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边?”
回答依旧是“否”。
祁竹生突然不敢再问下去了,半晌他压着恐惧开口道:“难道......是在我头顶?”
这次的回答是......“对”。
一个婚床的上面会有什么?
如果这是一个正常的问题,那回答可能是罗帷,也可能是房梁。
但这是一个恐怖向密室逃脱,那什么东西会在人的头顶悬着?
——上吊而死的人的尸体。
身为一个作家,这个答案几乎是呼之欲出的。
祁竹生的呼吸骤然顿住了,大脑因为他自己的猜测而变得一片空白。
等到他回过神时,生理性的泪水已经逐渐浸湿了眼前的布料,但祁竹生暂时顾不上这些了。
放松点,没什么大不了的,祁竹生安慰自己道,说不定没那么严重呢。
带着这种想法,他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头,不过很快他便意识到这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动作——他什么也看不见,仰头也没办法改变他的高度,就算上面有东西他也触碰不到。
祁竹生快速低下了头,思索了一下后他突然意识到——腿虽然被绑在了地上,但他的身体似乎并未被锁在床上,所以......自己好像可以直接从床上坐起来。
想到这里,祁竹生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从床上站了起来,然而他刚站到一半,头顶便感觉触碰到了什么东西,祁竹生被蒙在布料顶的那个东西依旧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就好像......有被挂在房梁上的东西在微微晃动一样。
原本只是被泪水浸透的布料此刻已经完全湿透了,但是却因为过于厚实,所以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祁竹生想压下心头的惊慌,然而恐惧是一种完全没办法控制的情绪,祁竹生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远处传来了略带焦急的锁链声,很明显是夏宸在担忧。
祁竹生听到这个动静后勉强回过了一些神,巨大的恐惧让他下意识想要靠近自己的爱人,于是他咬着牙从床上站了起来,再次碰到了那个晃晃悠悠的东西,他强忍着恐惧站了起来,然后祁竹生便发现——他的双腿能动了。
祁竹生微微一愣,完全不知道腿上的锁链到底是什么时候解开的,不过他一时也顾不上这些了,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件事——找夏宸。
“阿宸,你在哪?”祁竹生下意识向之前发出锁链声的那个方向走去,“我这个方向对吗?”
锁链声无比急促地响起,祁竹生闻声连忙三步并两步走了上去。
他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凭借着听力往那边赶去,期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堪称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夏宸身边,头上戴着的红盖头都掉了,当然,祁竹生根本没空管这些。
到了之后,祁竹生一脚踩到了夏宸身上的锁链,一个没刹住车直接撞到了夏宸怀里。
“嘶——”祁竹生被锁链硌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回过后他才意识到,夏宸似乎是被绑在了一个木制的椅子上,浑身上下的锁链数量根本数不清,搞得祁竹生忍不住感叹道,“你这是犯天条了吗?”
话音刚落,身下便传来了微微的颤抖,很明显夏宸是在笑,但是发不出声音,只能颤抖。
祁竹生原本被吓得就差没哭出声了,然而一坐到熟悉的怀抱里,恐惧感瞬间就消散了一半。
祁竹生直到这时才陡然意识到——他家小北极星平时看着不着调,还喜欢装可怜撒娇,但是带给他的安全感却一点也不少。
自己可能真的是上辈子积德吧,不然哪来的福气遇上这么好的人呢。
祁竹生心下一热,身体上却感觉屁股到身下人陡然僵住了。
祁竹生一开始还有些不明所以,甚至又挪了两下,不过当他找到一个舒适的地方坐下后,他突然浑身一僵,而后陡然便意识到夏宸为什么僵住了。
祁竹生抿着唇红了脸,半晌欲盖弥彰地咳嗽了两声,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阿宸......你知道你身上的锁链怎么解开吗?”
两人靠的很近,夏宸保持了沉默。
祁竹生蹙眉刚想问什么,突然感觉夏宸的胯往上顶了一下,这下子实在是过于熟悉了,祁竹生骤然便红了脸,什么都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人顶得跌在了夏宸怀里。
“你......”祁竹生挣扎着从夏宸怀里坐起来,脸红得简直要滴血,“你干什么......”
祁竹生什么都看不见,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他现在的状态到底有多诱人。
无论是从夏宸的视角看过去,还是从观众的视角看过去,此时的祁竹生浑身上下只写了两个字——“脆弱”。
双手被锁链固定在身后,上半身环绕着冷硬的铁链,长发被扎成了低马尾,此刻因为动作搭在他的右肩,最为重要的是,缠在眼前的白色布条已经被泪水完全浸湿,脸颊上还带着微妙的红晕。
祁竹生整个人浑身上下写满了无助和惊恐,宛如一只被逼到绝处好不容易找到主人的小鹿。
在祁竹生看不到的地方,直播间的观众已经快疯掉了,弹幕密密麻麻地铺满了整个屏幕:
“啊啊啊啊啊这位先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