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种药,自今日起,由苏家药铺开始售卖!”
话罢,潘通再不多言。
他自顾自地向着苏家药铺中走了进去。
至于外面那些人的反应,他丝毫不予理会。
“五文钱,便可买一副药?”
“而且,还是那么有效的药?”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众人议论纷纷,苏家药铺所公布的这两种新药,简直匪夷所思!
五文钱便能买到一服,这么低的价格,今后还有谁能买不起药?
更遑论其中那所谓的感冒灵,连低烧都能治疗!
这种药,真的存在吗?
不说别的,就是任何一个人听到这两种药,都不可能会相信。
众人心中升起一股浓浓的不真实感。
“可笑!”
柳清波嗤笑一声,摇了摇头,满脸鄙夷。
“我倒是低估了苏扬的厚颜无耻!”
“他竟在今日公布出这些坑蒙拐骗的药物,以此敛财!”
“估计,他们所说的这些药,又是与那青蒿素一般,都是些害人性命的假药……”
听到柳清波的话,众人都不由心绪沉凝。
虽然柳清波所说的话有些过重了,可的确是说出了他们的疑虑。
苏家药铺的药,而今看来,的确并不可信!
……
大理寺衙
门。
大理寺卿段滔、刑部尚书梁检,以及御史中丞曹冶卿三人,各自坐在大堂主座之上。
“而今经由审理,此案已经证据确凿!”
梁检伸手重重一拍桌案,目光睥睨向大堂前方。
“宁塑、薛景山……”
梁检冷冷地扫向宣谕使宁塑和薛景山等人,“你等可认罪?”
宣谕使宁塑与薛景山等人皆跪着在堂下,神色沉重无比。
薛景山缓缓抬头,直视着梁检。
“此罪,老夫不认!”
闻言,段滔和曹冶卿等人,都不由动容。
他们摇头轻叹,目光落在大堂更远处。
那里站着的,赫然是来自江州和严州二地的官员!
“好啊!”
梁检脸色冰冷,伸手指向远处。
“江州和严州二地的官员,就在此地,你的种种罪行,他们都已经说了!”
“而且,更有太医路绩的血书在!”
“人证物证俱全,你还在狡辩!”
梁检充满威严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堂。
“此外,本官且问你,你以前身为太医,更是身兼太医院右院判一职,你所行所举,可对得上你那一颗医者仁心?”
“老夫……问心无愧!”
薛景山高昂着脑袋,纵使满脸灰尘,依旧遮不住他神色中的刚毅!
“问心无愧?简直可笑!”
梁检冷喝,自座椅上站起身子,仿若怒不可遏。
他冷冷地睥睨着薛景山,脸色铁青。
“那江州和严州二地遍地尸骸,你又作何解释?”
“你有何面目,对得起二地百姓的累累尸骨?”
说着,梁检又重重一拍桌案。
“段大人,曹大人!”
他向着身边两人询问一声,“此案,是否可定罪?”
段滔和曹冶卿相互对视一眼,目光中都透露着一抹无奈。
不过,只以目前的情况来看。
此案证据确凿,再没有别的可以辩驳的地方了……
段滔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道身影,先前就在这个大堂之中,那苏扬一番翻案,惊动了整个京城!
而今,却未再看到那个年轻人……
想到此,段滔又不由摇了摇头。
莫说苏扬此时身受重伤,生死不知。
纵使是苏扬在此案开始前就赶过来,也依旧无法为此案翻案。
反倒是先前审案之时,梁检多次故意有将祸水东引的意思。
只是薛景山始终一口咬定,此案与苏扬无关,还有他身边的曹冶卿似乎也在有意无意地为苏扬开脱。
这才使得梁检未再找苏扬的麻烦。
“既是证据确凿,便交由梁尚书定
夺吧。”
一旁的曹冶卿向梁检挥了挥手,不再多说什么。
“纵使薛景山嘴硬,犹在狡辩,但此案已经明了,宁塑与薛景山等人,罪责难逃,罪恶滔天!”
“着令……”
梁检随手将一枚令牌丢到地上。
“即刻斩首,以……”
“梁尚书,不可!”
可未等梁检话音落下,曹冶卿便伸手劝阻。
“三司会审之案,向来是朝廷大案,陛下与朝堂诸公都对此案有所关注,怎能判处即可斩首?”
曹冶卿捋了捋胡须,才又说道,“此案结果,务必得先行上报朝廷,至于如何处置这些犯人,便交由朝廷定夺!”
闻言,梁检皱了皱眉头。
“这些案犯,罪大恶极,十恶不赦,以至于江州和严州二地百姓死伤无数!”
他沉声道,“我等对此案三司会审,便该给出一个判决!”
“理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