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鸣渠神色淡然的看着三个管事怼着苏扬一通狂吠,轻声说道:“我能否请苏大人替我杀了这三个贼子,为民除害,清一清我父亲身边的污秽。”
“我手上现在不想再沾点滴之血。”
三名管事:???
苏扬挠了挠脖子,总感觉孙鸣渠这话说的好像哪儿有点不太对劲?
你手上不想沾血,就让我动手杀人,你这逻辑很孙鸣渠啊!
苏扬也算是看出来了,这厮在经历了他的良好教育之后,性格确实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但一些骨子里的东西犹存。
若不是明天就要砍他的脑袋了,苏扬严重觉得他还需要再深度教育一下。
打了个哈欠,苏扬抬手说道:“相府管事意图攻击官差,被乱箭射死!”
“苏扬,你敢!”有管事怒吼道。
他们似乎还觉得苏扬不敢杀他们。
“大公子,您怎可帮苏扬这个狗官说话?”
不够很可惜,他们的自负让他们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就在他们准备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群弓箭手拥了上来。
在三步的距离外张弓引箭,将那三名管事当场打成了马蜂窝。
扎的跟那稻草人似的,看着就挺瘆人。
苏扬抬脚越过了那三名管事的尸体,冲孙鸣渠说道:“孙公子,请吧。”
孙
鸣渠颔首,昂首挺胸走进了右相府。
府门外那些家丁慌慌乱乱的守在一旁,却拦都不敢拦一下。
毕竟有那三名管事的前车之鉴在前,没有人想死。
此后,苏扬与孙鸣渠无比顺畅的走进了右相府,直到前院主厅,再无人阻拦。
前厅,孙丰毅闲坐饮茶,一派超然物外之态。
“下官苏扬,拜见孙相!”
苏扬进去后,相对比较客气的给孙丰毅行了个礼。
哪怕明天就要砍了人家的孙子,可孙丰毅这厮始终还是他的上官。
关键人家现在是典型的元老,脑门上顶着平章军国事的头衔呢,表面功夫还是得有。
孙丰毅眼帘低垂,看都没有看苏扬一眼,“这才两天的时间,苏大人就行动自如了,看这样子,这伤也不见得有多重,是吗?”
“哎,这还真的是孙相误会了,我内伤极重,差点呕血而死。可陛下交代的差事拖不得,下官也不能躺在床上,将这些事一直放任不管。”苏扬笑呵呵说道。
孙丰毅眼帘轻抬,扫了苏扬一眼,“如此说来,望江楼的刺客是你安排的?”
“孙相怎能听不懂人话呢?我安排刺客杀我自己,还差点呕血而死,到如今还行动不便,完全没有这样的道理啊!”苏扬说道。
这老家伙,真是要奔着成精去了。
“如此说来,看来真的是老夫错怪了你,苏大人劳苦功高,甚是辛苦!”孙丰毅说道。
话里话外,夹枪带棒,满拆嘲讽。
但苏扬最近也算是修炼有成,听了也就听了,耳朵里根本进不去。
“苏大人今天摆的这又是什么阵势?”孙丰毅放下茶碗,漫不经心问道。
苏扬侧开身子,将孙鸣渠让了出来,“孙鸣渠虽是寻常布衣,但他是孙相您的儿子,老孙相的孙子,尽管他对自己曾经的罪状供认不讳,但下官也不好不声不响的下了判决。”
“这不,今天找了个机会,带他见见孙相。依律,孙鸣渠明日当行刑问斩。”
孙丰毅的手腕微微一抖,目光瞬间变得犹如毒蛇般阴狠。
“苏大人可曾听说过一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孙丰毅咬牙说道。
苏扬连连点头,“还真听过,这后面一句,不就是莫欺少年穷嘛,孙相说这话有些不合时宜,我说倒是比较恰当。”
孙丰毅嘴角轻抽,“呵……呵……哈哈哈哈!”
他像是羊癫疯犯了一般,先是抽搐着冷笑了两声,接着放声大笑。
完全收不住的那种大笑。
苏扬撇嘴,双手扶稳拐杖,默默看着。
这老头,挺有意思啊!
“父亲,儿子不孝,自愿俯首认罪,请父亲节哀。”孙鸣渠
说道。
他的这一句话,才让孙丰毅像是着了魔一般的笑声戛然而止。
“你说什么?”他面色一片阴沉,死死的盯着孙鸣渠。
孙鸣渠眼中无悲无喜,平静说道:“儿子自觉曾经所做的那些事,罪孽深重,难逃天地法则,故而伏首请诛,以死谢罪!”
孙丰毅的表情瞬间像是见了鬼一般。
好半晌他才面目狰狞,双手死死扣着椅子,吼道:“你刚刚说什么?”
“儿子自知罪孽深重,自请以死谢罪!”孙鸣渠很平静的有重复了一遍。
孙丰毅忽的恶狠狠看向了苏扬,“你把我儿子怎么了?”
这事问的苏扬就很冤枉了,“孙相,这事您可真别赖我!您瞧瞧,孙鸣渠这身上一没伤痕,二没伤口,不但一点事儿都没有,在狱里这些天还胖了呢。”
“孙相啊,这人跟人有时候真是有区别的。”
“别的例子我也不知道,我就举个远点的例子吧,人家释迦摩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