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在城西租了个房子里面也放了一些东西。”小王看了孙海峰一眼,“你小子的记忆力不错嘛,这么多东西,分散到这么多地方居然记得如此清楚。”
“职业习惯。”孙海峰羞涩一笑。
“最近这几个月偷来的赃物多为金银首饰、我不敢在本地出手。想捂在手里,过段时间再拿到外地小金店拆卖,只可惜没什么机会了。所以麻烦你们帮我把他们送回去吧。还有就是,最后一件事儿。”
小刘微微皱眉,孙海峰还真把他当成使唤丫头了,麻烦事一个接着一个。
“我这辈子没有老老实实工作过,几个月前收到了人生中第一笔,应该也是最后一笔工资。我不舍得花全都存起来了,在我的一张尾号为4463的银行卡里。我知道我杀了人应该偿命,就算是说再多做再多,也无法弥补我的过失了。那点钱是唯一干净的,把它拿出来交给朱丽娟的家人吧。或者为她办办后事。”
有了孙海峰的备忘录,警方很快将首饰现金家电等等物归原主。而他留给朱丽娟的这笔钱,却成了难事儿。
朱丽娟来自一个偏远小山村,父母兄弟相继,外出务工,已经零落个地,无法联络。经研究决定,孙海峰的这笔钱专款专用。给朱丽娟购置了一个小小的墓地,其他的钱款存在朱丽娟的账户中,等待她的亲人认领。
葬礼那天,来了很多穿着打扮性感时髦的年轻女子。
安娜身着一袭黑色丝绒旗袍,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将一束鲜花放到朱丽娟的墓前。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脏话。转过身来,对秦雪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那群女孩儿跟在安娜的身后,慢慢走下了墓园的台阶,像一朵移动的黑色的云。
秦雪的手缓缓划过墓碑,这些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女孩儿,也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啊!有时被迫做出选择,是为了更好的未来,还是为了逃避更坏的现在呢?
小刘戏称,自从他干了这行,参加别人葬礼的
。次数要比参加婚礼多太多了。那些在钢筋水泥丛林夹缝中生存的人们,去世以后也如同草芥一般。像朱丽娟这样的情况,小刘已经遇到过不知道第多少次。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儿,死了,而家人却迟迟没有露面。反而是这些与女孩子素昧平生的警察,送了她最后一程。
“你说人真的有灵魂吗?好人上天堂坏人下地狱。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呀?”小刘又开始神神叨叨。
秦雪敲了敲他的脑袋,“放心,就凭你这个人缘,就算是下地狱,也得有人上赶着陪你一起走。”
“姐,你怪吓人的,我身体健康。算命的说我至少得活80年呢。”
秦雪噗嗤一声笑了,“果然调节气氛还是得靠小刘这个开心果。”
“几位,开个会!”老胡面容严肃伸手敲了敲办公室的门。秦雪顿时紧张起来,老胡亲自通知就说明案件非同小可。
“时间紧迫,关系到一位人质的生死,很有可能耽误一分钟孩子就没命了。所以,我长话短说。本地某中学校长家的女儿,被人绑架了。据绑匪第一次打来电话已经过去了12个小时,错过了黄金营救时间,孩子凶多吉少,所以你们几个想想办法,不管是找人还是找尸体,得给我咬到一口肉才行。”
老胡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眉头的疙瘩越来越大。“说一下基本情况吧,女孩儿名叫乐乐,今年十岁,读小学四年级。”
乐乐学习成绩非常优异,家境不错。父母都是教育工作者,平时李乐乐有保姆接送。一天前保姆请了病假,李乐乐的父母有事要忙,所以懂事的乐乐提出自己回家。
孩子平时下午四点,放学以后会和朋友们一起参加舞蹈班,晚上六点下课。她家距离这个舞蹈班只有两站地,父母特意叮嘱李乐乐一定要乘坐公共交通工具。乐乐活泼开朗又十分独立,很小的时候就可以独自一人坐飞机去外地的外婆家,所以夫妻俩并不担心女儿的生存能力。
保姆于晚上六点
。半回到家中,李乐乐不在。于是她拨打了李乐乐的电话,发现孩子的电话手表关闭,而且定位也被关掉了。
保姆担心孩子出事,于是在给李乐乐的父母打过电话,之后沿途找人。直到七点半,李乐乐的父母回到家里孩子还不见踪影,他们又等了一个小时,同时联系了和李乐乐一起参加培训班的孩子。确定李乐乐准时离开了舞蹈机构,这才慌了神。
期间,李乐乐的爸妈曾经接到过一个陌生人打来的电话:那人告诉他们,李乐乐现在十分安全,让他们不要着急,过一会儿就会将孩子送回来。
这时,李乐乐爸妈才意识到,孩子应该是被绑架了。
尽管绑匪要求他们绝对不能报警,但是内心十分煎熬的夫妻俩还是报了警。
13个小时过去,绑匪没有波打第二次电话。李家父母除了等待以外,别无他法,一部分人认为孩子凶多吉少。听说姚明轩的专案小组非常厉害,所以,临时借调他们参与这起绑架案。
“这事儿还真是不好说呀,毕竟绑匪还没撕票呢,我们这些人找尸体倒是挺在行的,可是你让我找一个不知道藏在哪儿的大活人。这可就有点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