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朋友?”傅北城皱眉反问。
“嗯。”沈千华点头,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当然,若你不愿那就算了。”
傅北城沉默半响,最终说:“既然这是你所希望的,那便如你所愿。”
沈千华:“……”ωωw.cascoo.net
不知道为什么,在傅北城这样的态度之下,沈千华总有些心虚,觉得愧对于他。
还未等她想出个所以然,傅北城又问:“那我以后该如何称呼你?”
做朋友,自然不能再称娘子。
“称呼不过是个代号,我怎么样都可以。”沈千华说道。
“那就……”傅北城沉吟一下,“千千吧。”
“千千?”这是沈千华完全没有猜到。
“可以吗?千千?”傅北城抬眸,深邃的眉眼宛如大海一般。
他的嗓音低沉喑哑,念着这两个字时,莫名多了些缠绵。
“可以吧。”自己刚刚说出去的话,自然没有不认得道理。
看着沈千华那明明为难,却只能勉强答应的模样,傅北城的嘴角微不可见的划过了一丝笑意。
“你饿了吧?我去给你找点吃的。”气氛实在太过奇怪,沈千华说完后不等傅北城反应就转身离开了屋内。
两人又在谷中相处了两日,虽谈不上亲密无间,但也算得上融洽。
等到傅北城的伤势终于稳定了一些,沈千华这才说:“傅北城,我明天想出谷一趟,你有什么需要的吗?”
“出谷做什么?”傅北城抓住了关键词。
“我已失踪多日,总要给沙棘他们说一声。”沈千华解释道。
她前几天,碍于傅北城伤势严重,身边不能离人,才一直忍着没和沙棘等人联系。
“为了这事?”傅北城顿了一下,一脸轻描淡写的说,“我早在三日前就已派人给沙棘说了你的情况。”
话音落下,他看了眼窗外的天色。
“应该用不了多久,沙棘就会赶来。”
似是为了应证他这句话,向来寂静无声的谷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呼唤:“王妃,王妃你在这里吗
。?”
沈千华沉默的看了眼谷外的方向,又沉默的看了眼傅北城,一时还不知道说些什么。
傅北城站起身来:“你们聊吧。”
“那你呢?”沈千华下意识的问道。
“我还有些事情未做完,暂时不宜暴露。”傅北城往屋后的庭院走去。
沈千华目送着他离开,这才稍微整理一下衣袖,出门去接沙棘。
略过竹林小路,沈千华远远地就看到了沙棘和小林站在谷口,四处张望的身影。
“沙棘。”沈千华扬声道。
“王妃!”沙棘在听到沈千华声音的那一刻,立即看来。
曾被人欺辱成那般模样,都未曾哭过一下的小姑娘,眼眶在瞬时间变得通红,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止不住的滑落。
“你有没有事情?哪里受伤了?失踪了这么久你过得好不好?”沙棘一边问,一边往沈千华面前跑来。
“我没事,你别哭啊。”沈千华看着沙棘如此模样,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她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方手帕递给沙棘,“快擦擦吧。”
沙棘接过沈千华的帕子,连日里的担忧和紧绷在沈千华的安慰之下,崩塌的更为迅猛。
“王妃,你掉落悬崖以后,我一直都在找你,可无论怎么找都没有丝毫的消息,我还以为你,以为你……”沙棘泣不成声。
小林这时已经走到了两人身边,他先是给沈千华行了一礼。
然后开口对沙棘说:“找见王妃是好事情,你快别哭了,好不好?”
“我这本就是高兴,喜极而泣你懂不懂?”沙棘哽咽着反驳。
“好好好。”小林无奈的应下。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沙棘总算是慢慢止住了哭声。
情绪奔涌时不觉得有什么,等如今平静下来,沙棘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沙棘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脸颊,抬眸问沈千华:“王妃,这么些日子里,你一直都住在这里吗?”
“嗯。”沈千华微微颔首。
她不知道傅北城究竟是怎么给沙棘还有小
。林他们讲的,为防止暴露对方。
沈千华状似不经意的询问:“不过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此处的?”
“是一个自称为许岩的人给我们送的信。”
沙棘说,“信里说,您跌落悬崖以后,幸得神医相救,如今已然痊愈,让我们速速赶来黎仟谷。”
“许岩?”沈千华挑了一下眉。
“对。”沙棘忍不住吐槽,“那个人穿着一身青袍,看着年纪不大,却偏偏留着一撮小胡子,说话云里雾里的,嗯……看着挺装的。”
“噗。”这个形容,将沈千华逗得一乐。
“怎么了王妃?”沙棘有些不明就里,她是讲到了什么好笑的的事情吗?ωωw.cascoo.net
“没。”沈千华淡淡摇头,转移了话题,“那沈记呢?最近没出什么乱子吧?”
她刚刚接手沈记没多久,一切事务才刚刚走上正轨,也不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