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将黑暗面和魔种完全封存了起来。这个办法很好,但后患你也看到了,一旦生出一丝一毫的欲望或执念,就会变成魔种滋生的土壤。”
白渺闻言,不由看了沈危雪一眼。
沈危雪无声地捏了捏她的手心,体温通过指尖安定地传递给她。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荆翡看着沈危雪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医学奇迹,“现在他已经完全接纳、融合了自己的黑暗面,相当于把剥离出去的那部分又收了回去,魔种失去了生存的土壤,自然就会渐渐消失。”
听完这番通俗易懂的解释,白渺终于明白了:“这么说,他体内的那个小沈危雪也没有了?”
荆翡似笑非笑:“小沈危雪?那是什么?”
“就是那个,少年时期的沈危雪……”
白渺话未说完,沈危雪突然出声打断她。
“渺渺……”沈危雪眸光专注,“你还想再见他么?”
白渺对上他的视线,眨了下眼睛,随即反应过来——他在吃醋。
居然连自己的醋都吃,真不知道他这个融合是好还是不好……
白渺有点想笑,但还是凑到沈危雪身边,猫似的蹭了蹭他的胳膊。
“我只要见到现在的你就足够了。”
沈危雪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微微一愣,耳根很快染上了浅浅的薄红。
“我还在这儿呢。”荆翡一脸不爽地出声。
沈危雪瞥了他一眼:“你也可以不在。”
“……这就赶客了是吧?”荆翡不客气地冷哼一声,索性往后一仰,整个人完全贴到轮椅背上。
“我现在还就不走了,刚好,我有件事还没解决,就在你们这里处理吧。”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只芥子囊,打开封口,往桌案上倒了两下,一个花花绿绿的小方块顿时从里面滚了出来。
这个方块说小也不小,大概有一只碗那么大。白渺看到方块里好像有东西在动,于是将方块拿在手里,好奇地打量起来。
令她惊奇的是,这个方块竟然是透明的。里面就像一个微观的小天地,有林木、假山、小木屋、还有一只晕头转向的仓鼠……
“游鱼心?!”白渺脱口而出。
沈危雪闻言,也向方块里的仓鼠投去视线。
小仓鼠看到他,身子一缩,下意识躲到了假山后面。
“的确是她。”沈危雪平静道。
“你们居然还记得她的名字,真是不容易。”荆翡笑眯眯道,“怎么样,我给她建的这个小窝还不错吧?”
白渺:“……”
平心而论,建得确实不错,但游鱼心毕竟不是真的仓鼠……
白渺表情复杂:“她不会骂你吗?”
荆翡耸耸肩:“随便骂,我又听不懂。”
白渺一时无话可说。她重新看向方块,发现小仓鼠已经从假山后面出来了,正两爪叉腰,仰着脑袋,愤怒地盯着荆翡。
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从一只仓鼠的脸上看出“愤怒”这种表情的。
“让她出来吧。”沈危雪想了想,“我有话要问她。”
“巧了,我也有。”
荆翡打了个响指,琉璃方块慢慢悬浮起来,落到地面上,像是打开了一扇无形的门,朝向仓鼠的那一面散发出柔和的微光——
仓鼠谨慎地环顾一圈,接着又看了看外面三人的脸色,这才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她一走出小天地,身形便急剧变大,转眼便恢复了少女的模样。
游鱼心警惕地看着面前三人,道:“你们想干什么?”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她已经不敢再逃跑了,甚至连寻找出口的举动都没有。
白渺与沈危雪对视一眼。白渺正要说话,荆翡便先她一步开口了。
“魔尊死了。”他言简意赅地说。
“什么?!”游鱼心的瞳孔瞬间放大,她后退半步,难以置信道,“尊上那么强,他怎么可能……”
“他确实挺强的,不过和我们的剑尊相比,还是差了一小点。”荆翡抬起手指比划了一下。
“不是一小点,是一大——点!”白渺立即开口反驳,也伸手比划了一下,手指恨不得划到天上去。
沈危雪听了,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最后一剑明明是她刺进去的。
说起来,关于最后那一剑,他一直有些疑惑,不知道该不该问出口……
沈危雪神色略微斟酌,而白渺已经收回手,自然地与他握在一起。
沈危雪内心微动,安静地反握住她。
罢了,等她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总之,现在那家伙已经死了,你有什么打算?”荆翡漫不经心地问,“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自我了断,也省得我们动手。二是把你的梦境之术交出来,这样我也可以保你一命,不过人身和自由你就别想了。”
白渺好奇道:“你要她的梦境之术做什么?”
荆翡:“我发现这个术法用来治疗一些心理上的疾病倒是不错……”
你还想往心理医生的方向发展啊?
游鱼心根本没有注意他们说了什么,她万念俱灰,呆呆地站在原地,过了许久,才低