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浑身是血,看着很吓人。
韩策沉着脸立刻命人开车送她去医院,比浑身是血的宁清更吓人的,是韩策那骇人的面色。
司机不敢耽搁,连续闯了一路的红灯,赶往医院。
因为闯了太多红灯,还引起了路上交警的注意,高大的铁骑追在他们的车后,命令他们马上靠边停车。
司机有些害怕看了韩策一眼。
韩策冷着脸命令:“看什么!开车!”
“是,韩总!”
车子几乎一路飞速到医院。
医院大门口,医生已经严阵以待。
韩策抱着宁清一下车,医生的病床就推了过来,将宁清送入了抢救室。
交警的铁骑也紧随其后,韩策命司机留下处理,自己则跟着去了抢救室。
没多久,江潮便来了。
弯腰向韩策报告:“韩总,都处理好了。”
韩策面色阴沉,眼神充满了杀意,好一张杀气腾腾的脸!
江潮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韩策的脸上看到如此的杀伐之气了。
看来宁家,是真的彻底触碰到了韩策的逆鳞。
“你先下去吧。”
江潮躬了躬身,先离开了这里,不多时,拿了一件干净的衬衣和西装外套过来,让韩策可以更
换。
韩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也是满身鲜血,白色的衬衣都快被染透了。
这都是宁清的血,那女人瘦的跟皮包骨似的,本来就营养不良,这次还留了这么多的血,怕是要把身上的血都流干了吧。
韩策垂在身侧的十指顿时紧握成拳,眼神像出鞘的利刃,带着见血封喉的狠辣:“江潮,去把宁俊超带来。”
“是,韩总。”
宁清这边生死未卜。
许落落并没有收到消息,此时的她,刚回到傅家,她也没有和傅君临联络,就独自回来了。
没想到的是,竟然和傅君临在傅家车库相遇了。
车灯的逆光里,合身的西装包裹着昂藏的身躯,单手抄在裤袋里,轮廓立体分明,一脸高高在上的冷漠。
一看到他这张人面兽心的脸,许落落就想起昨晚的事情,身上各处还隐隐作痛。
衣冠禽兽!
许落落腹诽,权当没有看到他,径直朝着傅公馆的门口走去。
傅君临沉默寡言走在许落落身后,但就在大门打开之际,傅君临的手迅速搂上了许落落的腰身,将她用力揽在自己怀里。
许落落气结,用力挣扎了两下,但傅君临搂的很紧
,她根本挣脱不开。
同时傅君临还在她耳畔低语:“别忘了我们可是签过协议的。”
而此时,傅君临的母亲温婉也朝门口走了过来:“落落回来了。”
温婉人如其名,一脸的温柔婉约,像是撑着油纸伞走在烟雨朦胧的江南的大家闺秀,那些浮躁的情绪全都跟着温和沉淀了下来。
许落落也不例外,看见温婉,就不在挣扎,扬起笑脸,乖顺喊道:“妈。”
“哎,快进来快进来。”温婉一脸热络拉着许落落进屋,因为保养得好,温婉和许落落看起来不像是婆媳,反倒是姐妹两。
亲昵挽着许落落的胳膊进了屋,温婉好似完全没将傅君临这个亲生儿子放在心上。
客厅的沙发上,一个穿着三件式西装马甲,长相威严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傅君临的父亲傅云庭。
傅君临的容貌更多的继承了他父亲的基因,尤其是五官,两人尤为的相似,深沉的气势带着上位者的威压,这大概也是三十年后傅君临的模样。
真是连个悬念都没有了。
不过许落落还是很尊重他的,所以恭敬喊道:“爸。”
傅云庭
从报纸上抬起头,轻点了下头,虽然看起来面色冷肃,第一次许落落也吓得不轻,但相处久了,就知道傅云庭其实就是这么个严肃的性子,其实并不严苛,而且还是个妥妥的宠妻狂魔,几十年如一日的宠着温婉,许落落很是欣赏傅云庭这种霸道又深情的性格啊。
“爸,这是我送您的生日礼物,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许落落将带来的礼物送给傅云庭。
温婉笑意温柔道:“哎呀,咱们落落真是一个贴心懂事又孝顺的小棉袄。”
小棉袄都出来了,傅君临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坐吧。”傅云庭招呼许落落坐下。
许落落乖巧落座,傅君临依旧跟着电线杆子直挺挺的杵在那儿。
看的傅云庭的眉头直接蹙了起来。
温婉见状,赶紧走到傅君临身边,小声提醒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坐下啊,今天可是你爸生日,你千万别惹他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