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和严州二地官员,贪赃枉法,构陷平定疫患队伍,以至于二地尸骸遍野……”
苏扬声音坚决,“此事,他们不可能不知晓!”
他一语落下,宛如石破天惊!
整个公堂上,顿时一片寂静。
梁检和段滔等人紧盯着苏扬,目光微睁。
他们已然明白了苏扬的用意!
将这些人押解到大理寺衙门,在这三司会审之上,所谓地证明这些人对苏扬乃是构陷。
这远远不是苏扬的真正目的……
他真正要做的,是借着这些人,来说明江州和严州二地的真实情况!
这两地的惨状,究竟是平定疫患队伍造成的,还是二地官员所为。
通过这些人,便能了解清楚!
不远处,孟庭心中骤然一紧。
那平定疫患一案,之所以要早早定案,将薛景山那些人尽数斩杀。
便是为了防止夜长梦多。
而江州和严州二地,距离京城路途遥远。
只要他们在京城中一番运作,再加上二地官员的镇压,便能使得此案,再无任何翻案的可能。
可这苏扬,就在一切都将定下之时,带来了翻案的最为有用的证据!
偏偏此事,他们……疏漏了!
“这些人已经是案犯了,他们又
能证明什么?”
孟庭冷然一笑。
事到如今,绝对不能再让苏扬继续下去了。
否则,恐怕大局还真要就此改变!
“江州和严州二地的官员,都已经亲自来到了京城!”
“他们身为朝廷命官,他们的话,你不相信!”
“你现在,却要让诸位大人,审问这些案犯?”
“简直是,无稽之谈!”
说着,孟庭重重一案桌案,脸上流露出一抹怒容。
“孟大人,他们虽是案犯,可他们以往,也还是二地的百姓!”
这时,赵艺弘淡淡反驳一声。
“他们既是二地之人,对于二地的情况的了解,自然是此案的有力证据!”
“而那二地的官员,如今已经被苏太医状告到了公堂之上,他们的话,已经远非铁证了!”
他又看向主座上的三人。
“三位大人,这平定疫患一案,该好好审讯一下了!”
“莫要忘记,我父皇也在关注此案!”
梁检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段滔和曹冶卿相互交流了个眼色,随即,段滔点了点头。
“将主犯带进来!”
不多时,黄阿大等人便被押解了进来。
他们皆是面如死灰。
直到现在,也无法从自己已经彻底沦为阶下囚
的境况中回过神来。
“你们既是江州和严州二地之人,那本官问你们,江州和严州二地,情况究竟如何?”
段滔睥睨着众人,沉声质问。
啪!
他重重一拍惊堂木。
黄阿大等人顿时面色悚然,终于是回过神来。
不过,他们不由疑惑,不是已经定下了他们的罪名了吗?
怎么又开始审问起他们,江州和严州二地的情况了?
“如实招来!”
这时,梁检也紧跟着沉喝一声。
“是苏扬先前对你们进行了逼迫,还是如何!”
“只要你们好好说,为本案做出贡献,那本官便可做主……”
“对你们从轻发落!”
闻言,黄阿大等人微微一怔。
他们打量着梁检,目光闪烁。
虽然梁检语气威严,看起来是在质问他们。
但他们还是隐约听出了梁检的一些用意。
可对他们从轻发落……
也就是说,他们还有得救?
他们又暗暗瞟了眼一旁的苏扬。
先前跪在公堂外,他们也隐约看明白了一些事情。
苏扬纵使是有权势扶持,但自然也是有着敌人的!
他们是被苏扬威胁吗?
想到此,他们心中都意动起来。
“梁大人,你这句话,容
下官置喙一句,似乎像是有意针对下官啊!”
苏扬似有意似无意地说了一声。
“嗯?”
梁检冷冷地扫向苏扬。
但苏扬却不再去理会梁检,反而是看向一旁的孟庭。
“在这些人表露出情况之前,下官也还是要再说一句!”
“这平定疫患一案,是由户部所起!”
“而江州和严州二地的官员,理应由户部所管辖!”
“此案,若是从头到尾都是个冤案,那容下官再斗胆说一句……”
他冷冷盯着孟庭。
“那户部……这失察之实,绝对脱不了干系!”
冤有头,债有主!
路绩的那份血书、贪赃枉法、还有江州、严州二地的官员,无论哪一条,户部都与之脱不了干系!
“放肆!”
孟庭重重一拍桌案。
苏扬还敢攻讦他们?
主座上,梁检冷然一笑。
苏扬将这些人带来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