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打着养伤名义的齐王,当苏扬过去的时候,他却在绿荫重重的小道上杀羊,那动作干净利落,手法极其的娴熟,根本就看不出一丝丝伤重的样子。
“下官见过齐王!”
苏扬上前见了个礼,故意问道,“王爷身体无碍吧?”
王爷在不远处的木盆里拿清水洗了洗双手上的血污,说道:“你都活蹦乱跳的,本王能有什么事?他们连你都杀不了,怎么可能杀的了本王?”
“可下官听说王爷伤重。”苏扬说道。
夸大自己,还要贬低一下别人,这个老丈人不得行啊这。
“是,是有点伤,但不是很重。主要是内伤,需要静养。”齐王好像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立马改口说道。
苏扬默默的看着,您老人家就算是装,也应当稍微装的像一点嘛!
这么草率的,那怕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太好说啊这。
“王爷,下官今日前来,正是为了刺杀之事。陛下严令,限期三日,要我等将人犯羁押归案,故不得不冒昧前来叨扰王爷。”苏扬说道,“还请王爷详细说一说当日刺杀之事。”
齐王仰头,一脸严肃且认真的想了一会儿,说道:“本王能记得的东西真不多,不知道你想要知道什么,要不然还是你来问吧,我能想
起来的我说,想不起来的,那就只能爱莫能助了。”
“如此,有劳王爷。”苏扬说道,“王爷遭遇刺客是在什么时辰?”
“时辰?这个很重要吗?”齐王蹙眉。
“不是很重要,但还是有些关系。破案,就如抽丝剥茧,我们所知道的消息越多,对于抓捕凶犯将更加的有力。”苏扬说道。
“奥,大概好像是在戌时。”齐王仰头想了想说道,“苏大人你是不知道,本王是个武夫,让武夫闲下来那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自从回京之后,我呆在府中那是真的无所事事啊,这段时间以来,全府上下的下人因为我差点就没活干了。”
苏扬:……
大爷啊,我真不是来听你唠嗑来的。
正在苏扬有些犯头疼之时,他身后的龚名却忽然间说道:“王爷真是高见呐!下官也是武夫,是真不能闲,我清闲的时候府上下人也没事干了,你不做点什么,总感觉浑身不得劲。去年的时候,我因为太闲,就拿我家的院墙练功,拆完之后,又重新修葺了一遍。”
齐王轻嘶一声,一下子好像找到新的方向了,“哎,你这个主意还真是不赖!改天我也试试看,既能练功,又能修墙,正好。”
苏扬瞪直了眼睛:???
这怎么还聊上了?!
关键
你们俩聊得这个事,确定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
故意拆了墙,又重新修一遍,这还真是闲的。
“咳咳。”苏扬咳嗽了一声,“王爷,戌时你出府是为了做什么?”
齐王与龚名就怎么打发无聊的时间这事聊得正畅快,听到苏扬的问话,他有些不悦的砸了下嘴说道:“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因为无聊啊,出门溜达溜达啊!”
苏扬给了龚名一个眼神。
刚刚聊得有些兴起的龚名,讪讪一笑,缩了缩脖子。
“王爷准备上哪儿去?”苏扬再度问道。
“上……”齐王语气一滞,气冲冲骂道,“小兔崽子,你这是查案呢,还是来查我来了?”
“自是为了查案!”苏扬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王爷应该是一时兴起才出门溜达的吧?还是说王爷早就定好了出门的计划。”
齐王瞪了苏扬一眼,“我今日才发现,你小子有点儿讨人嫌!罗里吧嗦的问这些,对查案真的有影响?”
“有!而且很大!”苏扬给了一个无比肯定的答复。
跟苏扬的眼神对视了一眼,齐王有些无奈的一撇嘴说道:“这确实是有计划的,那天本王本来是要陪王妃去游园的。结果王妃临时有事,去不了。”
“她有事,可本王没事啊,我就准备自己去看看
,游园观个灯,看看画舫上那些花枝招展的美人,也挺好的嘛!”
苏扬神色稍微有些凝重的点了点头。
他试图从王爷的神色间看出一点暗示,或者猫腻。
可惜,并没有。
难道这真的不是王爷自导自演的戏码?
顿了一下,苏扬接着问道,“下官想知道,知晓王爷准备去游园的人,有多少?”
“那肯定不少!”齐王立马就说道,“你知道的,女人嘛,出个门那是很麻烦的!要准备的东西一大堆,府上的下人要动大半,亲卫更是要相随。”
“应该说全府上下都知道我们要去游园这件事,单单只是准备就准备了大半天,你稍微想想嘛,府上的下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本王猜测画舫上那些鼻子比狗鼻子还灵的掌柜,恐怕都知道了本王与王妃要去游园观灯!”
案子了解到这个地步,忽然让苏扬感觉有些棘手。
若这并不是齐王的自导自演,那就绝对是一起早有预谋的刺杀。
“王爷是在什么地方遭遇的刺杀?”苏扬问道。
手上总想找点活的齐王,一边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