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到了什么,他踏步走到沈千华的面前坐下,语气低沉:“上次你也如此说,可结果呢?”
说完,傅北城顿了一下,稍微缓了缓表情:“还有婉儿的事情,我当初不让你处置她,主要是因为得知傅允勤将会对我动手,所以才准备将计就计的。却没想到你会因此而生气……”
“我上次也没生气。”沈千华反驳。
“哦?”傅北城显然不信,“娘子若没生气,为何要提和离?”
“我和你和离不是为了这个。”沈千华本不是什么拖沓之人,那件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她并不想再谈。
“那是为何?”
“原因在当时我已经告诉你了。”沈千华皱眉解释,“我们两个原就是萍水相逢,如今尘埃已定,自然是桥归桥路归路。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而你所娶得姑娘该是你所欢喜的人,我……”
“你怎知你不是我欢喜的人?”傅北城打断了沈千华的话语。
恢复正常的他,褪去了痴傻的表情,在不说话时,带着几许冷厉阴沉,让人望而生畏。
他直直的看着沈千华,黑眸深处蕴藏着复杂的情愫。
沈千华与他对视,没过多久便忍不住转开了目光。
“嗯?娘子。”
日色透过窗棂撒进室内,落在了傅北城的背后,沈千华的肩头。
他语气沉沉:“如果我说,你就是我欢喜的那个人,你还要和离吗?”
“我……”沈千华动了动唇。
曾面对万军压境不改神色的女战神,在此刻竟显得有些无措。
两个人静默良久,最后傅北城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四处奔涌的情绪,往后退了一步。
“你慢慢想吧,我不逼你。”
说完,不等沈千华反应,他便打开门,准备离开这个房间。
“哎哟——”
谁知他刚开门,突然有个人影踉跄着滚了进来。
“许岩?”傅北城定睛一看,黑眸危险的眯了起来。
偷听墙角被当场抓包,许岩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尴
。尬。
但很快他就调整好心态站起身来,一边绕过傅北城,一边满脸正经的往沈千华这边走,:“我到外面了才想起,今日还未给沈姑娘诊脉。”
“沈姑娘,你可有什么不适之感?”
听到这句话,傅北城停下脚步,看向屋内的两人。
沈千华认真感受了一下说,摇头说:“没有。”
“那说明恢复得不错。”许岩拿过放在旁边托盘中的帕子,“还请沈姑娘将手腕给我。”
大约过了一刻钟,许岩收了帕子。
“沈姑娘的身体锻炼得宜,那些皮外伤现在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中的毒药也差不多清理完了。”
“不过因为你腿上的伤口比较深。近日还是要注意一些,不要走动。”
“嗯。”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沈千华对于这个答案,并没有觉得有多意外。
她的余光瞥向门口,刚刚还站在那里的人,如今只剩下了一个背影。
许岩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眼睛微微一动,状似不经意的说:“其实傅北城的伤势比沈姑娘严重许多,但自你昏迷以来,他便一直守在这里,昼夜不离,我劝了他多次,他也不听。看那模样,似是真不怕留下什么后遗症。”
“嗯?”沈千华听到这句话,猛然回过神,“你说什么?傅北城也受伤了?”
“可不是。”许岩说,“五天前,我正在我这黎阡谷休息,他突然抱着你,浑身是血的跑来,要求我一定要救救你。当时我看你已经昏迷了,还以为那些血都是你的,被吓了一跳,后来才发现其实大多数都是他的。”
听着许岩的话,沈千华才想起,当时她从悬崖上掉落,隐隐约约看见有个人跟她一起跳了下来。
所以……
她之所以还活着,没受伤的原因,是因为傅北城用命护着?
方才初醒,因为太过震惊诧异而忽略掉的所有不对劲全部都浮现在了沈千华的脑海中。
比如傅北城一直都没有抬起过左臂,比如那
。相比于平日明显苍白了许多的脸色……
越想,沈千华的脸色便越难看。
“虽然傅北城一直都有喝药,可那么重的伤仅仅靠喝药怎么行?我要给他看看左臂,他也拒绝了……”
许岩还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讲。
沈千华直接翻身站起来,她一边拿过外衣,一边对许岩说:“走,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傅北城。”
许岩见目的达成,眼里带笑,嘴上却说:“他那人性子倔,怕是不愿意接受治疗。”
“他敢?”沈千华一握拳,眼里寒光飒飒。
都这样了,还不治疗!
“好。”
两个人出了房门,许岩立即看到站在院角正在往此处看的傅北城。
“你们怎么出来了?”
“不是说还要好好歇息,不宜走动吗?”
“许岩,你到底是怎么看人的?”说完,他责备的看向许岩。
“是我自己非要出来的,与许岩无关。”沈千华皱眉对傅北城说,“倒是你,现在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