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还在担心他吧?”
小浆糊疑惑地询问,“他医术是不错,可你没听那些刺客说吗?”
“他们都说,那苏扬之前所献出的治疗瘟疫的药,是假药!”
李思卿转过头,静静盯着小浆糊,一言不发。
面对李思卿的目光,小浆糊只好撇撇嘴,闭上了嘴巴。
“走吧。”
直到苏扬所乘坐的马车远去,再不见踪迹,李思卿才终于要自房顶上落下。
小浆糊和楚项面面相觑,就要跟着李思卿落下去。
可这时,房顶下方,却走出了几道身影。
“你们听说了吗?”
“刚刚在红仙楼里遇刺的人,是太医苏扬!”
“什么?是苏神医!”
“怎么会有歹徒刺杀苏神医?”
“我听说啊,那些刺客一边刺杀苏扬,一边高喊着……”
说着话,那人看了眼四周,将声音压低了几分。
“他们高喊着,苏扬先前向朝廷献上的那治疗瘟疫的奇药,是假药!”
“怎可能是假药?我明明吃过,还痊愈了!”
“这就不知道了,但我估计,那些行刺的人,是有来头的!”
“什么来头?”
房顶上,李思卿听着下方的谈话,黛眉不自觉紧蹙起来。
苏扬遇刺的
消息,传得这么快?
“你们想啊,这几天闹得最大的案子是什么?不就是平定疫患一案吗?”
房顶下的声音再度响起。
“朝廷都流传出消息了,说是那些用苏扬的药前去整治疫患的太医们,都在贪赃枉法!”
“前几天苏扬还去伸冤,结果今日就在红仙楼里逍遥快活!”
“而且,还有证据说,苏扬那药,对于治疗疫患并没有什么效用!”
“这不是与红仙楼里的那帮刺客们,所说的一样吗?”
听到此,李思卿的神色愈发凝重。
小浆糊和楚项两人饶有兴趣地听着房顶下几人的聊天,也不知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说不定,那些刺客们,就是在那些爆发瘟疫的地方,受了苏扬那药的坑害!”
“所以才来这里寻仇的……”
“这位兄台,慎言慎言!”
几人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缓缓向远处走去。
李思卿美眸中光芒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
红仙楼远处。
云府马车中。
云千瑶紧紧攥着衣角,手心中已经渗出细密汗水。
她不时向马车外张望着,俏脸上透露出一抹焦急。
终于,不远处云澈骑乘着马匹赶来。
他翻身下马,快步
跑到云千瑶的马车前。
“如何了?”
云千瑶连忙询问,“苏扬他可遇到什么事端?”
云澈深吸一口气,那张俊逸的小脸拧成一团。
“姐……出事了!”
云千瑶俏脸顿时一白。
她呼吸都不由急促起来,哪怕在马车里等待着的这段时间里,她都能听到来往行人的一些议论。
红仙楼里,有刺客行刺苏扬!
难怪他会这么急着让她们离去……
是担心她们的安危吗?
“他……怎样了?”
云千瑶闭上美眸,轻声询问。
“红仙楼那边,已经被巡检司的差役团团围住。”云澈尽可能地向云千瑶说明情况,“我听人说,他……他中了毒箭!”
闻言,云千瑶美眸顿时一颤,脸颊上已经毫无血色。
紧紧攥着衣角的青葱玉指,此时都被捏的骨节发白。
这时,不远处,一辆马车缓缓行驶过来。
马车行驶到云千瑶这边,却又停了下来。
随后,马车帘子被掀开,孙鸣渠的身影自帘子处显露出来。
云千瑶黛眉骤然紧蹙,一双幽泉般的眸子,愈显清冷!
“千瑶,这么巧,你还没离去?”
孙鸣渠微微一笑,轻声向云千瑶询问。
“不知你可曾听到
,红仙楼那边的消息?”
云千瑶美眸微眯,一言不发。
她先前去红仙楼那边寻找苏扬之时,就曾见到孙鸣渠!
而眼下苏扬遇刺,那此事与孙鸣渠之间,又是否会有什么关系?
孙鸣渠摇了摇头,又看了眼一旁正满脸警惕地盯着他的云澈。
“看来,千瑶是已经知晓了。”
孙鸣渠轻叹一声,“我对苏扬,其实甚是敬重!”
“他的才学绝艳,又有不俗医术。”
“只可惜,此次他中了毒箭,医者难自医……”
说着,孙鸣渠又长叹一声,抬眸看着云千瑶,脸上流露出一抹怜惜。
“千瑶,苏扬所遭遇的事情,木已成舟。”
“若你之后有什么难处,可来寻我。”
话罢,孙鸣渠缓缓放下马车帘子,不再多言。
马车缓缓离开。
云千瑶凝视着孙鸣渠的马车,贝齿紧紧咬着嘴唇,将唇边咬得发白。
她目光幽幽,不知在想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