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忽然的逆转,让孙鸣渠也慌了神。
这个翩翩佳公子有些不顾形象的对王将军大声喊道:“王将军,还请速速镇压他们!”
不远处,王将军正在收拢自己的嫡系,闻言说道:“孙公子,赶紧逃命吧。现在让我镇压他们,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孙公子应该听说过一句话吧,兵败如山倒啊!”
孙鸣渠一听顿时就急眼了,“王将军,如今兵力尚且完整,怎么就没有一战之力了?”
“说了你也不懂,赶紧撤吧,你再为难我,我可抽你了啊!”王将军目光不善的瞅着孙鸣渠,“要不是看在孙相的面子上,就你这身贱骨头,我早就给你剁了,拿去动摇敌人军心了。”
“其实挺可惜的,是吧?”
孙鸣渠被王将军的一番话说的面色苍白,差点一个不慎从马上摔下来。
“王将军说笑了,我……我这就走!”孙鸣渠结结巴巴说道。
方才他在王将军的眼中,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这厮的杀他之意。
“慢走不送!”
王将军笑的一脸阴险,冲孙鸣渠摆了摆手。
孙鸣渠落荒而逃,本就骑术不佳的他,几乎是跌跌撞撞冲出去的。
“看看这个废物!”王将军指着孙鸣渠的背影肆意嘲讽道,“撤吧,还打个屁!在胜券在握的情况下,竟然被逆风翻盘,简直是窝囊!”
“将军,我们现在应当撤往何处?”身边亲兵问道。
王将军沉吟了一下,呲牙说道:“先派斥候出去,打探一下皇宫和城门口的动静,若是事态不利,当然是赶紧跑路了,我们也没有必要真帮着他们死磕是吧?兄弟们的命都很值钱的。”
“北莽勋贵们给的价,可比他们阔气多了,同样都是给人当狗,我们当然应该选一个出手阔绰的主子不是吗?”
两队斥候很快就被派了出去。
王将军扭头看了眼愈演愈烈的溃败局势,“每时每刻都在死人呐,看着真心疼。”
“再堵一会儿吧,等斥候回来,再做决定!”
……
希望终于在苏扬的面前渐渐放大。
当百姓万众一心之后,所爆发的凝聚力和杀伤力,苏扬其实也有些被吓到了。
太恐怖了!
这是苏扬根本没有想到的一幕。
局势一边倒的压迫下,他们战场正在不断前进,而禁军正在节节败退。
这时,冲锋在前的王朗忽然绕到了后面,对苏扬说道:“兄长,我好像看到孙鸣渠了。”
苏扬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在哪儿?”
自穿越之间,苏扬从来像对孙鸣渠这样厌恶憎恨过一个人。
孙鸣渠位列第一,二皇子位列第二!
这俩人是一个塞一个的不是个东西。
“已经跑了,朝着北边去了,极有可能应该会回右相府。”王朗说道,“兄长,要不要我分一些人手出去追杀他?”
苏扬想了想,还是掐掉了心中蠢蠢欲动的念头,“先不着急,他跑不到哪儿去!”
“我们不能带这个头,万一百姓认为我们是在跑路,情况立马会变得糟糕。”
其实他现在非常想亲自带人出去把孙鸣渠那厮给了结了。
可现在局势尚未彻底稳定,不但他这个主心骨不能走,任何一个将士也不能走。
当万众一心,他们和身后的百姓完全拧成一股绳的时候,那就是无匹的战斗力。
可若他先松了这一口气,百姓势必会有样学样。
到了那个时候,溃散将士不可逆转的,他拦不住的。
也许,这刚刚打下来的希望,瞬间就荡然无存了!
可大势相比,个人的些许恩怨,他只能暂时先放下来。
王朗明白了苏扬的意思,点了点头,有些惭愧的说道:“还是兄长考虑周全。”
“一鼓作气,先冲出去!”苏扬说道。
“喏!”
在苏扬的亲自带头冲锋下,这支浩浩荡荡杂牌军的战斗力再度飙升。
本就已经大面积溃散的禁军,在这种情况下瞬间像是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哪怕那位王将军亲自下了场,也堵不住禁军的溃散,他不得不选择且战且退的战术,一面保存兵力,一面为接下来的战事做准备。
当战损已经接近五成的时候,他派出去的斥候终于来了。
“将军,不好了,袁弘慈率军抢占了城门。齐王亲自坐镇指挥,二皇子到如今还没有攻进皇宫,情况似乎有些不太秒。”
王将军听完斥候的汇报,愣了好一会儿,“二皇子也是个废物!”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为什么要听孙丰毅和孙鸣渠这父子俩的鬼话,还要分兵对付苏扬呢?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现在好了吧?苏扬不但没死,还翻盘了!”
“他呢,也没有攻进皇宫。”
“皇帝都没有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