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刘奉瞥向梁虎等人,询问道,“可有此事?”
“回禀刘大人,卑职等人是奉命来此稳住场面……”
梁虎连忙开口道,“苏太医在此与北莽使团的纳合清波约定比试医术,结果北莽国信使却骤然发难,言说苏太医涉嫌谋害北莽的将军,要扣押苏太医,卑职等只好暂且护住苏太医,等候大人到来!”
听到此,刘奉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大胆苏扬,你不在太医院任职,为何来驿馆?”
可这时,孙巡已然迈步上前,怒喝苏扬。
苏扬看都没看孙巡一眼,走到刘奉身边,向刘奉见礼。
“你身为太医,却来此与北莽使团的纳合大人比试,这简直是玩忽职守!”孙巡依旧不依不饶。
这一次,是苏扬自己栽到坑里了!
“刘大人,依下关之见,应当再次验明巴尔坦的伤势,看看是否如北莽国信使所言,巴尔坦中了所谓的慢性奇毒!”苏扬自顾自地对刘奉说道。
刘奉点点头,看向巴尔坦那边。
此时,纳可太医已经为巴尔坦治疗好了伤势。
“朴散大人,你们使团出使我大宋京城,我等理当好好接应,既然出了这档子事……”刘奉缓
缓道,“那也得由我朝太医为巴尔坦将军查验伤势才行!”
“不必了。”
朴散真康摆了摆手,“若你们太医院,皆是如苏太医这等人,我们属实是信不过!”
“朴散大人,不知苏扬是如何引得诸位如此反感的?”
这时候,庾士素也走上前来,向朴散真康询问。
他幽幽瞥了苏扬一眼,嘴角挂着一抹阴冷笑容。
“本官是户部郎中,若查明苏太医有渎职之嫌,本官必定严惩!”
听到此,朴散真康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庾士素几人。
看来,苏扬在大宋朝廷之中,人缘也并不是很好!
“苏太医前些时日,来我驿馆,为我等诊治,本官怀疑,他便是那时给巴尔坦将军下了毒!”朴散真康缓缓道。
“竟是这样!”
孙巡当即反应过来,苏扬上次来驿馆这边的时候,他可是也在场!
“那自该是严惩此人!”
孙巡沉声道,“该将其先收押刑部大牢,再严刑审问!”
苏扬始终没有再多说什么,他静静地看着孙巡等人。
仿佛是在欣赏这些人的表演一般!
孙巡和庾士素这俩人,算是凑到一起去了!
“苏扬,本官今日是奉命前来,除孙大人所说
的罪责外,你还又渎职之嫌,甚至还与京城巡检司之间,有所关联,此事不得不查!”
庾士素沉喝道,“苏扬,你可知罪?”
两人先后发难,皆是要定苏扬的罪名。
苏扬耸耸肩,丝毫不理会孙巡和庾士素两人,只是对刘奉道:“刘大人,北莽使团的巴尔坦是否中毒,此事应当查明啊!”
“的确!”
刘奉回应一声,他对于身边孙巡和庾士素,也皆是尤为无奈。
这两人,一个是孙家的公子,一个是户部侍郎的属下。
他也不好责斥什么。
但现在,他所要面临的是北莽使团。
此事若处理不好,说不得,朴散真康就又要一次来攻讦朝廷了!
“朴散大人,还是让我们的太医诊治一下吧!”
刘奉郑重其事地对朴散真康说道,“若这只是诸位的一面之词,我等也难以定夺!”
“纳可太医,巴尔坦身上的毒,可还能查验?”
朴散真康直接向纳可太医询问一声。
“大人,巴尔坦将军,下官已经为其解毒了,无法查验!”纳可太医恭声回答。
“这样啊……”
朴散真康似是无奈般轻轻一叹,“巴尔坦身上的毒,已然解除,看来是无法查验
了!”
对于朴散真康的反应,苏扬倒是半点也不意外。
北莽使团言称巴尔坦中毒,本就是想要尽可能地掩盖巴尔坦输给王朗的事实。
至于攻讦他也好,还是如何,皆是朴散真康的后续手段。
这一次,闹到这么大,还将鸿胪寺的人都叫过来了。
朴散真康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便没有再继续下去……
“即是如此,那贵使团的事情,应当算是解决了吧?”刘奉询问道。
“哪里能谈解决?”朴散真康反问道,“苏太医调动京城巡检司,与我朝使团对峙,不知这是你们大宋朝廷的意思,还是苏太医自己的意思?”
这便是又在攻讦,苏扬与巡检司了!
“这自然不可能是朝廷的意思!”
孙巡连忙说道,他指着苏扬,“此人不过一介小小太医,哪里能调动巡检司?”
说着,他又向身边庾士素说道:“庾大人,依本官看,应当严查此人!”
“诚如孙大人所说,苏扬若是与巡检司相互勾结,的确不是小事!”庾士素应和着道,“巡检司,岂能随意调动?”
“你们二人,便是这么做官的?”这时,一道声音自驿馆外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