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的婆婆拉住秦雪的手,“如果香兰还活着。肯定也像你这么漂亮。这孩子命苦呀,有的时候我想如果将来就这么死了,没准儿也是个好事儿。否则,留下她一个人怎么活呀?但老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之后您又见过孔香兰吗?
没见过。说不准,死在那场车祸里了吧?说是没找到尸体,深山老林的上哪儿找去?
孔家有什么亲近的亲朋好友吗?
这个还真不知道,平时他们店里来来往往的人倒是很多,但能到他家吃饭的只有一个白白净净的小伙子。是老孔店里的伙计,忙前忙后的,嘴甜的很,是老孔的徒弟。他也很喜欢香兰,平时就带着孩子四处玩,简直把香兰当成妹妹。
老孔的店关了,那小伙子也很久不见了。不过……老人仰头做沉思状。前段时间,我在街上看到一个和男孩子长得有点像的年轻人。
秦雪和老婆婆坐在路边,一个骑小摩托匆忙赶路的外卖员在他们身边呼啸而过,老婆婆伸手一直那个远去的背影,那小子穿的就是这种衣服,也带了一个这样的头盔。
“其实这小孩儿还挺有心的,老孔刚死的那几年,这小子逢年过节就来这十字路口烧纸,边哭边磕头。后来,瞧不见了。我想着,没准儿回老家去了吧。”
“婆婆,那你还记得那个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嘛?”
“那个时候我们都叫他小华。”
“阿姨,您记不记得他的大名是什么?”秦雪有些急切。
小刘和小王到孔家人的户籍所在地查探一番,一无所获,没准突破口就在这些街坊邻居这。
“实在不好意思呀,丫头,我的岁数大了。记不太清许多事了。”
“阿姨!麻烦你仔细想想,以后如果想到线索,麻烦您联系我。”
结束了和街坊们的谈话,秦雪重新坐回车里,一脸倦容。这些人仿佛像商量好了似的。东拉西扯倒是很来劲,可是那些
。关键信息闭口不提。问的着急了,就说自己完全记不清了,或者顾左右而言他。
要不,我们现在去孔香兰的父母墓地上。看一眼吧?姚明轩铝出奇招,秦雪现在没心情和他打哑谜,索性假寐,任由姚明轩拉着她在清源乱逛。
墓园修在一片半山腰上,清幽雅致。两个人在门口买了一束花,拾阶而上。几乎毫不费力,就找到了孔家父母的墓地。
出人意料的是,墓碑边上干净整洁,居然还放了一束沾满了雨水的菊花。秦雪猛的起身,眼神在小路上搜索,他们刚刚也许和送花的人擦肩而过。
孔家夫妻和老家的亲人关系并不好,在孔香兰出事以后,他们断绝了和老家的一切来往。
“你说,之前那个烧香磕头的年轻人,和现在送花的,会不会是同一个?”秦雪将花朵放下,看着姚明轩问道。
说不准啊,姚明轩叹了一口气。“如果他们真的在天有灵。看到欺负女儿的坏蛋被千刀万剐。会有一种酣畅淋漓的快意吗?还是只想让女儿忘却往事,开开心心的生活。”
忘却?秦雪不可思议得瞪大双眼,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一个普通女孩对自己的容貌上起珍重万分。何况,孔香兰之前可畏天之骄女。就这样被一个无耻小人亲手毁掉,会心甘情愿吗?
“怎么忘?如何把如果是我的话,恨不得把他抽筋扒皮,生啖血肉才解恨。”
“也许有人和你怀着一样的想法,才会用这样的方式杀掉秦勉。”
在墓地里转了一圈儿,秦雪只觉得浑身发冷。小山上密密麻麻遍布着墓碑,数以千计的亡灵沉默的注视着一对男女。男人闲庭信步,似后花园中散步,女人哆哆嗦嗦,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此行也不是毫无收获,根据墓园访客记录,连续几年都有一位名叫文华的男人来祭拜孔家夫妻。
只可惜,每逢节日,访客众多,墓园也没什
。么值得贼人惦记的东西。所以,只在入口树象征是的放了一个摄像头。监控记录每七天一覆盖,最近这阵子,文华突然停止了对孔家夫妻的探访。
“也就是说,这条线索聊胜于无。这一趟不是白跑了吗?姚明轩,你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秦雪嘲讽的说到。
姚明轩却没理她,问道。“如果你是孔香兰,大仇得报的那一天。你想做些什么?”
“干嘛问我,我又不是犯罪嫌疑人。”
“可你也是个女人。女人不是应该更了解女人的心思吗?”
“那万一凶手是个男人呢?不过我想,如果是我的话。一定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去世的亲人。他们没有亲眼见到的正义,终于被我盼来了。虽然以一个人民警察的立场,说这些好像有点不太恰当。但是我想任何一个人恐怕都无法抑制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感情流露吧?孔香兰都已经被秦勉害成什么样子了。现在他死了,如果我是孔香兰,恨不得放鞭炮庆祝一下!”
“对,没错。”姚明轩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笑容。秦勉出狱和秦勉去世这两件事儿,在本地的新闻头条上已经挂了好几天了。“你觉得?一直默默关注这件事的那个人,会看不到吗?他既然连节假日都不忘去为孔家夫妇扫墓,说明孔家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