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你与本官说说,先前房间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白泞沉声向王朗询问。
闻言,不等王朗回话,黄谋便按捺不住,急忙伸冤。
“白大人,此人与那苏扬,一同设局污蔑下官!”
“苏扬的伤势,你可清楚?”
白泞却只是淡淡询问一声。
“他已时日无多!”
黄谋当即回答,忍不住咬牙切齿。
“他自知将死,分明是想要拉着下官陪葬!”
“苏扬此人……用心歹毒!”
“哦?”
白泞双眸微眯,点了点头,“继续说下去。”
“下官好意前来探望苏扬,可苏扬却半分不领情,反倒是污蔑下官……”
“污蔑?”
白泞似是抓住了黄谋话语中的关键,淡淡询问一声:“他是如何污蔑你的?”
“他说,先前派人去刺杀他的人中,有下官一份!”
黄谋忿忿说道。
他倒是想这么做,巴不得苏扬死在那场刺杀之中!
可他的的确确并没有做这些事情啊!
他心中简直冤枉极了!
“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白泞语气幽幽,再度询问。
黄谋神色却愈发狰狞,转而怒视向王朗。
“下官正要与苏扬理论,此人却突然冲过来,抓住下官!”
“说下官要刺杀苏扬,与下官
厮打起来!”
黄谋的一番话落下,房间中一众太医都不由狐疑地看向王朗。
只是,他们心中仍旧不免觉得怪异。
若说黄谋在这里刺杀苏扬,的确非议思索。
可若如黄谋所说,这一切都是苏扬的陷害。
那这更是天方夜谭了!
房间中先前的景象,他们所有人有目共睹。
而他们也听到先前房间中的争吵声与苏扬的求救声。
苏扬与王朗不过是两个伤者,也的确有与黄谋打斗的痕迹。
此外,苏扬的脖颈上,还有着一道血手印……
想到此,他们又各自打量起苏扬和黄谋三人的手掌。
随即,众人皆是瞳孔一缩。
苏扬三人之中,唯有黄谋,一只手上,沾染着血迹!
“王朗,你来说说看。”
此时,白泞又淡淡向王朗询问起来。
“是……”
王朗回应一声,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虚弱。
“苏太医早在昨日遇袭之时,便已经得到些消息,暗地里安排人手,对苏兄行刺的那些人中,有太医黄谋的参与……”
“你胡说!”
黄谋当即怒吼,愤怒极了。
“黄太医!”
白泞沉喝一声,对王朗点点头,“你继续说下去。”
王朗点点头,大口大口地喘起粗气。
仿佛直到现在,
也依旧未曾先前的战斗之中,恢复过来。
他语气虚弱地说道:“太医黄谋今日假惺惺前来探望苏太医,苏太医盛怒交加,怒斥黄谋惺惺作态!”
“更是一言揭穿黄谋与他人一起,意图刺杀苏兄的虚伪面目!”
“谁知……”
说到此,王朗脸色一冷,恶狠狠地瞪着黄谋。
“谁知在苏兄揭穿他的真面目后,他担忧被房间外的诸位太医听到,竟是意图直接刺杀苏兄!”
“我奋力阻拦,只可恨,先前已经身受重伤……险些让其掐断苏兄的脖子!”
“你……”
黄谋脸色涨红,狰狞无比。
“分明是你抓着老夫的手,把老夫的手按在苏扬的脖子上的!”
听着黄谋的话,四周太医们的脸色却怪异无比。
他们都盯着黄谋的手掌,那一团血渍,直到现在,也未曾干涸!
而后,众人又转而打量起王朗。
此时王朗身上的绷带,已然被伤口中渗出的鲜血染得通红。
他更是气喘吁吁,站都有些难以站稳。
仿佛先前与黄谋的搏斗中,早已耗光了所有力气。
就这么一个狠狠累累的伤者,能按着黄谋的手,去掐苏扬?
而且,苏扬昏迷前的话语,他们都听得清楚。
若真是王朗所为,苏扬理
应在昏迷之前,指认王朗才对!
而不是声称,黄谋要杀他!
“你说,是他按着你的手,要去掐死苏扬?”
白泞淡淡询问一声,语气中,透露出难以言喻的清冷!
“的确如此,的确如此啊!”黄谋怒冲冲道。
“荒唐!”
白泞重重拂袖。
“苏太医而今的伤势,已然性命垂危!”
“而王朗此人,先前更是在与北莽使团武斗之时,胜过北莽将军,身负重伤……”
“昨日苏太医在红仙楼遇刺之时,王朗也新伤旧伤一同发作!”
他迈步走到黄谋身边,冷冷睥睨着黄谋。
“以他们二人的状态,也能强行胁迫你?”
白泞怒喝,“简直是一派胡言!”
“白大人,你……”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