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人你很难想象吧?水井竟然也能成为藏东西的地方。”莫小刀带着一脸的小傲娇对苏扬说道。
苏扬点了点头。
这他可真的想不到。
恐怕不只是他,任谁也难以想象,水井里面竟然也能藏银子。
莫小刀卖弄一般说道:“其实这地儿我也没想到,要不是我有些渴了,打了一桶水打算解解渴,还真发现不了。那桶下去的时候啥也没有,上来的时候里面竟然捞着两坨银子,我当时也被惊到了。”
“下井里一看,嚯,好家伙,那老东西竟然把半面井壁给凿空了,专门用来藏银子!我侥幸捞上来的那两块银子,应该是恰好掉到里面的。”
这前后的细枝末节,苏扬算是听明白了。
先前莫小刀说自己藏东西、找东西都是一把能手的时候,苏扬还真没什么感觉。
现在这一看,他确实有些佩服。
还真是找东西的一把好手!
周清源把银子藏的那么隐秘,结果还是被莫小刀给挖了出来。
这话怎么说,应当算是妥妥的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了!
“银子现在在什么地方?”苏扬问道。
莫小刀忽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我让姓韩的派了几个亲信正在挖,全部起出来,估计
还得点儿时间。”
苏扬点头,莫小刀此举也算是见者有份了。
这个事就算他强行下令,肯定也拦不住。
索性还不如顺水推舟,睁只眼闭只眼。
他南下带的卒伍,可以说是五花八门,心本就不齐。
这么大的一笔利好,他的指头缝里不稍微漏点儿,以后的事情就难办了。
“这事就交给你处置,告诉韩统领一声,约束着点,差不多就行了。”苏扬嘱咐道。
别到时候整的个个怀里都揣个成百上千两的银子,大家都不好过。
莫小刀兴奋的直咧嘴,“苏大人放心便是,我做事,稳稳地。”
这话苏扬倒是赞同。
莫小刀这个混不吝的,简直就是他的福将。
前有驴当家的之事,后有周清源的罪证,这两桩可都太紧要了。
虽然就算没有这些直接的证据,苏扬也能吃死周清源,但总归是差点儿力度。
现在好了,有这两样东西,就算是他周清源长了一口铁齿金牙,也休想抵赖。
堂上,周清源叔侄二人的争辩,依旧还在继续。
周清源那个侄子几乎都快被嘴皮给磨破了,关于那个作坊的事,前前后后事无巨细,几近全部都说了出来。
可周清源始终一副淡薄名利的样子,张口无故
攀咬,闭口无稽之谈。
总之,说来说去,这事,他就是不认。
啪!
惊堂木的脆响在堂上响起。
“二位先停一停,我这儿有点东西,周老大人不妨先听听!”苏扬展开了其中一封信,直接念道,“青鸢吾兄,见字如面,本月铸有纹银万二……”
周清源平静淡然的脸色,瞬间大变。
当苏扬的这一封信念出来,那一股支撑着他的硬气好像瞬间离体而去。
站的腰杆笔直稳稳当当的老爷子,忽然一个趔趄,差点直接摔在地上。
“这信,你……从何而来?”周清源没有否认,反而问起了信的来历。
苏扬神秘的笑了笑,“从菩萨手中而来,好像还有一个账本。”
“周老大人,你还要继续坚持吗?这些东西若是送到圣上的面前,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周清源清瘦的身体猛地一晃,缓缓屈膝。
“苏大人,老夫认罪!”
这几个字像是坚硬的石头般,从周清源的口中极其艰难的蹦了出来。
“周老大人不打算为本官解释一下吗?”苏扬扬了扬手中的信,问道。
只是这短短瞬息之间的功夫,周清源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连眼神都变的迟钝了。
“苏大人,到此为止吧!”他
面色颓丧,有气无力的说道,“老夫,这也是为苏大人好。”
“我谢谢你。”苏扬将信重重拍在案上,喝道,“既然认罪,老大人请自行动手吧!”
“来人,笔墨伺候!”
苏扬说的可不是自刎,而是交代罪状。
这时,在一侧旁听的周敏和忽然间紧张了,他大声喝道,“苏扬,你这是屈打成招!是威胁!周老大人到底犯了什么罪?我怎么一点也没有听出来!”
苏扬翻了翻信笺,嘀咕道,“我刚刚恰好看到好像有一封关于你的,周知府来的还真是时候,免得本官还要亲自去宿州找你!”
“你……你什么意思?”周敏和好像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周清源扭头看了一眼周敏和,嘴角的肌肉禁不住的颤抖着,“蠢货,自找死路!”
“不是,老大人,这……”周敏和有些慌了。
苏扬抬手,“来人,请周知府也跪着吧。”
周敏和瞬间如丧考妣,整个人跟被抽了魂似的。
如果有后悔药,他现在应该会立马吃一桶,然后打死也不跑到江州装这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