妇长什么样,以后她给你托梦,你可千万别害怕呀。”
小三子嘴上叼着一根香烟。
。让于秀梅跟在他的身边。哗啦一声,面包车车门被打开,一股冷气钻了出来。“这不会不会?”于秀梅有些惊慌的看了小三子一眼。
“放心,做过防腐处理,而且我这车里一直开着空调,保证不会有问题,防腐你晓得吧,就是古埃及那些法老被放进金字塔之前,会在他们身上做一些措施。不管过了多少年,他的尸体……”
“得了,别说了,听着怪吓人的,抓紧时间吧,我心里直突突,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发生。”
“嫂子,你胆子不要这么小嘛,我能把人给你送来,就说明这事能成,你越害怕就越容易出事。”
上午九点,一波又一波的人涌进于女人们,用手绢擦着眼泪,男人们沉默不语的凑在一起抽着烟。
“浩然是个多好的孩子呀,真可惜,老周家就出了这么一颗好苗子,谁知道却被那个醉酒的给害了?”
“可不吗?真是不太平,你招惹别人,偏偏别人要招惹你。这两口子不知道要心疼成什么样子,听说了吗?周国政准备给儿子放两挂鞭。
这还真是奇了怪了,明明是丧事,却要当成喜事来?”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浩然结婚的时候不也得放点鞭炮庆祝庆祝吗?周国政说,他对不起儿子,所以打算红白喜事一起办。对了,老周还要给浩然配阴婚呢!”
众人的窃窃私语如同小蚂蚁一般钻进于的耳朵里,她有些胆怯的低下头去,心中十分焦灼,瞪大眼睛看着门口,只盼着丈夫可以快点回来。早点把儿子的葬礼办完,她这颗心才能落到实处。
10点30分,周国政终于回到家中。只见两个男人站在面包车边上。脸已经贴到了玻璃上,想要窥探里面的情景。
“干什么?”周国政大吼一声。
“我们听说你给浩然找了个小媳妇,所以想瞧瞧侄儿媳妇儿。”
去一边去!周国政有些生气,不知村里这两个赖皮蛇究竟是从哪听
。到的风声,居然跑到自己来看热闹。
周国政大半辈子刚正,不喜欢和这些破皮无赖交集,偏偏村里有两个破落户自己不好好过日子,还总掺和别人家的事,四处招惹是非,起口舌之争。周浩然去世,这件事成为周国政和秀梅心头的一根刺,这个时候再看到两张熟悉讨厌的脸,周国政恨不得直接两拳将他们打出门去。
而这两个泼皮,浑然不觉自己有多讨人嫌,在院子里转来转去,东看看西瞧瞧。周国政不愿意和他们一般见识,今天就要将儿子送走了,他不想再和人起争执。平时,周浩然总对父亲一定要和气。想起自己优秀的儿子,周国政的心口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二哥,我听说这里面装的是那个!”无赖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就像没头脑和不高兴。他们俩是一对堂兄弟,都姓李,其中一个排行老二,另外一个则排行小六,村里人逐渐忘记了他们的名字,都以小二和小六来称呼。
李小六贼眉鼠眼,他在面包车的车门上看了半天,又用手试探感受面包车的温度。“真是奇了怪了,车停在这里,里面的空调还开着,而且玻璃贴的这么严,什么都藏不见,我觉得实在是古怪。”
“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