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散真康身后,一众手持兵刃的兵士们迅速上前,冲向苏扬。
而自苏扬身后,一众巡检司的差役们则飞速跑了过来,挡在苏扬面前,与北莽的兵士们对峙着!
梁虎等一众巡检使紧盯着朴散真康,如临大敌。
他们巡检司本就是在此来稳住场面的,若是就这么让北莽的人把苏扬抓走,那他们便是渎职!
“大胆!”
“你们凭什么抓苏神医?”
“在我们大宋京城,你们北莽贼人,也敢放肆?”
京城众人顿时怒喝连连,气愤极了。
这北莽国信使竟然这么嚣张,全然不顾这是在他们大宋京城了!
还要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抓住苏神医?
他们岂能允许?
“我朝国信使大人先前已经说过,大宋太医苏扬,涉嫌谋害巴尔坦将军!”纳合清波站了出来,沉声喝道,“谋害我朝将军之罪,莫非还不足以抓住此人吗?”
“此外,国信使大人只是要暂且扣押住此人,待上报你们大宋皇帝陛下之后,如何处置,自有你们大宋朝廷解决!”
纳合清波呵斥着,语气凶厉。
他身后的北莽兵士们皆紧握着手中的兵刃,仿佛只要朴散真康一声令下
,这些人便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前去!
苏扬站在一众巡检司差役们的身后,静静地打量着纳合清波。
他双眸微眯,心中一片凛然。
朴散真康做事,是真的狠厉!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在他们大宋的京城,就要直接抓了他这个太医!
“苏兄……”
苏扬正沉吟间,却听身旁赵艺弘轻声道,“你且放心,我会护你周全的!”
闻言,苏扬深深看了赵艺弘一眼。
他能够看得出来,赵艺弘神色一片果决!
“朴散大人,你们为何说我涉嫌谋害巴将军?”
苏扬收敛心神,淡淡向朴散真康询问一声。
朴散真康却并未急着回答,而是将纳可太医招到身前。
“纳可,巴尔坦的毒,有几日了?”
“至少五日左右!”
纳可太医目光阴冷地瞥了苏扬一眼。
“五日左右……”
朴散真康作沉吟状,随即点了点头。
“如本官所料,必是太医苏扬,谋害巴尔坦将军!”
听到朴散真康的话,四周众人愈发神色愤慨。
这北莽国信使,摆明是想要污蔑苏神医!
“说来,苏太医之前受邀前来我等所在的驿馆,为我们诊治病情,我们所接触的
太医,只有苏太医你一人!”
朴散真康慢悠悠道,“苏太医,你如何解释?”
“大人,巴尔坦将军所中的慢性奇毒,必是精通医术之人才能施展!”未等苏扬说话,纳可太医已经跟着补充了一声。
对于朴散真康的说法,苏扬已经早就料到了。
他与北莽使团之间的真正意义上的接触,无非就是先前他受邀前来驿馆为北莽使团诊治。
若朴散真康想要嫁祸于他,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一层关系!
“苏太医,先前为巴尔坦将军诊治之人,应当就是苏太医你吧?”朴散真康又是询问道。
他的语气始终不紧不慢,可每一句话落下,都令人不由升起一股紧张感。
“现在巴尔坦身中奇毒,此时趁着巴尔坦中毒之际,战胜巴尔坦将军的那人,似乎也是你身边的人……”
朴散真康身躯微微前倾,打量着苏扬,“试问,这些……莫非都是巧合?”
“朴散大人,巴尔坦将军究竟有没有中毒,此事似乎还没有定论吧?”
苏扬淡淡回应道,“还未容本官检查过巴将军的情况,朴散大人便急着强行给本官加上这么多的罪名,朴散大人还真是看得起我
啊!”
“自是不能再让苏太医查验了!”
朴散真康摇摇头,“若苏太医再有加害巴尔坦将军的心思,那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说完,朴散真康不再理会苏扬,转而对身边纳合清波道:“纳合,带人去大宋鸿胪寺,让其禀告大宋朝廷,太医苏扬挟京城巡检司,与我使团对峙!”
“是。”
纳合清波点点头,带着几名北莽兵士快速离去。
苏扬不发一言,眼中闪过一缕寒芒。
朴散真康这一举措,便足够恶心人了!
说他挟京城巡检司,与北莽使团对峙,只这一句话,便足以给他在大宋朝廷那边添上许多罪名!
他不过是一个太医,又没有调令在身,哪里能够调动京城巡检司?
但此时,偏偏巡检司还不得不护卫着他。
若是被北莽使团的人扣押,那之后朴散真康会如何处置,便更家难以设想!
朴散真康,心机手段,的确恐怕!
眼下的情况,应当还只是朴散真康在巴尔坦输给王朗后,所想出的应对之策。
可这手段,却绝对称得上毒辣!
“苏兄,安心等候,之后交由我来处理。”
这时,赵艺弘低声嘱咐一声,又向着驿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