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上众人皆神色惊异,紧盯着苏扬与那瘫在地上的青年两人。
苏扬先前施加治疗的举动,的确太过强硬了!
就连白泞等人,看着苏扬的目光中,都有些讶然。
这与他们印象中苏扬彬彬有礼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段大人,还不速速擒拿此贼!”庞途厉声道,“此等胆大包天的贼人,就该就地正法!”
段滔紧盯着苏扬,心中也不免惊讶。
苏扬刚刚的那些举动,在这公堂之上,的确极为不妥!
他沉声道:“苏扬,你在做什么?”
“回禀段大人,我已经治疗完了。”苏扬淡淡回应道。
治疗完了?
段滔目光一凝,这未免有些太迅速了!
其他人也都尤为惊讶,这与他们所预料中的治疗并不一样!
治疗瘟疫,竟不用汤药,就只是将那些碎末让那青年和水服下,就治疗完了?
很快,众人便注意到,那青年已经从先前不住地咳嗽声中,缓和了下来。
他已经瘫倒在地,呼吸虚弱,一时半会的,看不出什么情况。
不过,还没有死就是了!
这时,苏扬又笑吟吟地对庞途道:“庞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治疗之法是如何施用的,何必慌慌张张,这岂不
是有失仪态?”
他语气中的戏谑意味,尤为明显!
众人怪异地看着苏扬,此时的苏扬,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
那青年,到现在,可还没有被病情痊愈的迹象!
“混账!”庞途当即冷喝。
这苏扬,竟还敢对他如此无礼!
“你这混账东西,说什么治疗?”崔忧连忙上前,帮助庞途怒斥苏扬。
“哦,忘了!”苏扬又摇了摇头,“忘记你们不通医理,不知道如何治疗瘟疫了!”
说完,苏扬神色严肃下来。
他转而面向段滔,拱起双手:“段大人,我要状告两人!”
“嗯?”
听到此,所有人都是一怔。
他们惊疑不定地盯着苏扬,苏扬的案子,可还没有结束,现在竟然还要状告他人!
白泞也不由双眸微眯,苏扬的举动,有些超出他的预料。
“呵呵,你一介犯人,何来资格状告他人?”崔忧在一旁嘲讽。
“我听闻大理寺断案,向来公正严明,如今诸位大人皆在……”苏扬朗声道,“趁此机会,我要状告庞途和崔忧两人!”
状告庞途和崔忧?!
这下子,公堂中众人愈发惊动了!
苏扬如今还是阶下囚,未曾洗脱罪行,却要状告庞途和崔忧这两名朝廷
大臣,
这简直闻所未闻!
“你这贼人,贼胆包天!”崔忧怒喝。
这变故,他也完全没有预料到。
此人疯了不成?
还没有洗脱罪行,竟然就要状告他们!
“不过垂死挣扎之举罢了,哗众取宠!”庞途不屑地轻拂衣袖。
段滔深吸一口气,眼前的情况,因苏扬这突然举动,有些超出预料。
他微微蹙眉:“苏扬,你如今尚未洗清嫌疑……”
“正是因此,我才要状告庞途和崔忧这二人!”
苏扬抬头,指着庞途和崔忧,“我状告这二人,意图夺取我的药方,伙同那几名身患瘟疫之人,在相互勾结之下,污蔑我谋财害命!”
待到苏扬说完,公堂上众人皆神色各异。
苏扬这举动,有些……自讨苦吃了!
“呵呵!”
庞途抚须冷笑,对苏扬所说的话,并不在意。
他虽然有些惊讶于苏扬竟然敢在大理寺公堂上这么说,但苏扬这么做,无异于是自寻死路了!
“你可知,污蔑朝廷命官,是何等罪名?”庞途笑容幽冷。
一旁白泞也不由摇摇头,苏扬……太过心急了!
即便那青年在被苏扬强行施治之后,病情有所好转,可以洗脱谋财害命的罪名。
可是,苏扬现在
状告这两人,庞途哪里会放过苏扬?
污蔑朝廷命官,乃是重罪!
单这一条罪行,苏扬就恐怕无法出狱了……
“苏扬,你这般发言,可是要按律惩治的!”段滔沉声道。
他先前看苏扬一番自证清白的举动,原以为,苏扬还算聪慧。
可现在这举动,简直太过不智了!
“段大人,我没有污蔑他们!”
苏扬指着庞途,“他那去疟药,便是我这青蒿素,如若不信,可让庞途他们为这些人施治,若是施治之法,与我的施治之法相同,自然可以证明!”
“哼,一派胡言!”庞途冷哼一声,依旧淡然自若,“本官早已向陛下言明,本官这去疟药,可并非你那什么青蒿素!”
“口说无凭,你们施治之法,还是与我的治疗方法一样,这难道不足以证明吗?”苏扬朗声喝道,一指大理寺衙门外,“而今,百姓们也都在大理寺外看着!”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庞途,你们如何能够堵得住,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