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着,脸色很是不好。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明媚。
此时的她脸色苍白,虚弱至极。见到三人本想挣扎着起身。确是丝毫没有力气支撑。一旁的六皇子机旁上前按着她的肩膀,将她重新扶着躺下。
裴桑落见此忍不住先红了眼睛。
“你们来啦!上次的事还没好好感谢你们。没想到又出了这种事,这次皇兄的事还得麻烦你们。你们想要知道什么尽管问我。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诉你们。”长公主目光中透露着坚决。
六皇子复将长公主慢慢扶着坐起来。接着便大声道:“还用查吗?还不是为了那个女人?”
“住口,休得胡言。”长公主大声呵斥。引得气息急促轻咳不止。
六皇子急忙上前轻抚公主背部,长公主这才咳嗽稍缓。继而吩咐道:“其他人都退下吧!”
下人退出堂外,屋内只剩下他们五人。长公主接着训斥六皇子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皇兄怎么和我们说的?现在皇兄去了,没人在管着你了?你也用不着在听他的话了?我这个长姐你也可以不放在眼里了,我说的话你当然也可以不当回事了。”
六皇子一听脸色一变,大急道:“皇姐,是我不对,我也是一时情急。”
“你要知道,我府内也不能保证是否会有有心之人,若是你的一些话被传了出去,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皇兄被软禁后,他唯一的心愿就是我们好好活着,不要因为他的事情去触怒父皇,皇兄叮嘱了我们多少次,你都忘了?”
“皇姐,你别生气了,我以后会记住皇兄的教诲,现在是赶紧查出是谁害了皇兄,我们要为他报仇。”
长公主叹了口气,知道弟弟此时正在气头,若不是自己卧病在床硬是拖住了他,还不知道他会闹出多大动静。
一时劝不住他,她也就不再着急劝说。转眸向着甘若怡三人道:“这次还麻烦吕先生和若怡、桑落多费心了,你们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殿下,事已至此您也要振作起来,莫要太过伤心,揪出凶手才是重中之重。以此方式才可告慰大殿下在天之灵。您放心,我们一定竭尽全力将此事查个水落实出,将行凶之人绳之以法。我接下来的一些问题,可能会勾起您和六皇子殿下一些痛苦的记忆,还请二位见谅。”吕溯游告罪一声。
“说吧,无妨的。”
“不知二位是如何肯定死去的一定是先太子殿下。二位可曾去现场确认尸身?”
“你们可能不知,皇室血脉主脉之人,在出生后,都会留存一滴胎中血,并点燃魂灯,最后将其一起封存在一件灵器内,魂灯若灭,这件灵器便可以根据胎中血找到肉身所在。
这件灵器代代相传,一直掌握在皇族一脉族长手里。族长就是大宗正,除非他有意隐瞒,否则定是皇兄无疑。”
六皇子接着说道:“自从母后仙去以后,父皇就不在像之前那样宠着我们了。当时我和皇姐还小,后宫之到处明争暗斗,我和皇姐甚至都曾多次遭到过暗算,每次都是皇兄救得我们。
我还记得,每次都是皇兄因为我和皇姐找父皇理论。
二人经常吵得不可开交。皇兄也因此渐渐不受父皇待见。
一直到九年前,的大柱国一家被诛,当时被清算的朝中官员不少,其他朝堂诸公能上前说话的寥寥几人。
皇兄当时不顾门下的阻拦,在朝会上痛斥办案之人无能,说大柱国是被诬陷,惹得父皇震怒,就是那次皇兄被打了板子,甚至因此右腿落下腿疾,每当雨季就疼痛难忍。
朝上诸公,不知多少人心知大柱国一生戎马,那些年甚至数度请辞,怎么会贪赃枉法。
可是无人敢说一句话,。就只有皇兄一次次申辩,一次次要求重新审查此案,却终无结果。
一直到七年前,皇兄有一次深夜入宫,出来后就自请监禁,甚至上书自请废太子位。唯一的请求就是让我和皇姐出宫城建府。
我和皇姐不知多少次问及原由,皇兄都不曾告知我们二人。只是让我们不要再去管这些事,好好的生活便是。
我们也想好好生活,可是父皇竟然要纳皇兄早就定了终身的女子为妃,那女人也竟丝毫不顾皇兄的脸面同意了此事。
老四也多少次给我和皇姐使绊子,让我们在宫内丢脸,上次甚至设奸计想置我于死地。
我带着一干人进宫讨说法,父皇只是申斥了老四几句,说什么他御下不严,然后这件事就这么了结了。
这次皇兄被害,就是他一次次护着那些人,让那些人肆无忌惮甚至对皇兄下手。
皇兄不死,他怎么能名正言顺的纳她过门呢?
这次要不是百姓在底下对他议论纷纷,让他丢了脸面,他怎么会下这么大功夫去查?
溯游,皇兄的事就拜托你了。
若是查出幕后之人,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得为皇兄复仇。
无论凶手是何人?哪怕是他也不行。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做这件事。不死不休。”
长公主叹了口气,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却什么也没说。
这是六皇子压抑了多年的心中所想,先太子的死,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