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人想让我如何好好配合?”驴当家的神色间带着浓浓的嘲讽,桀骜不驯的目光把苏扬上下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先说点题外话吧。”苏扬把驴当家那故作凶残的样子,根本没有放在眼里,自顾自开口说道,“昨日傍晚,清风楼闹的如火如荼,那么大的动静,你竟然无动于衷。你是真对你自己和你背后的主子那么自信,还是说,你压根就不知道。”
这个事,确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题外话。
但苏扬不弄清楚,心里就老是忍不住会去惦记着个事。
不管是什么样的答案,他总得知道一个答案,心里才踏实一些。
这江州城就像是一张大网,这见识,看起来确实是一个小事。
可是当这件小事,和江州城的这张大网联系在一起之后,那就不能算是简简单单的小事了。题外话,无关紧要的答案,可知道了苏扬对局势的掌控,肯定还是会多一分的。
“让她说,她知道是怎么回事!”驴当家傲慢的示意了一下灵玉。
灵玉不等苏扬发问,就开口说道:“大当家的每次来画舫,都是……都是直接睡觉的。这期间,没人敢打扰。”
“生死攸关之事,也没人敢打扰?”苏扬问道。
“是
消息压根就没有传到船上。”灵玉又说道。
灵玉和驴当家这就是典型的一朵鲜花插在了驴粪上。
真正儿的暴殄天物。
山上也没有其他的野花,可供驴当家的消遣。
他一下山,就钻进灵玉的房间里面不出来,苏扬是可以理解,也是能够相信的。
但消息直接没有传到画舫上,这让苏扬的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疑惑的。
“驴当家的如此谨慎,应该是在城中还安排了眼线吧?”苏扬问道。
这么桀骜不驯的家伙,若是没有安排一些后手,苏扬还真有些不太相信。
驴当家的冷淡的扫了一眼苏扬,撇嘴说道:“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我需要安排什么?我只是在陈金河的身边安排了一些人手。但,他们昨天并没有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看样子你连陈金河都瞒住了。”
“苏大人,你还真是让我挺意外的。”
不得不说,苏扬也觉得挺意外的。
昨天围剿清风楼的时候,陈金河倒是出现了。
而他的目的,很显然就是奔着来看一看到底是不是瓦楞山的贼寇来的。
所以,陈金河其实是没有看出来?
不然人在画舫上的驴当家应该已经得到消息,逃之夭夭了。
“所以,果然是
陈金河指使你做的这些事情是吗?”苏扬收起心中的怀疑,问道。
驴当家的冷冷的扫了苏扬一眼,“你别急着对我用刑,该说的我会说的,反正你我都将是死人一个,同病相怜,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会让你死个瞑目的。”
“在你抓到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没用了,而你,也离死更近了。”
苏扬:……
到底现在谁才是阶下囚?
驴当家的这话说的,让苏扬有那么一瞬间的精神恍惚。
驴当家的接着说道:“我呢,本来是个江洋大盗,偶尔干一些剪径的买卖,后来落到了陈金河的手里,他这个官,给了我财力物力,让我选个地方当山贼。”
“劳资当了大半辈子的贼,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好事。苏大人,你就说说,这事我能拒绝吗?我当然不能拒绝了啊!”
“呐,我现在说的可清楚?给我来口水。”
驴当家的配合到苏扬都有些懵圈。
虽然态度倨傲,桀骜不驯,但话说的是真痛快。
“给他水!”苏扬吩咐了一句。
一名士兵倒了一杯水,捏着驴当家的嘴,强行灌了下去。
“咳咳咳咳。”驴当家的被水呛的一阵咳嗽,“谢苏大人赏。”
“你可以接续了。”苏
扬冷淡说道。
驴当家的呵呵笑了两声,问道:“苏大人,我是不是你遇到的最痛快的罪囚?”
说完,他又自言自语一般说道:“谁叫你我同病相怜呢,我会在前面慢走两步,等着苏大人。等苏大人下来,我带大人去剪径,山贼这买卖是干不成了,膈应的慌。”
苏扬静静的看着,“废话说两句就差不多了,没有必要一直提醒我。”
“哎,大人说的这是哪里话?我觉得大人应该还没有意识到你眼下的处境,但这事也不是我一个阶下囚可以指手画脚的,我就不给大人指点什么了。万一大人弄到了什么活路,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驴当家的自顾自说道。
苏扬神色渐冷,一双杀人般的眼睛死死盯着驴当家的。
“哈哈哈,大人何故生气?我说嘛,我说过我会说的,我就一定会说的。”驴当家的歪着头,脸上挂着邪恶的笑意。
说完,他又自言自语的说道:“哎,我刚刚说到哪儿了来着?”
驴当家的动作很夸张,看起来好像脑子不太正常一般。
一会儿面露凶狠,一会儿又笑嘻嘻的。
“奥,我想起来了。”他忽然喊了一嗓子,“是陈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