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出国留学的时候认识了佟月,两人谈了三年恋爱,毕业之后回国结婚。
梁家是豪门,在佟月嫁给梁怀玉之前,她一直在国外定居,后来跟着梁怀玉回国生活,她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回国后几年间隔三差五地生病,最后没能熬得住,在梁佟八岁那年去世了,当时梁舟安还不满两岁。
豪门是非多,邹文宇一直都觉得是梁怀玉没把她照顾好,才会导致她早早撒手人寰。
而且梁怀玉年轻时不愿继承梁家的产业,寰厦集团这个大担子临了落到了梁佟身上,梁佟小小年纪就经历了那么多不该经历的,本来可以和其他孩子那样享受平凡而快乐的童年,就因为他生在梁家,就因为他有个任性自我的父亲。
所以即使过去那么多年了,邹文宇还是不待见梁怀玉。
晚上的欢迎宴,邹文宇也没给梁怀玉面子,全程横眉冷对,不跟他搭话。梁佟知道他舅舅对他爸有成见,不过有一说一,他爸跟他妈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他们的婚姻虽然短暂,但是很美满。
梁佟他妈去世之后,他爸就跟没魂了一样,越来越放纵自我,彻底放弃继承家业,一心投入到自己的木雕事业中,也正是从那时起,梁佟开始被作为寰厦集团接班人培养。
梁佟安顿好他舅舅和邹鸣,第二天就飞香港去谈项目了。邱梦长第二天收到了艾希礼送来的已经洗好了的衣服,之后一个月就再没见过梁佟,线上也没有任何联系。
其实如果梁佟不主动来找他,他们俩产生交集的概率基本为零。
梁佟飞香港前没想到这个项目会这么麻烦,在香港跟合作商周旋了很久,他本来预计两周回大陆,没想到在那里耽搁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梁佟出差未归,错过了黄旸新店开张,黄旸有好一阵没听见他的消息,心里犯嘀咕:他跟邱梦长的事,别是吹了吧?
试营业第三天晚上,黄旸约邱梦长和钟言吃饭,期间忍不住聊起了梁佟。
“梁老板上哪儿去了啊,出趟差怎么这么久啊。”黄旸往杯子里倒满啤酒,“这都入秋了,我都快忘了他长啥样了。”
钟言笑出了声:“有这么夸张吗。”
黄旸问邱梦长:“邱邱,你最近跟梁老板有联系吗?”
邱梦长摇头。
梁佟本来就很少用微信,非必要情况从来不会给邱梦长发消息,他想见邱梦长一般都直接来找他,或者给他打电话。不过这一个月里,梁佟从来没给他打过电话。
“你怎么没联系他啊?”黄旸不忿道,“这么久没出现了也不关心一下。”
邱梦长鲜少不耐烦:“我都回绝人家了,再主动给人打电话不显得我绿茶吗?”
黄旸一愣:“……回绝?什么意思?梁老板已经跟你表过态了?”
邱梦长没说话。
黄旸拍了一下桌子:“我操,合着人家早就把话跟你说明白了啊,你回绝了?为什么啊?梁老板哪儿不好啊?”
梁佟没有任何不好,只是邱梦长还没想好下一步要怎么走。
邱梦长的手机响了,科室打来电话,说车祸拉来一堆伤患,急诊人手不够,需要他来加班。
邱梦长饭吃了一半,动身赶去了医院。
时隔二十六天,梁佟终于从香港飞了回来,他坐在车里闭目养神,听到周源问:“梁总,回哪儿?”
梁佟已经近一个月没见过邱梦长了,这一个月里也没时间联系他,忙的时候会忽略思念的侵蚀,等闲下来了,才发现满脑子就那三个字。
梁佟给邱梦长发了条微信,邱梦长没回,打电话也没人接。之后他又给黄旸打了个电话,黄旸哀叫半天,说“梁老板你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都担心你跟邱邱要一别两宽了”。
梁佟问:“他在哪儿?”
“医院呢,刚接了急诊,估计今天晚上又要熬夜加班了。”
梁佟挂断电话,吩咐司机:“去附院。”
邱梦长换上白大褂来到急诊大厅的时候,大部分伤患都被拉去手术室了,还有一两个躺在床上没人收。
邱梦长帮伤患检查伤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喧闹,伴随着尖利的哭叫。
“你们为什么不帮他做手术啊?为什么?!救护车拉来的时候人不是还清醒的吗?现在怎么说没就没了啊……”
邱梦长回头看了一眼,他们科室的护士小周被病人家属死死地拽着工作服,胸前的扣子都崩开了。
小周拉开对方的手一边挣脱一边解释:“病人拉过来的时候瞳孔已经放大了,真的不是我们不救他,您冷静一点……”
家属揪住她的衣服不放,哭嚎道:“他没死啊!他就等你们救他呢!这么多人,你们为什么光救别人,不救他啊?!”
“大夫检查伤势的时候他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小周吼了一声,“你放开我!”
对方越来越激动,手攀上小周的脑袋揪她的头发,小周躲不过,头发被拽下来几根,忍不住哭了:“你有本事找医生去啊,冲着我们护士横什么……”
邱梦长对身边的护士说:“通知保卫科。”说着他快步走了过去,把那位家属从小周身边一把拽开。
“这位家属,你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