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陈汉气势汹汹的指认,苗铸的反应依旧平静。
他脸上带着高傲和不屑,缓缓翘起了二郎腿,将紫砂茶壶放在了嘴边。
吸溜溜。
一脸享受的喝了口茶之后,苗铸这才开口说道:“有些人就像是那老鼠屎一样,他自己是臭气熏天的屎,却非要认为别人也是屎。”
“我为了保全诸位,保住聚贤帮,保住你们脖子上的脑袋,保住你们口袋里银子,费了多大的劲,求了多少的人,他是一点也看不在眼里啊,反而始终觉得我居心不良,是我谋害了帮主,真是好笑的很呐!”
“你若是心有疑虑,上开封府去问问嘛,多简单的事?那些官差一定会非常乐意告诉你真相的。奥,还有,你也可以去告官,告我一个谋害帮主的罪名。”
陈汉冷笑,“姓苗的,你不要以为你心里打的盘算十拿九稳,我会去查的!”
“我请你去查好不好?”苗铸脸上的笑意渐渐冰冷,“但是,眼下当务之急,是让我聚贤帮重振旗鼓,不至于生乱。在这个时候,你一口咬住我不放,又到底是什么盘算?”
“我一心为公!帮主不可能是那样的人!”陈汉喊道。
他的口才比起苗铸显然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苗铸手一摊,指向了陈汉,“诸位看看,他除了这一句话,就
没话可说了。”
“一心为公,帮主不可能是那样的人,我也是这么认为,这话我也可以说。”
“可事实胜于雄辩,你懂吗?”
“你不懂!”
“你只是在狡辩,想要我们为犯了糊涂,葬送了身家性命的帮主送死。”
“你这是在找死,还想要我们一起找死!”
“啊,你是不是也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苗铸的话瞬间引起了强烈的连锁反应,院中十来个人齐刷刷看向了陈汉。
这个有些木讷的汉子,再度憋红了整张脸。
“随你怎么说,我只知道帮主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喊道。
苗铸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看,他除了这一句话就没话可说了。”
论语言的感染力,陈汉差了苗铸显然不只是一星半点。
“陈汉,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帮主做的那些事,你是不是也有参与?”有聪明人立刻领会了苗铸话里话外的意思,抽出刀,质问陈汉。
“你想要做什么?难道你还要我们造反,去劫开封府的大牢?”
陈汉摇着头,大声喊道:“帮主一定是被冤枉的!”
“这孙子就是想坑死我们。”有人怒气冲冲的骂道。
“砍死他,玛德,再听这鸟东西说下去,我就要吐了!”
“他说倒是无所谓,可我担心他
会做点什么!”
“砍死他!”
……
群情激愤。
苗铸缓缓放平身体,舒舒服服的躺进了太师椅,像是身外人一般悠闲的看着。
“事情竟然远比料想中的要顺利许多。”他低声呢喃了一句,脸上是心满意足的表情。
立在身边的心腹,带着一脸谄媚的笑意,低声说道:“这一群蠢货,怎么能和帮主您相提并论?只要给他们一点甜头,还不是帮主您想让他们怎么做,他们就怎么做。”
苗铸抬手,竖起三根手指,思虑片刻说道:“老东西的那些心腹,给我看紧了。等这帮人争的差不多了,将他们都给我牵出来,我要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心腹点头哈腰应道:“帮主放心,几十个兄弟看着呢,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陈汉被十数个越想越激动的壮汉逼到了角落了,身上也挂上了数道伤口。
双拳难敌四手,尽管陈汉的块头是众人之中最大的,但他也架不住人多。
而且,他还抱着劝一劝这些人的奢念,并未全力出手。
“还挺热闹的!”
忽然一道有些违和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混乱中,只有数人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大批官差气势汹汹的涌了进来!
围攻陈汉的人群停了下来。
苗铸手中举着茶壶也悬在了半空。
愣了片刻,他立马放下茶壶,从太师椅上跳了起来,一路小跑到了来人的面前。
“李大人,什么风怎么把您给吹来了?”
李云泽扫了一眼苗铸,缓步走向了太师椅。
苗铸见状,立马快步上前,拿自己的袖子迅速擦了擦椅子,“大人,您坐,您坐。”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聚众造反吗?”李云泽坐下后问道。
这话把苗铸骇的面色迅速一变,“大人说笑了,我等只是商议一下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怎么可能会造反!朝廷待我等如子,我等怎么会做出那等丧心病狂之事。”
“苗副帮主,倒是挺会说话!”李云泽一脸玩味的看着苗铸,特意给苗铸加了个副字。
就这简简单单的场面,都不需要李云泽去深思,就基本上能判断出苗铸的路子。
“是李大人教的好!教得好!”苗铸连连点头哈腰。
“既然是本官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