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晴自幼学习舞蹈,虽然很早就参加工作,但一直是少儿舞蹈老师,接触的环境十分单纯。尤浩可以给她做主心骨和顶梁柱。两个人的结合,不管从哪方面来讲,都算取长补短。
“尤浩有没有和别人起过冲突或者有过什么矛盾?”
相同的问题秦雪不知道问过多少人,也不知道说过多少次。看到朱晴一脸茫然,她就知道,这女人恐怕帮不上他什么忙。
“我和尤浩是在他的副食店里认识的,我经常去那买东西,他总给我打折,一来二去我俩就熟悉了。加上微信以后,聊了一阵子,我觉得他这人不错,刚好我们孤男寡女。就在一起了,他的那些朋友我都没怎么见过,婚礼那天人多事又多,我也没太注意。我的好朋友年纪都比较小,尤浩的很多朋友都是四五十岁的人,大家彼此不了解也聊不到一起,我想我嫁的是他,也不是他的家庭和他的朋友,所以尤浩以前的事情我从不过问。”
朱晴说话间泪水滚滚而下。“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老好人,没什么脾气。而且心软又善良。路上那些没遇到路上的那些无人养的小猫小狗,都心疼的直掉眼泪。我们家尤浩是信佛的,你说这样的人能做什么坏事儿呢?”
秦雪记下两个字儿,信佛,然后用笔在上面重重的画了个圈。
“你和尤浩的朋友接触的不多,那么和自己的公公婆婆有所接触吧,他的亲朋好友中有信佛的人么?”
“没有。听我婆婆说,尤浩年轻的时候也不信这些的,不知道怎么得赚了一点钱以后越来越迷信了,反正现在我和他都已经经济独立了。也用不着爸妈对我们说三道四,只要不影响正常生活,随便我们怎么折腾。”
秦雪临走时还有些不放心,“如果你实在害怕,就回娘家住几天吧。凶手在你的门口放了一枝月季花,就说明,他已经对你们进行了详细的调查。也许是警告,
。也许是示威。总之你一个人住在这儿多有不便。为了安全起见,我劝你……”
“尽管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不怕。我就守在这。这是我和尤浩的家,现在他没了,我不能也这样甩手就走吧。”
没想到她倒是挺有情有义的,只是这个尤浩和王豪之间究竟存在什么样的联系呢?凶手又是通过什么样的规律挑选死者的呢?
小刘他们毫无头绪,关于凶手的传说已经丰满的,有鼻子有眼的。
有人说,这人是江洋大盗,杀富济贫,解救黎民苍生。王豪和尤浩都是为非作歹的人,生前作恶多端。凶手为了匡扶正义,所以对他们下手了。
一时间清源市人心慌慌,老百姓倒是十分开心。小刘关掉了网页,调侃道。“如此一来,这个凶手倒是变成了正义使者,你说最近这段时间我们清源的犯罪率会不会有明显下降呀?毕竟这种小打小闹偷鸡摸狗的,最怕这些杀人不眨眼的了。”
“犯罪率,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人才会攀升。如果我们不能及时抓住他,我担心有人会模仿犯罪,趁机打击报复他人。”
“这人也真是够胆大的,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进出小区,就不怕被园区里的监控摄像头拍下来吗?”
“他不怕。”姚铭轩把一份报告放在桌上。“王豪和尤浩他们去住的地方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安保存在漏洞。俩人居住的都是刚装修好的房子,基础设施还不完善。新房里的某些安全隐患,恐怕连房主都不清楚,小区安保也十分松懈。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凶手并不是通过正门进入两位死者家中的,而是翻墙。”
“有两下子呀!尤浩家小区的栅栏围墙高度为两米。虽然一些普通身材的人借住工具也可以轻松翻过,但王豪家的别墅围墙高达四米,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松越过的。这又不是科幻电影,既没有超人也不是蜘蛛侠。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光
。是落地的动静就够引起别人注意了吧。”
“这是我们在王豪和尤浩家围墙附近收集到的一些足迹,在别墅的围墙上发现了一处明显的蹬擦痕迹。这人应该是经过一段距离的助跑,一跃而起。脚蹬在墙面上双手攀在墙头上。借助上肢力量将自己拉到墙上,翻墙而过。如果说四米的围墙对他来讲不过是小菜一碟儿,那么两米的栅栏就更算不得什么了。”
“通过我们队两名死者死因的判断。这两个案子可以并案,而且确认是同一凶手所为。”
“万一是模仿做案呢?现在可有不少狂热分子,热衷于完美复制他人的杀人手法,来满足自己变态的心理。”
“也许可以模仿大致案情,但是一些细微之处却无法模仿,因为杀人的这位是个左利手。这个世界上,左利手的人是少数。一个右撇子想要模仿左利手的人的行为模式非常难,而且目前我们纰漏的案件细节中,不包括这一点,所以模仿作案这个推论可以被排除了。”
小刘一拍桌子,有些兴奋,“那案子反倒变得简单了。也就是说,现在我们只要找到和两名死者同时产生过交集的那个人,我们就找到了凶手。他们俩一个是搞传媒的,一个是开副食店的,无论如何都是想象不出曾经有过牵扯。”
“别忘了。王豪的姐夫是城管队的队长,尤浩的副食店就在王豪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