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衙门。
贺叔达阴沉着脸,穿过人群,快步走进衙门中。
“段大人,不知寻我户部的虞侍中,有何贵干?”
贺叔达行过礼后,向段滔询问。
见到贺叔达,公堂上的段滔和蔡筱的神色中都流露出了一抹疑惑。
怎么大理寺召见的虞士素,户部来的人,反倒是贺叔达这个户部侍郎?
“贺大人,虞侍中何在?”
段滔询问着,打量着段滔身后。
那虞士素,可是连半个影子都没有见到!
大理寺传唤,不同于寻常县衙公堂,虞士素若是不来,那苏扬所提起的这个案子,可就不好交待了!
“虞侍中身体抱恙,暂且不便前来。”
贺叔达走进公堂中,冷幽幽瞥了苏扬一眼,目光又落在一旁跪在地上的丽姑身上。
此时的丽姑也在盯着贺叔达,眼眸中满是仇恨。
这贺叔达,她当年也见过许多次!
此人,必然有参与到当年冤枉她父亲的案子。
“若段大人这边有案子要询问,可暂且由本官代为回答!”
贺叔达扬了扬手,神色从容。
段滔点了点头,既然贺叔达过来了,那此案也只能就这么继续下去了。
“贺大人,苏太医今日来我大理寺申报了一
桩冤案……”
段滔有条不紊地说着,“当年户部侍中路成一案,太医路绩与现任户部侍中虞士素涉嫌相互勾结,一同构陷路成!”
“贺大人,此案,户部即是有所参与……”
“段大人!
不等段滔说完,贺叔达已是摇了摇头。
“虞士素的为人,下官知晓。”
“他自担任我户部侍中以来,便始终兢兢业业,一应事务,接事无巨细,未曾有所纰漏!”
贺叔达说着,又瞥了眼一旁的苏扬,“反倒是当年的路成……”
说到此,他不由摇头轻叹。
“路成当年在我户部,处理事务,便多有懈怠……”
“此人在我户部之中,甚至还有过私下里向他人索取钱财,也曾被下官发现过!”
“幸而下官将其喝止,令其悔改,可未曾想,他竟然欺上瞒下!”
“直到后来,太医路绩不惜行大义灭亲之举,这才使得,路成一桩桩罪行昭然于众。”
“此案,哪里有什么冤情?”
贺叔达一番话落下,丽姑早已死死地攥紧了拳头!
她盯着贺叔达的目光中,满是怒意。
只是,苏扬摇了摇头,让其先稍安勿躁。
“贺大人,当年一案,莫非你也有参与?
苏扬冷不
丁询问一声。
听到此,贺叔达的神色却骤然阴沉了几分。
他冷幽幽地盯着苏扬,苏扬这看似随意的发问,实则是想把他也拉进坑里!
“当年一案,本官仅是尽了本官的本分。”
贺叔达慢悠悠道,“反倒是苏太医,那案子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即是冤案,那自然会留有马脚!”
苏扬摊了摊手,有挥手指向一旁的丽姑。
“这位是路成的女儿,路绩当年与户部的官员相互勾结,终究瞒不过世人!”
“荒唐!”
贺叔达重重拂袖,“仅凭此人之言,与你苏太医这番吆喝,竟然就要兴起此案,扰乱了我户部的公务!”
他又向着段滔拱了拱手:“段大人,此案已经无需再审了,若没有他事,那下官在户部之中,还有着公务要处理!”
“这……”
段滔向苏扬看去,此案审到现在,几乎像是一场闹剧!
若苏扬这边,还是没能有所应对,那此案便要就此打消了。
“贺大人,无须着急!”
这时,苏扬的声音慢悠悠响起。
他指了指一旁静坐着的蔡筱,“贺大人不妨先与蔡大人一同坐着!”
“此案……”
苏扬故意稍作停顿
,才又说道,“下官还真有确凿的证据!”
“嗯?”
听到苏扬的话,公堂上几人都不由一惊!
“什么确凿的证据?”
贺叔达冷笑一声,“苏太医,你还要在此无理取闹?”
“苏扬才你所说的那所谓冤案,贺大人也已经证明此案是子虚乌有之事……”
蔡筱的声音也悠悠响起,“你如此刻意拖延,无非是想要延误定你的罪名罢了!”
他又对一旁的贺叔达道:“贺大人,这苏扬先前由本官与段大人一同审理,他已经犯下了重罪,此时不过是在刻意狡辩罢了!”
“哦?”
闻言,贺叔达神色一动。
原来如此!
刑部自然也不会放任苏扬再兴起什么风浪!
现在看来,苏扬已经自身难保了……
“段大人,即是如此,那便请快看定下他的罪名,莫要让此人,再耽误我等公务!”
贺叔达向着段滔拱了拱手。
“我说了,我这里有确凿的证据……”
但此时,苏扬幽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