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贺叔达和庾士素皆是神色一振。
如此说来,议和即将成为定局了!
“大人……”贺叔达想了想,有些迟疑地问道,“北莽使团是提出的要求,朝廷诸公是如何表态?”
割让整个徽州、称臣、纳贡……
这些要求,无一不咄咄逼人!
即便是要议和,这代价也太大了!
“届时朝廷会与北莽使团交涉……”户部尚书孟庭慢悠悠道,“不过,朝廷单是对割让徽州一条,便争议颇大!”
贺叔达沉吟,没有多言。
这时,房门外忽的有一名侍卫快步跑来。
“何事?”
庾士素转过身子,向那名侍卫询问。
“回禀大人,苏太医……他求见尚书大人!”
“嗯?”
庾士素眉头顿时皱起。
怎么苏扬又闹腾起来了?
先前他来时,明明苏扬很安分的!
“求见本官?”
孟庭神色一动,有些疑惑地看向庾士素。
“大人,这苏扬刚来到我们户部,便声称有要事禀报大人!”庾士素恭声道,“不过,此人不知有何居心……”
孟庭点了点头,心中不免有些奇怪。
他与苏扬并未打过什么交道,为何这苏扬刚来户部,便要见他!
“他可曾说起找本官有什么事?”孟庭询问道。
庾士素连忙摇头,沉吟道:“此人诡计多端,怕是没有什么好心!”
“他倒是提到过,向陛下上书一事。”一旁贺叔达低声道。
“向陛下上书?”
孟庭眉宇微凝,捋起胡须。
“莫非此人是想要向陛下告状?”庾士素思索道。
苏扬一个太医,能与上书扯上什么关系?
而现在苏扬被带到他们户部,难不成,还能向陛下告御状?
话说出口,庾士素自己都觉得古怪。
“苏太医,诸位大人正在议事,您不可入内!”
众人正沉吟间,却又听门外传出一阵急呼声。
“那便劳烦通报一声,本官有要事请见尚书大人!”
苏扬的声音悠悠响起,似乎是可以拔高了音量,让声音能够传到房间之中。
“苏太医,您莫要为难卑职,贺大人命您为我户部上下进行诊治,您这么过来,是违抗命令!”
“放肆!”
苏扬沉喝,“本官来此,正也有向贺大人汇报重大诊治情况的意思,何时容你污蔑本官抗命了?”
“这……”
房间中,庾士素几人面面相觑,苏扬竟然自己过来了?
“大人,下官前去看看!”
庾士素请求一声,向着门外走了出去。
他刚一出门,便见远处门廊之下,
苏扬正被几名户部侍卫拦住。
“大胆!”
庾士素冷喝,迈步上前,冷冷盯着苏扬,“苏太医,你竟敢抗命,擅自在我户部走动!”
“庾大人,本官何时抗命了?”
苏扬淡淡对庾士素道,“贺大人让本官为户部诊治,本官而今查出严重疾病,便赶来汇报,有何不可?”
庾士素冷笑一声:“本官已经下令,你有什么事,让侍卫代为通传便是,何须你自行来此?”
“庾大人你莫非忘了?”苏扬反而老神在在道,“你那颈椎之疾,先前本官已经为你治疗过,不知你现在的情况究竟如何,若是严重,有浑身瘫痪之危!”
听到此,庾士素的神色顿时阴沉下来。
苏扬是在嘲讽他吗?
先前苏扬对他的所作所为,他直到现在,还深深记着!
什么颈椎之疾,不过是苏扬对他动手的托词罢了!
庾士素铁青着脸:“你擅自在我户部走动,便是身犯大罪!”
“本官自房间中来此,皆有户部侍卫陪同,更是来此通传庾大人那危急的旧疾……”苏扬不急不躁,“何来擅自之说?”
庾士素语气顿时一滞,冷冷扫向苏扬身边的一众侍卫。
这些人竟这么废物!
连这苏扬都看不好!
“尔
等为何不阻拦他?”庾士素威严沉喝。
一众侍卫们顿时浑身震颤,其中一人迈步上前,恭声道:“大人,苏太医他……卑职不敢阻拦!”
说着话,那人捂着脸颊,脸颊上还带着一抹红肿。
其余几人中,也有人脸颊上挂了些彩!
“苏扬,你竟敢在我户部胡作非为!”庾士素声音中流露出浓浓的怒意!
显然,苏扬是打了这几个侍卫一顿!
“胡作非为?”
苏扬挑了挑眉,“本官是在为他们诊治!”
他随手向着身边几个侍卫挥了挥:“这几人皆有些疾病,本官为他们点穴去疾,何时胡作非为了?”
眼见着苏扬这幅态度,庾士素心中更是愤怒了!
狂妄!
苏扬这一番话,无非是在刻意糊弄他罢了!
可是,偏偏此时庾士素只能暂且按捺下心中的怒火。
这苏扬,偏偏他一时还动不得!
“尚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