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说?”
赵励牙疼似的抽了抽嘴角,小心揣踱着说道:“说到底,小主子,好歹也是大皇子的重外孙,三皇子的事情,咱们倒是不便参与,索性交于大皇子,想来大皇子定然是不会看着咱们晋阳侯府受了欺负的。”
其实赵励的这话儿还是很有些水分的,其实若不是这事儿牵扯到了三皇子府上的话,大皇子还真的并不一定能搭理晋阳侯府的事儿。
大皇子上了年岁了,这儿子女儿,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的,那多得很,晋阳侯虽然能算是他众多孩子当中比较有出息的那一个,但关键晋阳侯所处的位置,可离着人家京城远得很,他们之间想见一面都难的很,更别说会有个什么祖孙之情了。
若说那位大皇子平时能为晋阳侯府出头儿什么的,那可纯属是在做梦呢。毕竟,早前他们晋阳侯府被刁难的时候,可也没有见着大皇子府的人有个什么举动的。
只这会儿是牵扯到了三皇子的身上了,想来大皇子应当是很有些兴趣掺和进来的。
当然赵励跟在自家主子爷的身边儿,自然是知道自己主子爷跟这位大皇子的亲疏关系的,他倒也并不指望这位大皇子有多么的为自家主子爷出头了,不过若是让大皇子直直的奔着三皇子而去,想来大皇子倒应该是乐意的,毕竟自家这边儿可也算是给了那位一个台阶儿了。
让大皇子对上三皇子府,也算是,师出有名了?
晋阳侯眯了眯眼睛,轻笑了一声儿,他倒也不得不说,自家的侍卫都是比着大多数的外人们看的明白的。
当然这也有那大皇子府上面子情做的并不怎么样儿的缘故在的。
“殷峰,你小子怎么说?”
有赵励在前面率先开了口了,说实话殷峰这压力可就少的多了,闻言,他老老实实的对着自家主子爷拱了拱手:“属下是个没有什么主意的,很是比不得赵兄。”
赵励立马愣了,瞪圆了眼睛转头看着自家殷哥,不是,还能这般做的么?
殷峰难得的对着赵励翘了翘嘴角,这可有什么不能做的,主子爷只是让他们说一说什么看法,可又没说谁必须有个什么想法不是么。
殷峰的眼神儿,赵励还竟然看懂了,他禁不住觉得自己更加憋屈了。
到底还是自己大意了!
晋阳侯跟其他的兄弟们禁不住都有点儿想笑,这殷峰啊,光是看着那一张脸,倒是很让人想不到这竟是个不老实的,若是让旁人看着,怕是都要觉得这人应当是个极为老实的,但实际上……
这却是有些相差甚远啊。
其实关于这事儿,殷峰倒也并不是真的半点儿想法都没有的,只是相比起其他的办法来说,把这事儿直接告知给大皇子知道,却绝对算得上是个好办法了。
自家虽然地位不低,但要说直接跟皇子们叫板儿,那还是差了几层的,更何况,虽然都是宗室子弟,但在人家圣上的眼里再是怎么血脉里留着自己的血,那也总是不如自己儿子来的亲近啊。
甭管你是孙子还是重孙子的,想要去跟人家儿子叫板儿,那怕是也要想瞎了心了。
而同为自己儿子的另外一位,那可就不一样儿了,对于老皇帝来说,这就是俩孩子的争斗,那倒是还算会多少的带着点儿公平劲儿的。
这甭管是你心里头是如何想的,但该说不说,这圣上偏心眼儿起来,那旁人就算是有再多的想法,那都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老皇帝这人,多疑善变,心思深沉,这些年也是越发的让人揣测不明白了。
别说其他人了,就是老皇子的那些个儿子们都是对老皇子的某些行为懵的很。
不说别的,就只单单说老皇帝的这几个儿子,甭管是不是他所偏心眼儿的,那是一概都以皇子称呼,像是各个朝代在皇子们成人了之后,不论是分封封地,还是分封爵位,反正好歹是身为皇子们是有些优待的。
但作为这任老皇帝的儿子们,显然却没有那般的幸运的,虽然这种默认皇子成年就可以有些爵位在身上的事儿,是大家都默契的认定的事儿。但老皇帝不做,那就是不做,甭管诸位大人们怎么上奏那也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不过这事儿吧,正经说来,其实也没有什么法典上说,皇子们到了年岁了,就一定得分封点儿什么的。
但关键是,这东西是他作为亲爹给自己儿子些许的好处,这不是一个当爹的应该做的么?只老皇帝却是渣的很,就是不分封。
对外的名头说的是什么皇子们除开身世比着其他的人高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功绩,所以他们立身在朝堂之上,必然不能身上带着什么爵位的。
这种话儿听着好似挺大义的,但其实也就是听一听罢了,忽悠忽悠那些个大傻子而已。
但凡是站在朝堂之上的人,断然没有一个人相信的。
只奈何虽然大人们有上奏的权利,但圣上可也有不准奏的权利。
皇子们是圣上的儿子,但律法上可断然没有不分封皇子们就是不对的意思,所以就算是诸位大人们再怎么着急,那也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身为皇子们的亲爹,老皇帝在这事儿上那是极为倔强的。
这几年眼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