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最近这几天尽量不要单独行动。这次不管你说什么,都必须要去秦姐家住几天。实在不行。就在我们公安局附近开个房,你放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才安心。”
这次朱琼没有再坚持。她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你放心,我一会儿就回去收拾东西,马上搬走。”
本想趁着暑假做个兼职,可是没想到却遇上这么一档子糟心事。给李茉莉的餐盒盖子没有扣好,一些菜汤洒了出来,朱琼哎呀一声,蹲下身去掏出纸巾整理饭盒。
啪嗒,一滴液体落在了她的手上。朱琼眯着眼睛抬起头来,只见一串水滴,从天而降。她的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簇郁郁葱葱的吊兰。ωωw.cascoo.net
“花!”她有些语无伦次的一把攥住了小刘的手。“花,花。”
秦雪和姚明轩也在这时赶到了现场,秦雪一把将朱琼拉了起来,嘱咐到。“不要离开人群,等我们下来。”
秦雪终于想起六号楼的古怪之处,距离朱琼搬家到现在已经有小半个月的时间,六号楼的五楼早就已经空置。房主将房间的家具全部拖走,水电也全部切断。最近这阵子。五楼的业主一次都没有回来过。可是,他们家阳台上的花却越来越茂盛。
半个月以内清源市没有降水,炙热的阳光足以将这些吊兰彻底烤干。这说明,有人一直暗中照顾这些花。
一轮调查的时候,六号楼的所有业主都经过一番十分详细的质询。五楼虽然没有人,但是也仔细检查过。一眼就能望到底的房间,根本不可能有人存在。所以,二次调查直接忽略了这个区域。也许,就是趁着人们不注意的时候,凶手躲进了五楼。
在这里,他可以随时监控住在四楼的李宝国一家,熟知他们的生活作息生活习惯。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朱琼是一个意外变量。
连续两次。朱琼阴差阳错救了李茉莉和王红娟。如果这次让凶手逃脱,恐怕下一个受到伤害的就是朱琼。
一行人蹑
。手蹑脚冲上五楼,小刘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一阵穿堂风吹过。嘎吱一声,门居然开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纸箱,旁边散落着一些矿泉水瓶,和速素食食品的包装,还有一件破旧的外套。原本被拆下的窗帘,此时居然重新出现在房间内。
这诡异的氛围,让小刘情不自禁的道器口凉气。
呼……风再次吹过。一个人影坐在阳台的护栏外面,楼下围观的人传来一阵惊呼。
朱琼胆战心惊的看着那个老人,她的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很难想象,这样一个面容慈善的老人居然是杀人凶手。
“你已经被包围了。”小刘举起了手中的枪大声喊道。
“我知道我终有一死。”老人声音平静。“杀人偿命我没有什么怨言,希望你们能帮我带个话。我很喜欢茉莉那孩子,实在是对不住了。我没想杀红娟,我愧对她们娘俩。下辈子当牛做马,也来还债。”说完这句话之后,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他松开右手,如同一片折翼的蝴蝶轻飘飘地落向地面。
底下的救援人员还来不及支起气垫,老人一个十分扭曲的姿势摔在地面上。朱琼手里的汤碗滚落在地,阴影自老人的身下蔓延,他看着湛蓝湛蓝的天空,想起了一去不复返的少年时光。
那段岁月为称为十年浩劫,十年时间与一个人的生命来讲,不过弹指一挥间。可是那段黑暗的日子给人留下的阴影,却如同附骨之蛆。在每个夜深人静的夜时候都冒出来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ωωw.cascoo.net
1968年。老人还是个少年。他自小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小孩。听话懂事热心肠,虽然学习成绩和样貌都不是学校里最拔尖儿的,但是提到老实憨厚,大家一定会想起他。
可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这一切美好朴实的品质也不是万全之策。
“周自横。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李宝国那张皱巴巴如何核桃的脸逐渐变得
。饱满光滑。
李宝国和周自横是同班同学,两个人之前无怨无仇。周自横被两个同学压,着嘴里塞了一块破布,跪潮湿的地上,他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
“那我就让你知道的明明白白,居然敢用带有这张照片的报纸包东西,我看你是存心不尊重……”李宝国的手上捏着一张皱巴巴的报纸,中间有一团污。
周自横想起,早晨上学的时候起得太晚,没来得及吃妈妈烙的饼,于是随手在桌上抓了一张报纸。没想到,那张纸上刚好有一个人的照片。
“我是无心之失。”他为自己辩解。李宝国勃然大怒。“之前我就看你有些不对劲,一点都不接地气,每天念叨的都是一些外国诗词,怎么中国的诗就不是诗了吗?”
一顶大帽子扣在周的头上,他从小喜欢文学,爸妈都是老师。周自横这个名字就出自一首很有名的古诗,野渡无人周自横。
爸爸希望他拥有独孤注一掷的勇气,和勇往无前的力量。现在,连这个名字都变成了令人指摘的罪状。
李宝国不依不饶,见周自横不肯承认,冲上来带头抽了他两个耳光。周自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