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胆敢拒绝!
一个身如草芥的小人,不过才当上了区区太医,还以为能咸鱼翻身,掀起什么波澜不成?
“能被我孙家看中的人,可并不多!”孙鸣渠语气中,隐隐透露出一股威胁意味。
“那看起来,我倒是很荣幸啊!”
苏扬笑容不改,“那孙公子这份心意,我更不能领了!”
他淡淡拂袖:“孙公子,若没有别的什么事情,那还是请回吧,我就不送了!”
听到此,孙鸣渠手中的折扇微微变形,仿佛是握着折扇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
他的脸色依旧冰冷且平静,不愿流露出丝毫的情绪波动,就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苏扬。
一旁云鸣盛心绪复杂,苏扬的这番表态,他自始至终,都没有预料。
孙鸣渠带来的是孙家的意思,权势滔天的孙家,前来拉拢,莫说苏扬这个太医,就是朝堂之上,许多官员,都巴不得向孙家示好!
可苏扬虽然与孙鸣渠表面上虚与委蛇,但拒绝的意味却尤为明显!
“看样子,苏太医对之前跟我二弟的恩怨,还是没能放下啊!”
孙鸣渠缓缓说着,目光睥睨,气质逐渐变得盛气凌人。
他现在提及苏扬与孙巡之间的恩怨,话语里
的威胁意味已经尤为明显了。
孙鸣渠轻轻拍打着折扇,慢悠悠道:“说起来,能如苏太医这般年少有为之人,极少有不识抬举的,我想,苏太医也不会是这种人……”
不识抬举?
苏扬鄙夷一笑。
这算是威逼利诱吗?
“孙公子,不妨听我一句劝?”苏扬笑吟吟道。
“哦?”
孙鸣渠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得意笑容,任凭苏扬再怎么嘴硬,再他们孙家这等庞然大物面前,终究是一介蝼蚁!
他淡淡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苏太医……”
“我是说,孙公子你让你手底下的这些人,把那些箱子,怎么搬过来的,怎么搬回去!”苏扬丝毫不理会孙鸣渠的话,指着药铺外的那些箱子,自顾自道,“带着你的东西,去找那些识相的人!”
顿时间,孙鸣渠的脸色幽冷起来。
苏扬果然不识抬举!
云鸣盛张了张嘴,不知该不该劝苏扬。
拒绝孙鸣渠也好,但是,苏扬的态度,未免太过强硬了!
这简直是在树敌!
“苏扬,年轻气盛,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孙鸣渠收起了原本的温和语气,对苏扬的称呼已然改变。
“孙公子高见!”
苏扬敷衍地回应一句,
不再理会孙鸣渠,迈步向家中药铺走去。
此次孙鸣渠带着礼物亲自上门,看起来像是在招揽,但其实,更该是威逼利诱,让他不得不从!
他若加入了孙家的阵营,是不用再担心孙家一时半会地会置他于死地!
但到时候,跟给孙鸣渠这些人当狗,又有什么区别?
孙鸣渠神色冰冷起来,盯着苏扬的身影。
他缓缓道:“无知者无畏,但也少不了自寻死路……”
苏扬停下脚步,转过头直视孙鸣渠,目光凛冽。
随后,苏扬淡淡回应一声:“孙公子饱读诗书,应当知晓‘若士必怒’的典故吧?”
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
这就是他的回应!
在京城孙家那等权倾朝野的庞然大物前,他的确只是个小人物!
但想要对付他这个小人物,也要当心,会不会有什么麻烦才行!
“可笑!”
孙鸣渠轻蔑一笑,苏扬也敢用这典故吓唬他?
终究不过一介蝼蚁罢了!
“既然这礼你不收,那便扔在这吧!”
孙鸣渠扬了扬下巴,撑开折扇,迈步向着一旁走去。
“扬儿……”云鸣盛咽了口唾沫,忧心忡忡地看了孙鸣渠一眼。
他能察觉出来,苏扬
与孙鸣渠之间的气氛,几乎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招惹了孙家,那苏扬还能有好?
苏扬未再多言,京城孙家,他早就招惹了,也不在乎这一次两次了!
孙鸣渠还未离去,这时,远处街道上,几道骑乘着马匹的身影快速赶来,行至苏家药铺这边。
见状,孙府护卫当即上前,阻拦那几人。
“来者速速绕道!”
孙府护卫冷喝,驱逐几人。
可那几人来到苏家药铺不远处,停下马匹,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还不快滚?”
孙府护卫围聚上前,警告一声,不善地盯着那几人。
啪!
可下一刻,那骑乘马匹的几人中,为首一人当即一鞭子抽在那孙府护卫的脸颊上。
“什么东西,也敢阻拦?”
为首那人说着,继续策马,向着苏家药铺这边赶来。
那孙府护卫痛叫一声,怒骂连连:“找死!”
其他孙府护卫也当即围了上去。
“少爷,他们……”
一名护卫连忙跑到孙鸣渠这边,指着那几个骑乘着马匹的人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