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贼航船刚一登上江心岛岸畔,当即便有水贼自航船上跳入水中。
踩踏着岸畔江水,向着岛上冲刺而去。
一行人气势汹汹,眼中皆闪烁着浓浓凶芒。
水贼航船之上,那赤着上身的壮硕中年男人手中大刀奋力高举。
满脸狞笑地盯着岛上一群人,放声高呼。
“躲到岛上,刚好省得我们追击你们了!”
“还想要跑?”
“给我杀上去,男的敢反抗,统统杀了!”
“女的,留下来,给兄弟们享用!”
在他的号令之下,四周水贼奔行速度愈发加快。
已然冲到了岛上,更是有些水贼已然将苏扬所在的航船团团围住。
见此,苏扬身后,一众随行官员皆不由脸色苍白。
吓得战战兢兢。
他们以往身在京城朝堂,享惯了清福,哪里遇到过什么山贼?
可此行南下,都说是要整治江州和严州二地。
但谁能料到,这一路上,发生了这么多的灾祸!
先是在那淮州城中,遭遇了明教伏杀。
如今刚到江州水域,竟然就有遭遇了水贼劫掠!
一群水贼临近航船,不住地打量起航船上的苏扬等人。
随即,其中一名水贼像是看出了什么,
向着后方的水贼航船之上高喝。
“老大,这些人都像是狗官!”
“船上竟然还有些兵!”
听到此,一众水贼的目光都不由向着苏扬所在的航船之上打量起来。
而江心岛上,那些商人护卫,也都齐齐向着航船上凝视而来。
他们神色各异,又转而询问地看向那被他们簇拥在中央的老者。
那商人打扮的老者轻捋着胡须,也在凝视着苏扬等人。
目光幽幽,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水贼航船上,那壮硕中年人向着苏扬这边高声询问。
“你们是哪里来的官员?”
“随行带了多少银子?”
“把银子统统交出来,大爷可饶你们一命!”
闻言,苏扬眼中却闪过一抹精芒。
却并不急着回答那中年人,而是伸手指向江心岛上。
向着那壮硕中年人询问:“好汉,我们把银子交出来,你们能把他们也给放了吗?”
那壮硕中年人却嗤笑起来。
手中大刀重重一挥:“少废话!”
“看在你们是官府来人的份上,大爷饶你们一马。”
“至于那些人,可没你们这么好命!”
“还不快放下银子滚?”
他不耐烦地催促着。
这时,江心岛
上,一个跟在老者后方的年轻人顿时满脸不忿。
向着那壮硕中年人急切高呼:“我们也……”
只是,他还尚未说完,便被前方的老者挥手打断!
那老者又面向水贼航船上的壮硕中年人,高呼出声:“好汉,我们也愿意将银子都交出来,只求好汉放我们一马!”
“放你们一马?”
那壮硕中年人却冷笑连连,“大爷有好几个弟兄,都折损在你们手里了!”
“还想着要让大爷放你们一马?”
“今天你们就是将银子全都交出来,也别想活命!”
“倒是你们之中的女人,若是服侍好大爷,说不定,还能多活些时日!”
说着,他已是跳下航船,招呼四周水贼。
向着江心岛上冲了过去!
又随手一指苏扬所在的航船:“给我看好了他们!”
“敢乱动的,先杀了!”
航船上,苏扬静静观察着眼前一众水贼。
又似有意似无意地向一旁韩彻询问:“韩统领,你可看出,这些水贼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闻言,韩韧不由一愣,眯起眼睛,疑惑地打量起四周水贼。
却是缓缓摇了摇头。
这些水贼,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放火烧船,杀人夺
财。
本就是这些穷凶极恶的水贼做派。
想了想,他又向着苏扬询问:“大人,是否以往未曾见过这般穷凶极恶的盗匪贼人?”
言下之意,是苏扬以往在京城中待惯了。
哪怕先前在淮州城中,经历了明教信众的刺杀。
可面对这等在江湖混迹的水贼,终究是过于生疏。
一群水贼,能有什么异常?
可这时,一旁的顾世清却似漫不经心般说道:“水贼劫掠,无非是图财。”
“遇到能轻易杀的,自然就杀了。”
“遇到诸如这些人一般,护卫手持刀剑,战力彪悍,分明就是硬茬子。”
“却偏偏还要杀了他们,不顾自己的伤亡。”
“这些水贼,有点意思!”
听到顾世清的话,苏扬赞赏一笑。
这正是这些水贼不对劲的地方。
既然是穷凶极恶之人,脑袋都拴在裤腰带上,便鲜有谈什么兄弟义气的。
就算是要报仇,也不会明摆着对面有人护卫,仍旧要不顾一切地冲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